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说麻烦你开下门,我是街道办事处负责核对暂住人口的。
有道脚步声沿着地板走进,似乎贴在防盗门猫眼上往外凑了凑,大门隔音效果不好,我隐约听见里面的人在嘀咕,“哟,还是个美女,快请进来吧。”
大门很快传来拉锁的声音,门口咧开一道缝,没等里面的人把脑袋探出来,我和疤哥同时冲过去,一把揪住了门缝。
“卧槽,你们谁呀!”门内发出一个人的惊呼声,紧接着孟六就像强行关门,我顺手捡起门口的酒瓶子塞进去,让大门无法合上。
疤哥比我更直接,撸着袖子就将胳膊直接伸进门缝,似乎揪住了这小子的领口,猛地一用力,一把就里面的人拽出来,抬手就是两个大耳刮子,
“马勒个巴子的,你关门干啥?”
孟六被疤哥两个大耳刮子扇下来,脸颊立马就高肿了,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懵了两秒,忽然跟杀猪一样地尖叫起来,“不要,跟我没关系,你们别找我!”
我一听这话有门,疤哥随即也一脚踹在了这小子肚皮上,将人强行推进屋子里,顺手把门一关。
我们三个同时挤进屋子,将人堵在了门口,这小子摔在地上,眼珠子转了两圈,装傻充愣,把脑袋抬起来问我们要干啥?
“你说干啥?”疤哥做事雷厉风行,是个暴脾气,上去又是两个大耳刮子,说你特么还敢装蒜,我就抽到你服气为止!
孟六捂着高肿的下巴,十分惊恐地连连退后,“你别乱来啊,就算你们是警察,也没权利乱打人吧?”
“你还知道我们是警察,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躲?”疤哥啐了他一口,恶狠狠地说道,“老实交代,你特么昨天给老钟打电话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
“没……我没打电话……”孟六嘴皮子一哆嗦,目光有些闪烁。
李雪从口袋中摸出了钟队的手机,翻开通讯记录,指着其中一个号码问道,“你们没有通过话,那他手上怎么会有你的号码?需要我拨打过去证实一下吗?”
孟六豁然变脸,回头就朝着卧室方向跑。
“你小子还敢逃!”疤哥第一个扑上去,将蒲扇般的打手一挥,死死扣着这小子的肩头,轻轻往后带了一下,这小子便“哎呦”一声,摔在地板上抱
头呻吟。
我怕疤哥出手太狠,把人弄出事,便赶紧上去拦着,回头对孟六讲道,“你别装了,既然被我们堵到,就别想着能够蒙混过去,我们已经通过信息确定是你,老老实实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吧。”
我话音落下,疤哥将拳头捏得“噼啪”作响,狞声狞气地讲道,“小陈,没事,让我陪这孙子好好唠唠嗑,对他这么客气干啥?满清十大酷刑你听过没有,我就不信他能全部熬过去!”
疤哥这话明显是为了吓唬他,可这小子偏偏还就吃这套,听完这里脸都憋青了,急忙蹿起来讲道,
“不要……你们警察怎么还能动私刑啊,我要告你们!”
“呵呵,那也等你能撑到去告我们的那一天!”疤哥一声狞笑,说着又把拳头举起来。
“别……我招,我什么都交代!”孟六怂了,后背抵在墙上,被疤哥唬得一愣一愣的,身子微微发抖。
我笑着拍拍他的肩,“懂事了就行,老实说吧,你昨天见了钟队,都在聊些什么?”
“我昨天没见过他。”
孟六一番话让我脸色顿时变得阴沉,回头
对疤哥说道,“老疤,还是你来问吧!”
孟六察觉到疤哥眼神中透露出来的阴狠,顿时吓得瘫了,“别别……哥,我说的都是真话,我昨天真没见过钟队,我是有给他打过电话,约他过来,有个东西要交给他,但是我一直没等到啊!”
听了这话,我眉头皱了皱,偏头看着李雪和疤哥,有点拿捏不出真假。
“真的,我真的没骗过你们!”孟六急不可耐地辩解道,“我约他过来,就是为了给他一个盒子,你们等等,我马上那盒子给你们!”
我正想问是什么盒子,孟六已经屁颠屁颠地冲向了卧室,这里是十一楼,我也不担心这小子翻窗逃跑,便对疤哥使了个神色,两人堵着门口抱胸等着。
不一会儿,孟六手上捧着一个小匣子走出来,“几位大哥大姐,这就是我昨天想要交给钟队的盒子,他前几天给我打电话,让我留意一下那帮贩卖文物的土夫子,说是要调查什么古墓失窃案,我就替他留意找到了一个,你们看看这盒子,是不是从古墓里面挖出来的……”
“快给我!”李雪立马快步走向他,伸手去接那份文件。
可当他手指即将触碰到文件的时候,小孙抓着文件的手却猛地往回一缩,拖长的袖子一下掉出来。
李雪只能把手继续伸出去一点,以便能抓着那个盒子。
不对!
一股危机感忽然袭上我的心头,孟六,递文件的时候干嘛要缩手?
顷刻间我意识到情况不对,而孟六低着头,嘴角也露出一抹邪笑。
“李雪,躲开!”我距离李雪不到半米,伸手将他撞开,孟六递向李雪的胳膊就变成了直接面对我。
我反应晚了半拍,手指上却死死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