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说的话,原来是这上元大师假借其说出口的。
“没办法,你这局已经涂炭了多少生灵,我作为天师如果放任不管,还对的起这天师的名号吗?”
上元大师看了叶枫一眼,“我做的全是渡人的好事,何来涂炭生灵之说?
他们想要自杀,本就成为了一个死人,我帮助他们获得向这世间复仇的能
力,岂不是比那些佛道放下释然之说,来的更加直接和人性?”
“可你是在剥夺人性!他们本还有一线生机,全是因为你让夜星子的挑拨才让他们走入了死亡的边缘!
你这和外国的蓝鲸游戏有什么区别?”
“小僧不知道什么蓝鲸游戏,但是我知道,佛道不可度世人,魔却可以。”上元大师眼中迸射出光芒,同时身后,出现了满满一走廊的牛头鬼将。
“你和北阴城勾结在了一起?”叶枫愣道,随后破口大骂:“别忘了!你曾经也是沩仰宗的弟子!你应该是守护人间的法师!而不是为祸人间的邪祟!”
“现在世间的沩仰宗,还是真正的沩仰宗吗?”上元大师嗤笑了一声,“你可知我为何走到今日之步?”
关于沩仰宗,叶枫倒还真的是知道一些,这一五台山佛宗法门,其实早已经接近消亡,近千年来,几乎无一大德之人出现,
因为其接引学人,看似平衍,实则深邃奥秘,事理并行,这一禅宗祖师灵佑是顿超得妙,继承弟子慧寂是功行绵密,才得以继承沩仰宗,但是其不是大根器则不易继承,此宗在禅宗五家中兴起最先,衰亡也较早,原因就在此了。
不过既然还存在着,那就说明佛法也在不停的传承,他走到这步,难道还和沩仰宗有关系吗?
上元大师见叶枫不说话,露出一个笑容:“算了,已经到了这步,想必也到了最终时刻了,趁这裴家小辈在此,我说一说这陈年往事,让她看清这裴家的丑恶面目,倒也未尝不可。”
“不许你侮辱我们裴家!”裴烟儿愤怒的说道。
上元大师似乎胜券在握,现在也是不急不缓的状态,慢慢说起了一段往事。
原来那个曾经喜欢上元大师的女孩,就
是裴烟儿的姑姑——裴婷。
裴婷是个喜欢出游的女孩,其实这沩仰宗虽然属于五台山管辖,但是却不在山西境内,而是在江西境内的仰山之上。
这沩仰宗本来就是传承较少,所以寺庙看起来也是凄凄惨惨,没有什么大门大户的样子,恰巧,这裴婷修得虽是道家,但是对佛家也有很强的兴趣。
她上那仰山拜庙之时,遇到了上元大师,一见倾心。
有时候感情这个东西是说不明道不白的,有些人相伴终生,可能到死都不知道爱情为何物;有些人只是在人群中相顾一眼,便是感受到了终生爱情的幸福。
裴婷如此,上元亦如此。
但是上元是修佛之人,要持清修戒律,裴家女子一直是大胆,也不恼,只是每天上山去找上元,在他吃斋之时,在他念经之时,甚至在他清修之时,她就如一只小黄鹂一般,围着上元大师说个不停。
上元大师心中虽然喜欢,但是为了不影响佛心,一直摆出一副强硬的态度,希望裴婷能够放弃。
但是裴家女子,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裴婷放弃了出游,就生活在了仰山之下,每天都穿着漂亮的裙子衣服上山,也成了这小小的沩仰宗之内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其它僧人面对漂亮的裴婷,都几乎动了凡心,但是上元大师一心求佛,苦苦坚守着自己。
就这么过了一年,这一晚,裴婷上山,身着一袭红衣连衣裙,向上元大师道别。
她说,她已经放弃了。
上元大师心中虽然无限悲伤,但是她肯离开自己,终究对于自己求佛是一件好事。
两人对饮了一杯清茶,上元大师双手合十,向她告别,但是裴婷却没有动,而是笑吟吟的看着上元,开始宽衣解带:
“大师,你中计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