老疤说算了,由着她去了,小姑娘家家脾气倔,撞撞南墙也是好事,我事情太多了,实在没精力去顾忌她。
我说话不是这样说的,我看许晴似乎挺坚持的,她也大致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该不会真的找过去吧?
老疤怔了一下,摇头说绝不可能,许晴就是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小丫头呢,哪有这个胆?她不过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我们没有再讨论许晴的问题,而是将车子停靠在了路边,锁上车门讨论案情。
案子调查到这里,情况已经越来越复杂,昨晚接到的那张纸条,明明就是钟队给我们的,他要求我们赶到大墓去救自己,可转眼有出现了另一个神秘的家伙,我连他是人是鬼都分不清,就要阻拦我们继续调查下去。
老疤沉吟道,“你说,有没有可能老钟和他背后的势力并不是一条心,事情一闹大,他们已经谈崩了。”
我点头说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问题的关键就是,这个组织有什么目的,还有多少人,是否会继续出手,这些我们全都不了解,如果随随便便闯入那个墓穴,前途实在难料。
老疤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许这一切都是别人布的局,等着我们上钩送
死,可李雪还在老钟手上呢,你觉得我们能够放任不管吗?
老疤这话刚讲完,警车里的电台就响了,讯号应该是从警局发送出来的,电台上说,让老疤快点赶回去,李雪找到了。
“找到了!”我和老疤几乎同时惊呼了一声,二话不说,开着车就急匆匆地赶回了警局。
刚到警局门口停下,我们就直奔办公室而去,果然,当老疤兴冲冲地将办公室大门撞开的时候,迎面出现的人影,让我和老疤悬了好几天的心,一下子就松缓了下来。
李雪,她居然真的在警局里面。
“小雪!”老疤难以掩饰激动,上去就抓着李雪的小手问道,“丫头,这几天苦了你了,没受什么委屈吧?”
我站在一边没有言语,虽然心里很激动,却找不到理由靠近,李雪简单和老疤说了两句,回头看着我,“陈凡,你看见我了,都不打个招呼吗?”
我这才笑笑,走到李雪面前,刚要说话,却察觉到李雪的睥子深处,好似有一抹异样。
她的眼睛就像一对宝石,晶莹黑亮,然而却又似蒙上了一层雾气,烟雨朦胧的,看着我们,但是又好像没有注视着一个焦点,我心里奇怪,说你眼睛怎么了?
李雪低
下头,说我被下咒了。
“什么咒!”我和老疤都惊得差点跳起来,说是不是老钟给你下的咒?
李雪说道,“钟队……不,应该是钟杨,他跟我说,这是玻璃降,如果七天之内解不掉的话,我的双眼就会结晶,直至爆开……”
“这个王八蛋!”老疤气愤不已,一拳头擂在办公桌上,实心的木头都开裂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干,小陈,你有没有办法解降?”
第二个问题是朝我问出来的,面对老疤充满殷切的目光,我却只能黯然摇头,苦笑道,“术业有专攻,如果是在跟人斗法的时候,这降头术还没中下,我自然可以解,但是李雪已经中了降头了,等于在身体里被根植了一粒种子,恐怕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下降者本人之外,无论请来谁都不行。”
众所周知,东南亚那一块对于邪降的研究,远在中原之上,这类邪术并不是我所擅长的,可以预防,却不能替人解掉。
老疤跺脚说道,“难道就没有办法解了吗?”
李雪勉强笑笑,说你们别为心了,这都是命,其实……从我知道我老爸死掉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想活了……
“傻丫头,说什么呢你!”老疤脸色一变,对着李雪呵斥
道,说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一定得把你救回来,钟杨除了给你下降头,就没说别的事吗?
李雪欲言又止,他的确说过。
“他说了什么?”我和老疤都迫不及待地问。
“他说,你们想知道前因后果,就去大墓那里找他,还有就是,只有找到他,才能替我解降头。”李雪低着头,很失望地讲道,“我真没想到,钟队居然是这样的人,我以为他已经死了,可他活着,并且还策划了这么多事……”
我说人心难测,这个钟杨心机太深,你看不透他,也情有可原,就算是我和老疤,也不都被这家伙耍的团团转吗?对了,钟杨没对你说别的?
“是有……”李雪红着脸,忽然看我一眼,说钟杨说他从一开始就喜欢我,好几次都想向我示爱,可是,我老爸警告过他……
我说对,我和老疤潜入过李局的办公室,的确找到过一张纸条,上面写得很清楚,具体内容就不说了,我猜测,钟杨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或许也有可能,是因为李局对他……
这话说道最后,我没继续讲下去,因为李雪已经明显露出了不爱听的表情。
她说道,“不是这样的,男女之间的感情,难道不应该是两个人在私下里
培养吗?我老爸对他说了什么,我不清楚,我也不想知道,可我和钟杨清清白白的,我一直把他当叔叔,或者大哥哥,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过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