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我的注意力全都被壁画上的酷刑吸引了,要不是冯伟提起这事儿,我还真注意不到这个点。我仔细一看,果然壁画上的受刑者都十分相似,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华生,你发现了盲点。”
我在冯伟肩膀拍了拍。
冯伟一脸愕然。
“啥意思?”
我笑了笑。
“回去以后多看书。”
我重新走到《凌迟》壁画前面,仔仔细细的打量着。
看完以后,我愈发觉得这些壁画有问题。
正如冯伟所说的,这些壁画上的受刑者全都是同一个人。
起初,我还以为是冯伟想当然了。
可是在我再三查看以后,还真找到了不少的共同点。
比如壁画的作者在凌迟和炮烙中,都在受刑者的颧骨上点了一个十分明显的痦子。绞刑和车裂,则都着重描绘了受刑者的眼神。
我又往后看了看,所有壁画上的受刑者都有十分显著的共同点。
这绝对是同一个人!
确定了这点以后,我心里也就更加疑惑了。
那么,作者这么做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是在诅咒他,让他受尽天下酷刑而死?
这个解释似乎有点太过牵强了。
一般情况下,我们要诅咒一个人的时候也就是口头过过瘾,再狠点也就是写
个日记之类的,用这种方式诅咒一下自己所厌恶的人。
这壁画的作者画了十幅壁画,难道就只为了过过瘾?
未免有点太幼稚了吧。
当然,也不排除这些壁画本身就是诅咒的一部分,比如借用这些壁画,能让那被诅咒的人受尽刑罚而死,这也是一种可能。
“这些壁画的名字,名为不死者。”
就在这个时候,阮明武走了过来,解释了一句。
“不死者?”
我和冯伟面面相觑。
看样子,这些壁画的主角还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怎么个不死?”
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他。
“很简单,他经历了壁画上的所有刑罚,最后却还是活蹦乱跳的。”
阮明武说道。
当时我就迷了。
稀罕嘿!
十大酷刑,把任意一个单独拿出来那都是令人战栗的存在。随便任何一个,那都是能要人命的啊。
还有人能在经历了所有的刑罚之后活蹦乱跳的?
这事儿,反正我是不相信。
“这怎么可能!”
我轻笑一声。
在我看来,阮明武这句话不过是无稽之谈。
“当初的行刑官也认为这件事情不可能发生,可它就是真实存在的事情。”
阮明武指了指通往圣地深处的通道。
“我们边走边聊。
”
我和冯伟赶紧跟了上去。
本来看上去没什么的一件事儿,现在被阮明武说的好像还真有点东西。
“不死者是个传说,我也只是在一些古书上看过关于他的记载。”
阮明武边走边说。
“据传,不死者承受了五百多种刑罚,其中三十六种都足以杀死任何一个人,历史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接受了超过两种酷刑以后还能安然无恙的。”
“唯独不死者,他在完全体验了三十六种酷刑以后,却像个正常人一样,甚至连个伤口都没留下。”
他的这番话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史料有点失真了吧?!
真要是这都不死,那不就是神明了吗?
“这就有点扯了啊。”
冯伟嘟囔道。
“那要按你这么说,把这人送到战场上去那得多虎啊!扔俩核弹头恐怕也死不了吧。”
阮明武笑了笑,倒是没有解释这个问题。
“他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一定要杀他?”
我比较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壁画上的十种酷刑,以及阮明武提到的那其他二十六种酷刑,这全都是为十恶不赦的人准备的。
况且,这还有个附加条件呢。
经受了三十六种酷刑之后还活的好好的,这妥妥的就是长生不死啊!
长生这两个字
,一直以来都备受掌权者的看重。
对他用刑的人想必也是个位高权重的人,如果受刑者真像古籍上记载的那么顽强,那他没理由还会被继续处死啊,最好的选择肯定是把他抓起来,好好的研究一下这人为啥不死。
除非……
除非用刑者并不在乎长生,或者他对长生没有任何兴趣。
当代马云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
“我不喜欢钱,我对钱没有任何兴趣。”
如果把这句话套用在那用刑者身上,那么他对长生没有兴趣,是不是可以说他本身就是一个不死者?
我晃了晃脑袋,清空了自己杂乱的思绪。
“他抢了本该属于神明的东西。”
阮明武似笑非笑的说道。
这句话,令人回味。
我低着头琢磨了会儿,也没品出个什么味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