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要山附近聚集了许多修士,均是为了亲眼见证麟龙渡劫成功,哪怕就是远远观望一二,并不奢求能见到龙身,只求见证这一刻!
众人只见原本将那片天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雷电突然停了,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只在刹那之间,那方天空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除了那云仍旧红的滴血,并没有其他异常。
尽管众人皆知麟龙已得道成仙,却还是久久不愿离去,看着那半边天空的红云,似乎这样便能体悟大道,精进修为。
苍数历渡劫成功原本可以直接以麟龙本体飞升仙境,如今留在人世间维持本体却又不易躲藏,便只能强行化作人形回到无天殿。
他身上已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肉,被雷电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若他不能变回本体疗伤,就光这皮肉之伤没个一年半载只怕都好不了。
可他若变回本体疗伤,由于体型太过庞大若想不被人发现就得去海外仙山!他不能离徒儿太远!他怕发生意外!
他想,剧情进展的这么快,想必一儿不久之后就能成为我的徒弟,到时候再带着一儿一起去仙界。
如今他便只能先修复元婴元神,只要元婴元神恢复的足够好,这点皮肉伤根本不碍事。
张一在三危山的一天十分简单,早上去第二峰摘菜回来做早饭,饭后师兄们修炼,他便要去第三峰凿石开路。
中午师兄们有修为不用吃饭,他作为凡人可以带几个馒头上山当午饭,吃完继续干活。晚上师兄们一般也是不用餐的,他为了严格要求自己,便只喝些水就得去第一峰罚跪。
每一天都如此重复,今日也不例外。
吃罢早饭,他便拿了锤≈头和凿子往第三峰而去,凿石开路是他这将近十年来的主要工作。
因他修仙资质太差,又兼心念杂乱,师父便罚他为第三峰开路,一开始他以为只是罚个把月便也就罢了,谁知这一凿就凿了十年。
师兄们练气,他凿路,师兄们冥想,他凿路,师兄们御物,他凿路,师兄们十年间已修炼到了金丹初期,他还在凿路。
第三峰上乱石横生,险要无比,且除了石头再也没有其他。
他曾不止一次在凿路的时候滚下山崖,若不是每次都有青鸾及时相救,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就算活着也可能摔断了胳膊或腿。
想到青鸾,也不知她现在是否还在三危山。三危山是他们师徒的家,同时也是青鸾的家,青鸾和她的族群青鸟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岂能因我的缘故而致青鸾有家不能回?
他如此想着已不知不觉来到了半山腰,十年的时间,他凿出了条一尺宽的小路,每个台阶只有手掌高,笔直而上,但要到山顶,至少还得凿十年。
他跪在已凿出来的台阶上,十分娴熟的用锤≈子和凿子叮叮当当的敲打起石头来。
第三峰上的石头比金子还硬,但他每天是有任务的,不能凿出十阶便不许下山。就算已经驾轻就熟也有了一定的念力,但每日不把手掌磨破根本完不成任务。
最开始的任务是一阶,但他是一下都凿不动,锤≈头把手砸破了石头上也没有一点痕迹!等他终于能凿出一个缺口已是半年后,而成功凿出一阶已是一年后!
正值曝暑,早晨的那一丝丝凉意早就被烈日所驱散,第三峰上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还不到中午,石头已被晒的滚烫,无论是跪是坐都如同在烧红的铁锅上煎熬。
他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湿透,白色的石头蒸腾起烟来,豆大的汗水滴在石上发出滋滋的声音立即蒸发的一干二净。
午后太阳最毒,张一已经流不出汗来,却还是下意识的去抹脸上脖子上的汗水,抹下来一手的盐粒。
身体极度的缺水,他摸着挂在腰上的青色竹筒,却并不打开。每天师父只许他带一竹筒水,喝完后就算渴死也不许下山取水。他早就学会了忍耐。
烈日使他手里的凿子如同烙铁,锤≈头将他的手掌手指磨的血红,跪着的双腿早已被石头烫起了水泡,但他还是不停的凿着。
直到日头西落,第三峰被落日的余晖镀上一层金色,如若一座金山。每当这个时候张一便认定这些石头一定是金子,如若不然,为何比金子还硬?
张一收拾起他的锤头和凿子,他太累山势又太陡,只能一步步的往山下挪。
待他回到他们师徒五人的小院落方才收拾停当处理了手上和腿上的伤势便被他二师兄生拉硬拽拖去了第二峰。
“二师兄,你到底要给我看什么?”
施中谷从怀里掏出一把颇为精致的双筒燧发枪递给张一。
[快夸我,我是手工超强boy!泥萌这群鱼唇的人类,修仙多累,有武器防身就好啦!]
张一目瞪口呆的接过来,赶紧夸了他二师兄“这是什么?看上去好厉害的样子!”
“这叫火≈枪,重点是我还做了消声哦,我来教你用,但是你得保证不许跟任何人说,用的时候也不能让人看见”
这是他根本没见过的东西,他很想试用一番,赶忙答应“二师兄,一儿什么时候出卖过你!快教我!”
“你看好了,手扣在这里,这样拿,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