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坐于雅间内的一张长案后,面前摆放着一张纸,上面书录了许多东西,卫庄手中执笔,目光在那些文字上来回扫视。
动手?
并非上策!
苍璩,却为劲敌。
上次争锋,两败俱伤,不……是自己败了,没有狼神,自己会死,会死在泗水郡。
接下来,自己不会给苍璩那个机会。
不可能!
“不得不掺和农家之事?”
“为何?”
“农家之内有苍璩想要的?”
“苍璩……观其多年来所为,皆随性而动,杀戮随意,很合杨朱一脉的道理。”
“农家,有什么是苍璩想要的?”
紫衣女子惊讶。
这一点自己也有所思,只不过没有答案。
庄也在思忖这个问题,这是为了对付苍璩?孙子有言,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了解这一点,的确重要。
“苍璩想要的?”
“财货之物?农家有不少,可……他不缺少这个东西吧,因燕丹之事,他在咸阳肯定得了大量赏赐。”
“修行之道?种玉功很诡异强大!庄你也说过,杨朱一脉的传承本就不弱,只是后来的弟子难以参悟罢了。”
“天材地宝?农家之内也没有什么吧,如果有的话,农家也就不会只有一位野老了。”
“这……,他到底想要什么?”
红衣女子放下手中的书信,随即将身侧链蛇软剑握在手中,缓缓把玩着,苍璩此人,极有谋略。
不会无缘无故做一件事的。
入农家之内,所做之事不小,甚至于朱家都差点身死,神农堂的精英弟子更是死了很多。
思来想去,农家之内并无苍璩入眼的。
起码,自己觉得没有。
“难道是……农家?”
紫衣女子不确定的说着。
有些事情,往往想的越是复杂,其实答案往往很简单。
农家!
如今的诸夏间,农家最有价值的便是只有一个,那就是农家自身,便是农家的数十万弟子。
那是诸子百家势力最庞大的一家。
最珍贵的便是农家自身。
泗水郡沛县的扶苏公子所谋,便是如此。
神农堂朱家也想要如此。
田氏一脉的一位位堂主,怕是也都有此心。
红莲所语,于普通人来说是珍宝,对苍璩来说,就太过于一般了,他想要那些俗物,轻而易举。
如红莲之语,因燕丹,苍璩所得财货估计数不胜数。
燕丹之事,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流沙和墨家没有太大的牵连,隐秘数年为巨子,还是被发现。
没有多想那些杂乱事,抛开那些不可能的,剩下的便是——答案!
“农家!”
与此同时,卫庄也在纸上落下这两个字。
非秦国近年来通行的统一制式文字,而是往昔韩国的文字,如今的诸夏间,使用这种文字的越来越少了。
“农家!”
“难道苍璩还想要成为侠魁?”
红衣女子愕然,不可能吧。
这怎么可能。
农家?
苍璩想要农家?
他连农家弟子都不是,还想要谋略农家?
岂非是说笑?
就是眼下六堂争锋,侠魁之位也只会从六堂堂主中选出,苍璩更没有机会了。
“农家!”
“有些时候,一部分农家之力就很不俗了。”
“苍璩现在是魁隗堂的客卿,据说同田蜜之间有些……,或许苍璩已经在谋划了。”
“神农堂!”
“神农堂不存,它的力量不会消失,会被其它堂口吸收。”
“就算是狼神前往,神农堂的危局也难以避免。”
“农家没有时间了。”
“我会和狼神交代的。”
卫庄将手中的毫笔落于笔架上,苍璩的目的是农家?
他要农家的力量做什么?
无论是战国乱世,还是而今一统秦国,对杨朱一脉的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
看来其中还有一些更深的隐秘。
农家的时间不多,也意味着苍璩的这个秘密不会保存太久,自己的伤势还需要继续修养。
“现在农家连杀害田猛的凶手都没找出来呢。”
“庄!”
“紫女姐姐!”
“如果再这样拖下去,怕是证据什么的更不会有了,紫兰轩身上的污名更难以洗刷了。”
“如今农家内乱,我觉得正是查此事的好机会。”
“肯定和烈山堂的那个田言脱不了干系,还有那什么惊鲵剑主,时隐时现的。”
苍璩所谋是农家?
红莲还是不太相信,好端端的图谋农家做什么?想要成为下一个农家?那他就更找死了。
同那件事,自己更关心杀害田猛的凶手之事。
那件事已经耽搁好久好久了。
现在是流沙卫庄杀了烈山堂田猛的消息早已经传遍诸子百家,有些话,传的多了,说得多了。
就算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