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来,就把燕丽交给刚生孩子的弟媳喂养。
四十天后,她找了个保姆,把燕丽送到了保姆家中。
但是,纸包不住火,一年以后单位了解到这一情况,将她辞退。
从此她便整天呆在家中,燕丽也从保姆那儿回到了她身边。
王艳云丢了工作,就拿燕丽出气。
当时燕丽还不到两岁,生理上还没有形成自理大小便的能力,经常在床上和裤子里拉屎拉尿。
就因为这,王艳云无情地毒打女儿,并狠狠地捏掐燕丽的臀部,不掐出血来绝不松手……
渐渐地,时时抱着恐惧心理的燕丽大小便失禁了,有时王艳云对她大吼一声,她都会吓得拉一裤子屎。
假如王艳云对女儿进行耐心的教育和诱导,再辅以必要的治疗,大小便失禁的病是完全可以治愈的。
但是,作为母亲的王艳云却对女儿不停地毒打,并且对燕丽限食、限水。
王艳云规定燕丽吃饭
时必须自己手捧小碗,到她面前说“好妈妈,燕丽要吃饭”后,才给她盛饭,否则不给吃饭。
假如燕丽因“不听大人的话”而惹“大人生气”,则要受罚,这一天她任何东西都吃不到。
燕丽每天只吃两个拳头大小的馒头或两小半碗面条,常常被饥饿折磨。
有一次她在玩耍时碰见冶阿姨,便对她说:“阿姨,我饿。”
冶阿姨看她那可怜的样子,从自己家中拿了馒头给她,她刚咬了两口,就被王艳云发现,王艳云一把夺过馒头,扔到地上,用脚踩碎后,又一脚将燕丽踢倒,还把冶阿姨骂了个狗血喷头。
从此,王艳云不再让女儿走出家门一步。
因为饥饿,燕丽不止一次跪在妈妈面前乞求:好妈妈,给燕丽吃饭,燕丽饿,燕丽以后再也不尿裤子了,燕丽今后一定改。
但是,她的乞求换来的却是白眼;因为饥饿,她偷吃馒头被王艳云发现后,用小锤砸她的手指和脚趾;因为饥饿,年仅三岁的燕丽偷吃鸡食嘴上被膨体纱线缝了四针,黄色的线被鲜血染红,打了结的线头还长长地垂挂在嘴边,丽丽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将前胸都浸透了……
“你,你这是干什么?”一个女人心惊肉跳的说到,不忍再看下去,说话时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这个死丫头,背着我吃鸡食,你说那东西多脏。我缝住她的嘴,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偷吃。”王艳云不屑一顾地说着,“你不要告诉别人,我马上就把线拆了。”
说完,王艳云抓起打结的线头,用力将线抽出,只见丽丽的嘴唇血流不止……
那时身体瘦弱的燕丽神情萎顿,脖子上两处被掐得瘀血,鼻梁与脸颊上有四处青紫痕迹,上下嘴唇有四个明显的点状瘀血斑。
更令人揪心的是,数九寒天丽丽穿的是破烂不堪的单衣裤,脚上穿的是凉鞋。
当脱下她的凉鞋,发现丽丽的
双脚冻得红肿,脏兮兮的袜子被脓血粘在脚上,怎么也脱不下来……
狠心的王艳云宁可将好端端的白米饭喂鸡,也不给燕丽吃。
两岁开始,燕丽的衣裤都是自己洗。
冬天,她的小手被冻得像个小胡萝卜,而且裂开的伤口时常流脓淌血。
就这样,她的小手还常常要遭母亲的毒打。
有一次,她去倒痰盂,不小心在公用厕所的冰碴上跌倒。
好心的街坊扶起她,送回家中。燕丽随即遭到一根竹条的无情抽打。
小燕丽身上的伤痕新的摞旧的,从未好过。
严冬来临,燕丽除了遭毒打,受饥饿外,还要忍受寒冷的侵袭。
这梅河村也算是在高原之上,冬季是严寒而漫长的,平均气温在零下十度左右。
燕丽家的三间屋子里,南面的两间都架着煤球炉子,但这两间属于爸爸妈妈和哥哥,他们都嫌她“臭”,不让她进那两间屋子,燕丽只好一个人蜷缩在阴面又冷又潮的小北屋里,身上盖的是一床薄薄的婴儿被。
当妈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当爹的也同样。
燕丽的爸爸忙于在外赚钱,一有闲暇只顾和儿子亲热,给予燕丽只有无情的斥责和殴打。
去年的一天,燕丽在厕所里蹲得时间长了一些,他就冲进厕所,将女儿连踢带打拖回了家中。
当有人一再劝阻她不要虐待孩子时,她拿出泼妇骂街的本领嚷嚷道:“我自己的孩子,我愿怎么打就怎么打,你们管不着!”
就这样,燕丽一直生活在这种环境之下。
叶枫咬了咬牙,王艳云,那个一脸慈祥的母亲,会是这样的人吗?
“呵呵,是不是觉得她还不够恶魔,那好,我给你看看我生前,记忆最深的两件事。
你是天师是吧,你护卫天道对吧?
但是若是天道尚存,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燕丽说着,叶枫脑海神识中的景象再度变幻,出现她临死时候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