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个矮小的婴儿晃着身子跳上了床。
李三江细细打量那人,发现他虽然手指脚掌等裸露的地方柔嫩无比,但脸部显得很苍老。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床头婴?”李三江不由愕然。
那床头婴显然是个按摩的老手,他的两只婴儿手轻轻按摩着李三江头部的太阳穴,一边喃喃自语地讲起了一些民间奇闻。那声音莺歌燕语的,让人变得无比慵懒。
李三江好奇地想跟那个床头婴交谈,可床头婴却只顾自己说奇闻逸事,甚至是官场的黑幕,对李三江不理不睬。
李三江只好闭上眼睛,细细享受这柔嫩的抚摩。
一个时辰后,床头婴给李三江按摩好了,就迅速地跳下床,消失在了门口。
李三江下了床,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发现自己这几天奔波的疲劳,果然一扫而光。他暗暗称奇,心想要把皇上交代的事情做好,就一定要见到老板,否则这床头婴的来历,自己是琢磨不透的。
李三江找到了刚才那个侍童,向他说明了来意,那侍童笑了笑,对李三江说道:“这位先生,我们的老板是不接待来客的,除非你是特别的人。”
“特别的人?”李三江愣了一下,然后笑吟吟地掏出一两银子,悄悄地塞给了侍童。侍童接过银子,笑眯眯地说道:“那好吧,我给你通报看看。”
过了一会儿,那个侍童回来了,指了指前面的一个小门对李三江说道:“我们老板在那个屋子里等你,你可以从那个小门过去。”
李三江按照侍童的指示,穿过了那扇黑色的小门,来到了一个靠着山墙的小屋。
他一进小屋,就看到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男子背对着他站着。
“你一定要见我?”那人的喉咙里发出一阵沉闷的声音。
“
是啊,我想知道你们这个床头婴是怎么来的?”李三江毕竟见过场面,他开门见山地说道,“因为我也想开一家类似的按摩馆,不过,你放心,我开设的地点绝不在这个地方,只要你把床头婴的来历告诉我,我给你一千两黄金作为报酬。”
李三江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只要这个老板说出床头婴的来历,他就可以向皇上汇报了,而一千两黄金,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
“那好吧!”那人转过身来,对着李三江冷冷一笑,“那你就跟着我来吧!”李三江跟着那个黑衣男子进了一个大山洞。
在山洞中,灯火通明,不时地穿过一两个床头婴,他们笑嘻嘻地捧着一两个馒头,欢天喜地地讲述着一些故事。
正当李三江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那个黑衣人说话了:“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有个规矩,如果有人一定要知道床头婴的来历,就必须会讲述一些奇闻逸事或官场黑幕,否则,那些床头婴会把你当作异类,扔进水池,让你难受的。”
李三江心想:我自小熟读各类书籍,说些奇闻逸事自然不在话下,但是让我说官场黑幕,就有些为难了,但为了能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我也豁出去了。
于是,他对那个黑衣人点点头:“好吧,老板,你的这些要求,我都可以做到。”
不一会儿,他们就进入了山洞中的一个大厅。大厅里灯火通明,十几个床头婴正围坐在一张巨大的石床上嬉闹呢。那些床头婴身高皆不足三尺,但个个手如白玉,光滑无比。
“你先给这些床头婴讲个奇闻吧,等下,我再来见你,给你说说这些床头婴的来历!”那个黑衣人说完就走出了山洞。
李三江对着那些床头婴笑了笑,就对他们讲起了
一个侏儒找老婆的怪事,谁料那些床头婴听完,都愤怒地喊起来:“你这坏蛋,在笑我们是侏儒吧!告诉你,我们不是侏儒,我们是床头婴!”
李三江连忙搭上笑脸:“各位别急,我再给你们讲个笑话吧!”谁知那些床头婴不买他的帐,其中一个盯着李三江,用手指了指他后面一个冒着热气的水池道:“你快给我们讲讲你在官场的黑幕,不然我们就把你扔到那个水池里去!”
李三江连忙摇头:“你们误会了,我不是官员,所以我不知道官场黑幕啊!”
“不是官员,那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大家快把他扔下去。”那个带头的床头婴喊了起来。那些床头婴都跳下床来,围住了李三江。
李三江额头上的冷汗刷地一下流了下来。他知道,自己不说些官场黑幕,是走不出去的。算了,这些床头婴也是供人娱乐使用的,自己不如胡编乱造些故事给他们听听。
可奇怪的是,那些床头婴对李三江的胡编乱造都洞察神明,他们逼着李三江非把自己的贪污之事说出来不可。
等李三江支支吾吾地把自己贪污的一笔灾民的黑款说出来后,那些床头婴都轰地一声笑了,他们使劲举起李三江,把他抛入了那个冒着热气的水池。
那个水池的水虽然烫,但却让人十分舒服。李三江刚才还以为这水池里的水有毒,可现在却感到一股惬意直冲自己的七神六脉,舒畅无比。
等李三江泡够了爬上来的时候,发现那个黑衣人已经走了进来。黑衣人递给李三江一杯姜汤,对李三江说道:“先喝杯姜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