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说没有,两种可能,要么赵权不在上面,要么他就是一只躲在上面,根本没胆子下来。
“我比较偏向第二种!”老疤插嘴说道,“现在全城都在通缉赵权,这小子没法出城,必须找个地方躲起来,他又不是泥鳅变的,能钻沙,能搜的地方都让我们搜了,假如这里还是找不到人,那就证明人已经从下水道飘走了!”
“行吧,成败在此一举,都打起精神来!”我拉开车门跳下去,很快便搭乘电梯上楼,由于是准备堵人抓捕,我们并没有再偷偷摸摸的,而是直接带着人上去,撬开了门锁。
可当我们兴冲冲带着人冲进那件小广告公司的时候,除了一地的花瓶玉器啥的,却并未发现里面有任何人。
“该死,难道人不在这里?”老疤跺了跺脚,顺势就想拿地上的花瓶撒气。
我赶紧拦着他,“疤哥,别乱踹,这些应该都是古董!”
李雪也蹲了下去,从怀里取出一个放大镜,对准了花瓶仔细打量,随后点头对我们说道,“看来我们的猜测至少有一部分是对的,这个广告公司并不涉及任何业务,只要的作用就是用来帮赵权囤货。”
我指了指地上的瓶瓶罐罐,“这些
难道都是古董?”
李雪说以我的眼光,可以分辨出一大半,不过我毕竟不是专业学考古的,剩下一些我不太好分辨的,还得找真正的专家才能定夺。
我苦笑道,“怪不得物业公司生意这么惨淡,可赵权却一点都不在乎,工资从来都很准时,从未拖欠过,原来他手底下居然这么多古董!”
李雪说道,“是啊,可惜这些古董的来历全都不正,你看这古董上面的花泥,明显就是刚刚出土不久的,还带着一股土腥味。”
老疤很烦躁地打断我们,“行了,我陪你们来这儿不是为了鉴别古董的,案子破不了,凶手也一直抓不到,你们聊着,我先到外面抽根烟!”
孟六也不想在这地方待了,便赶紧站起来,对着老疤讨好一笑,“哥,我这儿有烟,不如一块出去散散心吧!”
老疤走后,我便对李雪勾了勾下巴,“你有没有觉得老疤挺暴躁的,在前线待过的人都这样吗?”
李雪说道,“也不是,其实疤哥之前性格挺好的,就是几年前,局里接受一桩缉毒的案子,疤哥破了案,却遭到犯罪分子的报复,嫂子被人开车撞死了,所以才这么……”
我“哦”了一声,看来老疤之所以这么嫉恶如仇,
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曾经受到了刺激。
这种情况,在术道中被称为“魔障”,也就是因为一桩心事,长久地记挂于心,甚至造成了性格的改变,这是术士最害怕的一种心结,假如能跨过这道坎,就能走上更高的境界,跨不过,甚至有可能会被逼疯。
老疤在外面抽完烟回来,并不晓得我们正在谈论自己,关上门在房间里搜索了一圈,觉得空气怪沉闷的,便说道,
“怎么也不开个窗户?”
李雪说孟六呢,刚跟你出去,不过逃了吧?
老疤摇头说道,“我怎么可能让他逃?抽烟的时候刚好看见了我们的同事,就把人交给他带回去了。”
李雪反问道,“什么同事,是谁呀?”
老疤接着说,“我怎么看清,看个头挺高的,而且生得白白净净,当时我还觉得奇怪,应该是最近才调到咱们京剧的吧。”
李雪忽然惊呼道,“不对,最近几个月调过来的全都是文职人员,不可能参与处理这些事。”
“你的意思是……”老疤脸色一变,一拍大腿说道,
“妈的,快追!”
可没等我冲到门口,广告公司的门铃却响了起来。
我们不由得同时一愣,都
停下了脚。
上楼的时候是六点左右,耽搁了半个小时,现在也才六点半,时间这么早,好多人都没睡醒,谁会这么早过来敲门?
我给李雪打了个眼色,后者立刻跑到墙角,打开了门外的监控,结果却看见一个带着白色帽子的人,正捧着一个盒子站在外面。
他的帽子很宽大,搭耸下来将整个脸都遮住了,监控的拍摄角度是从上往下的,我一直看不清这个人的脸,只能勉强看见这个人下巴干净,并没有留胡须,皮肤也白白的。
老疤沉声道,“就是这个人,刚才把孟六接走的,我以为他是我们的同事!”
经过老疤这一提醒,我才注意到,这个捧着盒子站在门外的家伙,身上居然穿着一身警服。
李雪试探着问道,“你找谁?”
对方将手上的盒子举起来,挡住了监控摄像头,“我来送东西!”
送东西,谁的东西?
我们都很狐疑,对视着犹豫要不要把门打开。
老疤察觉到不对劲,不由得说道,“谁寄来的快递?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外面的人沉声说道,“我只负责送,盒子里面有什么,你们自己打开不就知道了吗?麻烦你出来接一下。”
李雪刚要说话,我就轻轻碰了对方一下,她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哪有这么早过来送快递的?你不说清楚,让我一个女人怎么给你开门?快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