徭役。”
“若是商贾逐利之人,则贪财通敌,更为重罪,收缴财货,罚其重金,以为惩戒。”
扶苏再次应道。
“依据秦法来处理。”
“你的回答很合适。”
“胡亥,你跟随车府令赵高修习秦法律例多年,扶苏对于那些人的处理,你觉得如何?”
于扶苏的回应,秦王政不可置否,丹凤之眸一转,视线落在胡亥身上。
“父王!”
“胡亥以为,扶苏兄长对于那些人的处理过于宽容了。”
“诸国残余之人,欲要前往北胡,所为绝非简单的避开大秦,定然有所图谋,那些人居心叵测。”
“罪行当诛,以为隐匿更深的残余之人警告。”
“至于那些商贾之人,明知大秦法令如此,还是一味贪财通商北胡,运送违禁之物,完全是不将秦国法令看在眼中。”
“果然秦法贯彻入里,则那些人根本不会出现在燕地,若是简单处置,只怕有些人还会再犯。”
“胡亥以为,当重罪诛杀,连带放那些商贾通行的关卡吏员都一并整治,商贾逐利,并无忠诚可言。”
年虽幼,却口齿清晰。
胡亥看着父王,拱手一礼,缓缓道来。
“车府令教导的还是有功。”
“武真侯以为扶苏、胡亥二人所决如何?”
秦王政并未直接评价,然则,言语之间,已然有所倾向。
语落,扶苏神色微微一变,头颅微微低下。
父王不满意自己所决?
自己所行并不违背秦法,乃是依据秦法所为。
胡亥所语,尽皆诛杀、重罪之行,果然这般行下,整个燕地、齐地或许都要人人自危,并不利于大秦统辖那些地方。
胡亥闻此,奇异双眸闪烁奇异之光,亦是低首不语。
“大王!”
“两位公子所言都有些道理。”
“扶苏公子之决,却是宽容许多,以其所想,当是担心重罪诛杀之下,燕地或有生乱,不利大秦安稳统辖。”
“可是,值此关头,燕地须得强力落下,将那些不安稳的因素一并扫空。”
“有些时候,强有力的重罪、诛杀和安稳统辖并不违背。”
“胡亥公子之决,的确出色,车府令教导亦是出色,居于咸阳宫,也不落下关注诸夏局势,很好!”
周清旁侧一步踏出,为之一礼落下。
看向扶苏和胡亥两位公子,似乎……二人都有了小心思。
那不算什么,身在咸阳宫,更是公子之位,若是没有那个小心思,反而不正常。
扶苏所语,宽容太多。
胡亥所语,更合王兄心意。
区区一个小了扶苏近十岁的少年人,就算修习秦法,也当会根据秦法所决,而不会纵览大势,把握大局。
扶苏在这个年岁,所语当中规中矩。
如今这般,实属正常。
胡亥这般年岁,所语正常,却又显得不为正常。
“胡亥,你怎会和扶苏一块前来这里?”
闻王弟所言所语,秦王政略有所得,看向胡亥,一问落下。
胡亥所言很合自己的心思,那些人就该全部诛杀论罪,扶苏太过于怀柔了。
前一刻,自己还很欣赏胡亥,觉得大有长进,只是……以他这个年岁,自己更希望看到的是扶苏的回答。
而非此刻的回答。
“父王!”
“扶苏兄长离宫多年,得宫人传报兄长归来,故而欣喜,前往行礼。”
“所以便是和兄长一块前来拜见父王。”
胡亥抬起头,神容喜悦应道,恍若于诸般事毫不在意,说着,看向身侧的扶苏,也是一礼。
“你能够有此心,很好!”
“蒙毅,传寡人令,赏赐胡亥一对玉壁!”
秦王政微微颔首,对于此言很是喜欢。
兄恭弟合,再好不过。
“喏!”
蒙毅一礼落下。
“多谢父王。”
胡亥也是拱手一礼。
“扶苏之功,着考功司细细考证之后,再于之落下。”
看向此刻神容平静的扶苏,秦王政如是道。
“喏!”
蒙毅再次一礼。
“已经见过寡人,若无要事,你二人就离去吧。”
“一身风.尘,好生整理。”
秦王政摆摆手。
“喏!”
扶苏拱手深深一礼。
“是,父王!”
胡亥欢快而应。
当即,二人缓缓退出偏殿,离开兴乐宫。
“他的性情还是那般柔软。”
“本以为历经护国学宫以及军旅诸事,可以有所成长,是寡人当初没有好好教导他。”
目视两个儿子的离去。
秦王政凝视良久,进而,轻语落。
自己是喜欢扶苏的,他是自己第一个儿子,当初自己虽为大王,却没有直接亲政,他的母亲自己一直都记得。
后来,自己亲政以后,派遣武真侯、冯去疾等亲自教导,又让其入中央学宫、护国学宫,希望可以有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