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虽不知来由何处,自觉水准堪忧,燕国本无强兵传统,否则也不会八百年来,只有昭王之时,兴盛片刻。
也就是在那段岁月,乐毅变革军法,练成了一支以辽东重甲骑兵为主力的骑兵雄师,也就是这支雄视令昭王之威传遍诸夏。
惜哉,其后燕国惠王、武成王、燕王喜三代数十年,那支雄视怕是不存在了,不然也不会在数十年来交战赵国的时候,一直没有出现。
遍观燕国数十年来的战绩,实在是无任何一次可以拿出手,对战赵国无一次胜利,非燕国破齐所得的巨大财货,也不足以支撑燕国现在的繁华。
数年前,自己还在齐国稷下学宫的时候,评判诸国,燕国在列,其国之兵对赵不利多伤残,燕国偏居一隅,军中多老弱。
数十年来兵事不济,国府财货于之鲜少,兵器、甲胄堪忧,军中士气不为鼎盛,此等军力别说同赵军相比。
怕是与三十多年前没有任何战绩的齐国之军相比,都说不准,而秦国蓝田数十万大军,那是上将军王翦历经数年炼就的新军。
更是刚刚历经攻灭赵国大战的洗礼。
念及此,心中愈发之无奈。
“先生,有如此超越秦国之兵力,再加上先生的运筹帷幄,合诸方之力,破秦未必不可成?”
秦军虎狼,铁血无双,军功爵下,民勇公战,这是不可否认的,燕丹也是承认同等军力下,燕国非秦国对手。
可……现在军力之不足,以人数弥补,当足可一战。
“四方之力,当有一个统军主帅调遣!”
“残赵如何?”
燕国兵力虽多,分化四方之力,果然四方各自行动,则如同一只拳头,力量分散,不可能发挥出真正的优势。
路枕浪没有直接回应燕丹之问,进而问道。
“残赵派遣出一人,名为赵平,声名不显。”
“先生所言甚是,四方之力,自当一人指挥,可聚合全力,赵嘉亦是派人前来,若然燕国所派遣之兵将可以论战胜于赵平。”
“则赵国之兵顺从燕国调遣。”
燕丹大喜,闻路枕浪之言,感知到了什么,双手微微拍合,快速说道残赵的讯息,赵平其人这几日也收集不少讯息。
不为诸夏名将,更别说和廉颇、李牧等人相比,而以路枕浪之才,足可论战胜之。
“赵王嘉真有这般心意?”
路枕浪奇异之。
数十年来,燕国一直攻打赵国,两国互为敌视,且赵国之兵向来看不起燕国之兵,毕竟一直打,燕国一直输。
十万残赵之力,估计是找过最后残余的精锐之力了。
赵嘉真的这么放心?
“先生,残赵与燕国唇齿相连,生死相依也。”
燕丹浅浅一笑,音韵中夹杂无言的伤感。
“果然如此,路枕浪……愿意为殿下驱使。”
长叹一声,形势却为如此。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百年来,百家才智之人一直言语,燕国何必攻赵?
攻赵有何益处?
反而攻赵不如助力赵国?
有赵国的存在,那是燕国最大的屏障,赵国不灭,燕国一直处于绝对的安稳之中,可惜,数十年来,燕国一直攻打赵国。
其王室流传,三晋之国窃国小人,燕国不耻!
而近日,又如何?
往昔种种不需说,看着面前仍旧双眸绽放妄图之光的燕丹,路枕浪灵觉神融天地,感此刻蓟城上下的萧瑟气息。
近前一小步,深深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