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人叫沙门,这沙门必须要有礼貌;所谓礼仪三百,威仪三千,您为什么穿着上面这么随意呢?”
“生死事大,无常迅速!”深天大师双手合十的说道。
“能不能别拽什么文言文!”裴烟儿不屑道。
裴烟儿是道家出身,道家在礼仪方面虽然也比较注重,但是随意性可就是比佛家大多了。
而且这深天大师出现在这楼里的不明不白,还穿着成这样,的确是很难让人信服。
但是夏诗涵却是理解了深天大师的这一番话。
深天大师的意思间就是用功的时候,哪有时间行礼呢?哪有时间管这些个细节呢?没有时间来讲究这个礼仪三百,威仪三千。因为这生死事比什么事情都大,这无常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了,我哪有时间来行礼呢?
“那您为何不了解那无生法呢?”夏诗涵道,“您为什么不要明白无常迅速这个道理呢?”
夏诗涵的这番话,让深天大师为之一怔,“女施主懂佛理?”
“懂一点。”夏诗涵道。
在商场之内,富人们多通一些佛理,夏诗涵在遇上叶枫之前,也是懂一些这类的佛法,所以和深天大师这番聊天当中,便是带了机锋。
其实说白了,夏诗涵也是想用这种方式证明一下这深天大师是不是梦魇。
如果是梦魇,自然是不懂得这样的道理。
“体即无生,了本无速。”深天大师带着浅浅的笑意,双手合十的说道。
这一句话,却是让夏诗涵有些不理解。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女施主,可否理解?”深天大师看着夏诗涵的眼睛说到。
“姓夏的,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无常无生的,咱们现在是要抓那梦魇啊!”裴烟儿有些急声说道。
“大师您的意思,我不敢妄
加揣测,但是也可以稍稍理解一番。”夏诗涵没有搭理裴烟儿,而是思考一阵回答道:
“您说的是:体,要是研究研究,也没有一个生死;要是明白,也没有一个快慢,也没有一个无常。
但是我又想问,您既然说体本无生,了本无速,谁当分别?”
“阿弥陀佛,女施主这番机锋,实乃精髓。”深天大师难掩脸上的笑意:“分别亦非意。”
“分别亦非意……分别亦非意……”夏诗涵喃喃着,感觉着体内颇有些机缘在流动。
“女施主这番问答,颇有当年六祖大师与永嘉大师之意。
既然女施主有这一宿觉的机缘,老衲愿意度你。
阿弥陀佛。”
深天大师说着,裴烟儿在一旁吓了一跳,手中的慕云变幻,成了手弩形态,随后指着那深天大师:“虽然我看不惯姓夏的,但是她好歹是枫的老婆,你与她说什么一宿觉,当真找死?”
夏诗涵也是有些戒备的握紧了手中的桃花木剑。
“阿弥陀佛,老衲所说一宿觉,乃是佛家语,谓一个晚上就豁然而悟。唐玄觉禅师初谒六祖惠能,问答投契,顿时得悟,因留住一宿,时谓一宿觉。
而现在女施主被梦魇所困,正是睡意当中,醒来便是能够得到机缘,岂不是一宿觉吗?”
夏诗涵愣了愣:“还请深天大师明示。”
“当年永嘉大师和六祖大师聊天之时,与你我聊天无二。
我便是那永嘉大师的言语,而女施主您便是那六祖大师的言语。
当年永嘉大师的“分别亦非意”得到六祖大师的认可之后,便是大展具,向他顶礼,谢法,然后就要告假走了。
六祖大师说你为什么要走得这么快?为什么走得这么迅速?永嘉大师说∶“我本自不动,岂有速乎
?”说本来我也就没有来没有去,有什么快慢的?
六祖大师说,啊!你真得到这个无生的意义了!
永嘉大师说∶“无生岂有意乎?”说无生怎么还有个意吗?还有个意思吗?
六祖大师说:“你没有意,谁当分别呢?”谁又在这儿分别呢?
永嘉大师又说∶“分别亦非意呀!”这么六祖大师又给他说你是可以了,但是你不要走。”
女施主有这番一宿觉的机缘,老衲深得欣慰,闭上眼睛,仔细悟那分别亦非意……”
夏诗涵闭上了眼睛,那深天大师开始诵念佛号,一圈圈的卍字金光便是围绕在了夏诗涵的身边,同时夏诗涵的体内,也仿佛有一股力量在不停的苏醒……
……
“我能进去看看我家丫头和烟儿了么?”叶枫看着这来意不明的深空大师,实在是有些发懵。
“机缘未到,自然不可。”深空大师带着浅浅的笑意双手合十的说道。
叶枫紧了紧手中的金钱剑,“大师,您这是何意?我现在没心情和你说什么机缘。
我要确信我的丫头平安无事!”
“枫微子既为茅山天师,为何心性如此的浮躁?”那深空大师依旧是浅浅的笑着,“老衲想问天师,可知佛法禅机?”
叶枫想了想,面前的这位是自己师父霁尘子都要打稽首的得道高僧,自己如果表现的太毛燥,真的是丢茅山人的脸。
而且既然他说丫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