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的棺材,血腥而刺眼,迫使我顿住脚步,站在原地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那棺材表面上的漆料,看起来很像是涂抹了一层血!
砰、砰!
棺材里面好似发出了什么微弱的声音,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之前那种“突突”声,应该就是从棺材里发出来的。
我吓得一动不敢动,这棺材会动,证明里面一定藏着什么东西,可我想不明白里面会有什么,难道又是傻子?
我想喊,可喉咙中一片干涉,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因为太过惊恐,已经被吓得发不出声音来了。
“砰砰!”棺材的震荡声一直在持续着,每隔几秒钟,它就被敲响一下。
马勒个巴子的,到底是什么在吓唬老子!
我把心一横,抹掉额头上的冷汗大步往前走过去,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把压在上面的棺材板使劲移开。
我几乎都快被这种无形的恐惧逼疯了,就算推开棺材板之后,里面的东西会立马跳起来咬我,我也顾不得了,一门心思就想知道这里面究竟装着什么。
在我的强行推动下,沉重的棺材板“咯吱”一声,微微咧开了一道缝,烛火上的光线渗透到那条缝隙里面,我眨了眨眼睛,
彻底看清楚了下面的东西。
随后我浑身的汗毛都炸了,鸡皮疙瘩也全数冒了出来。
我看到了三哥,他瞪大眼珠子,一脸惊恐地睡在棺材里面!
三哥已经死了,是被什么什么啃烂了脖子,导致流血过多而死的!
他的死状很恐怖,那躺在木板上的尸体,胸膛已经被挖出了一个很大的缺口,黑乎乎的鲜血粘稠发硬,已经在他胸口凝固了很大一团!
不对,三哥这副模样,证明他已经死掉很久了,连鲜血都几乎已经干透,那刚才陪我重新走到这里来的人,他……
外面的人根本不是三哥,真正的三哥已经死了,就摆在我眼前的棺材里面。
这个念头让我心底发寒,脚后跟疯狂颤抖了几下,站都站不稳了,咬着牙,两排牙齿却在疯狂地颤抖。
到底,跟着我过来的会是什么东西?
这时候,背后又传来一阵“踏踏”的脚步声,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隔着门框传进来,“小凡,你找到李道士没有,我进来了。”
“不……你别进来!”我几乎是出于本能反应,立马就叫唤出来了。
“怎么了?”那个声音依旧不紧不慢,沙哑中透露着一丝暴戾。
我害怕急了,可越害怕,脑子却越
清醒,眼珠子转了几圈,赶紧说道,“李道士不在这里面,他,他好像翻墙逃走了,三哥你赶快去追吧,我猜他肯定会去傻子家。”
“哦……那我马上去追。”昏暗的光线照射下,后院大门浮现出一道拉长的影子,他似乎往后退了几步,可走了没多远,又再度猛地把头转回来。
隔着一堵墙,我看不见对面那“人”的表情,但不知怎么的,却总感觉他直勾勾的眼睛正死死瞪着我。
我吓得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结结巴巴地问道,“三哥,怎么了?”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他的语气莫名低沉。
“没……没啊。三哥你快去追姓李的,晚了就来不及了,他肯定还会杀人的!”我吓得都不知道怎么是好,脑子里空空的,已经开始胡言乱语。
如果不能把他支走,下一个遭殃的人肯定就会是我!
“咯咯……李道士已经死了,你还不知道吗?”门外的人发出冷幽幽的笑容,“陈凡,原来你都已经知道了呀!”
这声音,恶毒得好似毒蛇一样。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进来!”我吓瘫在地,双手胡乱在空气中挥舞。
然而我越是紧张,“三哥”就越觉得我有问题,踏、踏的
脚步声下,那道影子已经迈过门槛,朝我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我呆坐在地,战战兢兢地把头抬起了一点,看着出现在门口的那道影子,心里的恐惧再次蔓延开来!
此时的“三哥”,他走路的时候,脚尖完全是踮起来的,脸色也很白,搭耸着脖子,把脑袋埋得很低,几乎拖到了胸口。
但他那对冒着冷光的眼珠子,却动也不动地定格在我身上,“嗬嗬……陈凡,我已经死了……”
四目相对,我感觉此刻的“三哥”,他的眼神是那么的陌生,充满了暴戾和阴狠,与平时截然不同。
“你……你为什么……”我舌头打结,磕磕巴巴地胡言乱语。
“呵,为什么?因为我们全都干了缺德事,女鬼不会放过我们,呵呵……”三哥面容呆滞,发青的额头上,一根根青色的血管好似小树杈一样蔓延出来。
他那张脸,简直变得比白纸还要惨白。
“你……你和李道士是一伙的!”我胸口发闷,在巨大的心灵冲击下,几乎都不能呼吸了。
“陈凡,你不该多管闲事的,这是你自己找死,呵呵……”
三哥一边笑,一边朝我走过来,准确地说,他应该是用飘的,脚后跟根本就不着地,可飘起来的速
度却很快。
“不……你不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