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知很可疑。
陆屿川特意调查过,虽然明面上并没有什么证据证明她经过那个街道有什么异样。
还有当时在医院天台也没有看到两个人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但……一次偶然可以说是巧合,两次呢?
陆屿川想要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正好厂里给他分房子,这里的房子原来的人调走了,一大一小加个厨房。
陆屿川就选了这里。
在自己眼皮底下,他就不信会查不出来许知知的真实情况?
如果,她真的没有问题,那就算是看在许盛海的面子上照顾他的侄女。
可如果她真的有问题,即便她是许盛海的侄女,那陆屿川也绝对不会手软。
许知知却是不知道陆屿川的心思,她诧异的看着面前这个冰冷不苟言笑的男人。
心里满是感激。
因为有了这句话,王凤兰不好再将她拦在门外,只能让她进了屋子。
可进来也没有好脸色,“离婚的事情你想都别想,一会儿让你姐去找大伟来把你接回去。”
许知知没有理会她说的话,进屋倒在许玲玲那张干净的床上就睡。
“你……”许玲玲想骂人,可是又害怕被隔壁陆屿川听到,只能拽着王凤兰的衣服,“妈,你看她。”
王凤兰也是头疼,拍着她的手安抚,“你去找大伟赶紧把她接回去,床单一会儿妈给你换新的。”
许玲玲跺了跺脚跑了出去。
“真是不害臊,”王老太跟进屋接着骂,“丢仙人了,被婆家赶出来还有脸回娘家。”
“您都能守寡再嫁,还带着全家老小住到外嫁的女儿家,”许知知冷淡地说道,“这是我娘家,我每个月的工资都给了许玲玲,为什么不回来?”
王凤兰是王老太跟先头男人生的,王有福是后面生的,两人是同母异父的姐弟。
“你……你……”王老太平日里骂原身骂惯了,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闷葫芦竟然敢顶嘴,一时间竟然有些语噎。
“我不活了。”王老太开始了她的表演,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情形隔段时间就要上演一次。
“当年要不是我们接济,你们早饿死了,”王老太哭天喊地,“早知道当年就不应该收你……”
“娘。”王凤兰打断了王老太的哭喊,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您这是要干啥?什么收不收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王老太哭着对女儿说,“你看看她说的话,这个家是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了。”
“你们要嫌弃,”王老太甩开女儿的手,“我现在就带你弟他们回乡下。”
“你还不快点过来给你姥认错。”王凤兰生气地对许知知说道。
许知知总感觉刚才这两人对视的那一眼有问题,不知道又在算计什么?
不管了。
要她给王老太道歉?
那是不可能的。
这个老太婆简直恶毒,从来到许家以后原身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一言不合非打即骂,在她眼里,原身根本就不是人,是她老王家养的牲口,要一辈子给他们当牛做马。
原身长得好看,即便是名声不怎么好,可真正了解她喜欢她的人也不少,当然想娶她的人也不在少数。
刘大伟也是其中一个。
他不举还好面子,娶原身这么一个漂亮又老实的姑娘当媳妇,娘家靠不住,身上又没有钱防身。
即便是被欺负了也不敢声张。
事实证明,结婚这半年确实是这样。
原身是个好姑娘,这半年她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没日没夜地伺候着刘家一家老小,还要忍受着刘大伟非人类的折磨。
最后还惨死!
想到这里,许知知的拳头都要硬了。
她是个疾恶如仇的孩子,原身吃过的苦受过的伤害她统统都要还回去,好叫这些人也感同身受一下。
“你要干什么去?”见她要下床,王凤兰问道。
“娘家不让我回,”许知知看了一眼一边哭一边偷偷打量她的王老太,“我去问问彭大姐还有陆叔叔,看他们怎么说?”
问彭大姐倒是没什么,可问陆屿川,那可不行。
他刚才在门口说的话,可不只是说说而已,如果不让许知知住下,他可能真的会去找厂办将他们家的房子给要回来。
王老太尖酸刻薄在大杂院里得罪了不少人。
王凤兰知道,许多人对王老太一家住在他们家都是有意见的。
她在这个家最怕的就是小叔子许盛海,陆屿川跟许盛海是战友,处事风格那是一模一样的认真,且说一不二。
“你这个死孩子,还学会威胁了?”王凤兰一边说就想要习惯性地用手去戳许知知的头。
“婶儿,你别把我再打晕了,还要送医院的。”许知知说道。
王凤兰的手停在了半空又收回来讪讪地骂了一句,最后就嘟囔了一句,“一会儿大伟来了,你赶紧跟他回去。”
许知知就当没听到麻溜上床躺下继续睡觉。
至于刘大伟一会儿来了她要不要跟着回去?
想屁呢!
她要跟刘大伟离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