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疤忙道,“不是捡的,是我在和尸体搏斗的时候,从她手腕上摘下来的,那具尸体您应该听说过,就是黄娟!”
李局脸色一变,豁然抬头说道,“就是那个尸体进了警局,最终却不翼而飞的嫌疑人?”
“是……”李局眼中爆发出很阴沉的光芒,让老疤不敢抬头直视,低着头苦笑道,“就是,头儿,我这知道这事都怪我……”
“行了,怀表先留在我这里,你们出去吧!”李局抓起了怀表,摆摆手,示意我们可以出去了。
老疤怔了一下,“头儿,那块手表……”
“我的话你没听见吗?”林李局的回复很简洁,却吓得老疤脸色一变,赶紧拽着我出门。
离开警局,天色已经亮了,我和老疤忧心忡忡,担心李雪却不知该从何查起,都很郁闷地坐在了外面的台阶上。
老疤狠狠嘬了一口烟,对我说道,“小陈,你有没有觉得李局今天怪怪的?”
我说有,刚才进了办公室,我发现他脸色不是太好,恐怕会有……
“我说的不是这个!”老疤打断我,继续讲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李局看那块手表的眼神不对,他好像认识那块怀表。”
我听到这话,才
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急忙对老疤问道,“对了老疤,你不说你自己也好像认识那块怀表吗,能不能想起来,究竟在哪儿见过?”
老疤苦笑道,“人的记忆力毕竟是有限的,我确定我确实看过类似的手表,但是,究竟在哪儿看到的,我却完全记不得,谁会那么在意身边的每一个细节?”
我表示理解,又问道,“你说林局有点怪怪的,又是通过什么来判断呢?”
“很简单,警方办法是有一套程序的,按理说,那块手表是证物,我带回警局之后应该马上送到证物室,只是为方便想林局报告,所以才没有交上去。”
老疤分析道,“而林局看完之后,按照程序,也必须立刻将手表放到证物室里面,这是为了最大程度地保留线索……”
我替他接着讲下去,“可现实却是,林局看到手表之后,现实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问过你这手表是从哪儿来的,接着又赶我们出门,自己将手表藏了起来?”
“是的,按理说林局不会这样的,这不符合程序!”老疤愁眉不展,“而且,在看到这块手表之后,原本对李雪失踪很紧张的李局,却一下子不那么紧张了,我真的想不通……”
我说道,“会不会,李局也和这桩走私案有关?”
“绝不可能!”老疤断然摇头说道,
“李局这人我是知道的,我跟了他十几年了,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和老婆离婚吗?就因为李雪的舅舅犯了事,仗着姐夫是林局所以胡作非为,结果却被我和老钟逮个正着,这小子被我和老钟收拾了一把,害怕了,打电话找李雪的老妈过来求情……”
我很感兴趣地问道,“那事后呢?”
老疤苦着脸说道,“嫂子亲自过来求情,这面子我不能不给,可她弟弟犯的事太大了,我和老钟也不敢做主,所以就搬出了李局。”
说到这儿,老疤笑了笑,“李局为人刚正不阿,又是个倔脾气,当场火气就上来了,给了嫂子一耳光,让她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然后亲自给自己的小舅子上了手铐,最后这孙子被判了8年,现在都蹲在号子里没出来呢!”
我咂舌不已,“那要按你这么说,李局这人可是够铁面无私的!”
“可不是吗?”说到李局,一向暴脾气的老疤脸上有了钦佩之色,
“我们一开始都在部队,那些年边境线上出生入死,后来他受了枪伤,被组织上安排到这边担任局长,我和老钟也就跟着一块过来了,在他手底下干了这么多年,林局的人品我是一万个放心!”
我说李局的人品或许没得说,可根据他刚才的反应,这事里面恐怕是有些猫腻的,你想想,林局就算再沉得住气,亲生女儿被掳走了,他能无动于衷?为什么看到手表之后,会这么淡定?
老疤皱眉说你什么意思。
我说我的意思很简单,会不会,李局料定了掳走李雪的人,并不会轻易伤害李雪,所以才……
老疤咂舌道,“不可能吧,你这意思,他已经通过手表判断出那个凶手了?这不可能啊,这手表明明是从黄娟身上摘下来的,难道一具尸体会是主谋?”
我摇摇头,说事情没你想的这么简单,黄娟手上戴的应该是情侣手表,肯定忽悠一块跟这个配对的,你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不是因为你记性不好,而是因为两块手表很相似,却并不属于同一块!
老疤立马站起来,“你这意思,是想说李局知道?”
“很有可能是这样的!”我点点头,“我甚至怀疑,幕后的主谋很有可能是你和李局都认识的人,所以你才会觉得手表似曾相识,而林局一眼就凭手表认出来了!”
老疤寒声道,“如果真是警局的人,老子一定活撕了他!”
老疤转身就走,我急忙问他要干嘛,老疤头也没回,“我要去找李局问清
楚,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赶紧站起来,跟着老疤一块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