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通红,满嘴都是血液的咸腥味,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彻底喘匀,二爷就又一次朝我扑过来了。
“你别过来!”
我心头一跳,伸手抄起小院里的一根铁耙犁,刚想朝他脑门上砸过去,可铁耙犁挥舞到一半,又被我强行停止住了。
二爷这七老八十的,这一爬犁下去,有可能鬼没打着,人倒被撞出个好歹来!
趁着我迟疑的时候,二爷却突然怪笑一声,径直朝我身上飞扑过来。
我只好转身躲开,跑起来就跑,刚一转身,慌不择路的我就将脑门磕在了墙砖上,巨大的力量直接将我反弹在了地上。
“抓住你了!”二爷的声音变得很尖、很细,尖锐如同女人,充满暴戾和怨毒。
我挥舞着手臂,不停挣扎,但他的臂力却强得惊人,将我拖起来轻轻一抛,我就直接横飞出去了五六米远。
好在落地的时候,我的后背砸在了柴草堆上,否则早就吐血了。
二爷、或者说他身体的那个女人却没打算放过我,他的脚尖是踮起来的,和旧社会的女人裹了小脚一样,迈动着机械的步伐,缓缓走向我,青狞的脸庞在阴影的照射下,显得无比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