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多提这件事,我也就作罢了。”
叶枫点了点头,“那个魔道士一直是一抹虚影,证明本体一直没有过来。
我猜,他在等一个契机。”
“没错!”东宫慧丽点点头,“你真聪明!
那个魔道士曾经和我说过,等我的话剧正式上演的时候,就会要我。
所以最近他也没有伤害我的情况产生,我也就将重心全都放在了话剧上面。
毕竟,这可是对我至关重要的一场话剧啊!
如果这场话剧导演好了,那我以后就可以在这个行业风生水起了!”
“魔道士这件事,知道的有几人?”
“就你一个。
和别人提有什么用?
跟爸爸妈妈说给他们徒增担心;给别人说,别人看不到魔道士指不定还以为我是疯子呢;给那个老瞎子说?切,我看不上他!”
东宫慧丽说完,叹了一口
气,“我也是看你骨相清奇,而且也不是坏人而是真正有本事的人,才决定跟你说这件事的。”
叶枫哑然失笑:“即便是麻衣的相面,都不敢说百分百的确定一个人的好坏。
你就这么肯定?
还是,你和那老瞎子是一伙的,准备给我挖坑呢?”
“我去!你别乱污蔑人啊!
你骂我什么都可以,但是你骂我和那个老瞎子沆瀣一气,那我可真的急了!
我们东宫家的相骨,虽然我不是入道很深,但是也是了解一二的,而且我小时候曾经得过一位相骨大师的亲自点拨,所以我才这么肯定我自己的判断的。”
东宫慧丽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时间还很多,你想听吗?
我可以给你讲讲我小时候遇到相骨大师的那个故事,其实说起来还是很玄幻的呢!”
“哦?但说无妨。”
东宫慧丽的眼神变得悠远了起来:
“人靠骨架支撑,古人多以为从不同的骨头可以判断人的不同命运。
古人列举了范蠡去越、尉缭亡秦的例子,说:“越王为人,长颈鸟喙,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荣乐。”
“秦王为人,隆准长目,鸷膺豺声,少恩,虎势狼心……不可与交游。”
可见长颈、鸟嘴、眼细小而狭长都不是什么好相貌。
只是骨相往往和面相混在一起,不为人注意罢了。
在19世纪的法国也流行过骨相学,只不过昙花一现,而在中国,骨相流传已久。
骨相和面相,历来都是被用作观察人的方式,只不过面相更多的是来测试未来吉凶,而骨相则是判断整个人的个性与内心,所谓相由心生,其实骨头也可以反映出来。
那时候,我和父亲母亲回老家祭祀姥姥,还在那里小住了几天。
那时候,我遇到了一位相骨大师,他也是天瞎,我叫他曹伯。
父亲很尊敬他,我很少见到父亲这样。
而曹伯也很疼爱我,几乎视为己出,他总是颤抖着用蒲扇大的双手摩挲着我的脑袋,然后犹如挑选西瓜般地曲起自己的手指骨节,在我的脑门上敲打一下,接着用尖锐如圆锥的声音厉声喊起来,每次说的都一样。
“好娃,好骨!”
儿时我始终不明白他的意思,后来父亲告诉我,我生下来的时候家族就担心我的命运,所以找来曹伯摸骨。
至于为什么不找自家人,我想也不用跟你多解释了。
不单单我看不起那些亲戚,我父亲也是同样。
他们都是一群唯利是图的疯子,而我父亲也从来不以东宫家为自居。
曹伯生下来就没眼睛瞳子,翻开了眼皮里面灰蒙蒙的,所以他从小就听觉和嗅觉奇佳。
而且最令人称奇的是他的手,较常人大而宽厚,手指白而细,如葱段一般。
他从不用拐杖,总是靠双脚和双手来摸索前进,虽然也曾摔伤撞伤,但他不以为然,因为他告诉过我,如果用拐杖,固然少了些皮肉伤,多了些方便,但如果突然有一天拐杖没了,自己又该如何呢?
“我是个瞎子,自己的眼睛姑且靠不住,还要去靠一截烂木头?”曹伯笑道。
他一笑起来嘴巴就缓缓张开,不,与其说张开,倒不如说裂开更合适,就像有人慢慢用剪刀从原本没有嘴巴的脸上剪开了一条齐整的裂缝。
曹伯八岁的时候,好好地忽然摸到一位来自己家里借宿的远房亲戚的脸上,当时那人正在睡觉,结果被吓了一跳,可是曹伯很快就说出了他的年纪和长相,居然八九不离十。
这人从未来过,曹伯当然不可能从家里人的话中推测出此人的外貌。
曹家人看到一个瞎子居然能有如此本事,都暗自感叹,总算老天爷为他留了条生路。
于是,曹伯被送到了一个非常有名的相骨师傅那里学习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