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横五竖的墨方也有弄出,尽管复杂许多,实则,万变不离其中。
手中的墨方金玉铸就,涂抹难以掉色的颜料,握于手中,触感很好,嬴政随意拧转着。
顺而,口中说道一事。
“……”
“陛下知道了。”
公孙丽快速于身边的侍女吩咐着,听得陛下之言,娇容有动,看着侍女离去,转身近前。
“具体缘由不了解。”
“高儿现在还小,还需要你看着。”
“怎么了?”
“这些年来……随着高儿长大,你可是很少动手的。”
如何还原墨方,嬴政自然知道法子。
只是!
过于无趣了一些。
看着手中色彩不一的墨方一面面轮转,刚转过一面,又有一些转过去了,随意施为,的确艰难。
“那孩子……有些骄傲了。”
“自以为跟着陛下东巡,就觉长了不少见识,就开始目空一切了。”
“是以,妾身小小对其教训了一下。”
“令他禁足一个月。”
公孙丽……简言落下。
“随朕一路东巡,高儿的确长了一些见识。”
“少年人,骄傲一些,并无大碍。”
“朕观高儿的学业还是很好的。”
嬴政停下手中的动作,墨方随意为之,就愈发乱七八糟了,高儿……对于这个儿子,自然很了解。
“学业虽好,却不为稳重。”
“颇喜好高骛远。”
“如今走路才刚会,就想要飞了。”
公孙丽轻叹道。
高儿!
随陛下东巡,已经是难得的恩典了,咸阳宫一位位公子,谁有那般恩典,那已经是陛下另眼相待。
就算陛下接下来没有什么动作,对高儿来说,也足矣。
而高儿!
不思静下心来好好学业,反而说道那番话,如何不好好修理一番!
“少年人!”
“高儿现在也就勉强算是少年人,无需太过稳重,现在只需要将学业做好,其余无碍。”
“不要给高儿很大压力。”
“许多事情……并无大碍!”
嬴政拍了拍身侧软榻的空位。
“陛下!”
“妾身……妾身只是希望高儿更为明事理一些。”
“陛下对他的好,他却没有体会。”
“是以,妾身教训他。”
“禁足。”
“让他自己好好想一想!”
“若然现在不予改正,将来会有更大的麻烦,陛下也说了,高儿现在勉强是少年人。”
“昔年妾身入宫的时候,扶苏公子年岁也不大,他就沉稳许多。”
公孙丽一礼,坐于身边。
高儿现在只要能够将陛下吩咐的事情做到最好,那就足够了,他却觉得学业之事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勿要太放在心上,待高儿接下来历练历练,就好了。”
“至于扶苏!”
“齐鲁的事情,可称不上沉稳。”
“让朕略有失望。”
拉着丽人的柔嫩小手,嬴政缓缓道。
“陛下!”
公孙丽颔首。
高儿那里,会有陛下安排,至于将来如何……大部分要看高儿的表现,果然高儿不堪造就。
自己也不想要高儿真的登临那个位置。
那个位置不是谁都可以坐下的。
能者居之,是福分。
能力不到,是祸患。
“你可知朕今日为何突然想吃肥羊炖了?”
握着那温暖的小手,嬴政很喜欢现在的时刻,政务之余,和丽儿一块说说话,足以悠闲。
“……”
“莫不是陛下想起以前的一些人和事?”
公孙丽轻笑。
“知朕心者,丽儿也!”
“的确如此。”
“今日中央学宫那里传来消息,蔡泽突然病了,挺严重,是以有文书传来。”
“朕已经宣派医者前往了,希望无大碍。”
嬴政点点头。
的确是因为一些人和事。
多年来,许多人都不见了,许多事情也在逐步变化,帝国一天下,更是有许多人消失不见。
“蔡泽!”
“是刚成君!”
“他如今的年岁当很大了,他算是秦国历经数朝的老臣了,自昭襄先王岁月,就有名气了。”
公孙丽念叨一声。
对于蔡泽。
有些印象,稍有所想,便是知晓更多。
“的确如此!”
“应侯!”
“文信候!”
“还有嫪毒等人。”
“还有武成侯!”
“……”
“蔡泽在秦国,历经许多人许多事。”
“那个时候,朕还很小。”
“如今一晃,朕都四十有余了。”
“天下间,朕当年认识的一些人也都逐步离去了。”
“蒙恬!”
“朕当年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一位英气勃发的少年兵士,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