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而落。
“国尉。”
“寡人稍后就至。”
秦王政闻声,点头一语。
旋即,未在昭德宫内继续停留,出后宫,直入兴乐宫内,一路行过,后宫之内的巡逻严密许多,这也正是自己想要的。
“哦,相邦、国尉亲至,莫不有大事?”
先前宫奴传音的时候,只是说尉缭有事情,入兴乐宫内,却是相邦昌平君,廷尉王绾等也在,倒是令秦王政好奇。
踱步在殿前,随意问着。
“大王,秦王剑已经铸成了。”
国尉尉缭子一身玄色锦袍,观大王出现,面上笑意而显,从旁侧拿过一个长形的木盒,双手捧之,近前一小步。
“秦王剑!”
“这么快?”
秦王剑!
乃是自秦国孝公以来的诸王所铸造之剑,每一位秦国的王都会有属于自己的秦王剑,以为新朝象征,它日当为殉葬之物,以为尊贵。
当然,数百年来,除了那把穆公镇秦剑,那是秦国崛起强大的标志,非任何一把秦王剑能够媲美。
缘由第一次有山东大国献降咸阳宫,便是有人提议铸造秦王剑,以为礼仪庄重,对此,秦王政也是认同了,虽然自己很少使用剑器。
目光落在尉缭子手中的那个黑色木盒上,紧走两步。
“大王近年来使用的剑器已然有损,且非将作少府亲自督造的秦王剑,此剑乃是徐夫人为首的匠人亲自打造,无论是质地,还是样式,都是按照大王要求与大秦礼仪督造。”
“且听徐夫人所言,此剑同楚国那把天问剑有些许相似。”
尉缭子双手托住木盒,任凭大王将盖子掀开,绽露其内的剑器本体,同时说道此剑的信息,左右而观,其余诸人的目光也是看将过来。
“楚国天问剑!”
“果然如此,它日,寡人当手握天问剑与此剑相比。”
打开木盒的盖子,看着里面的一柄长剑,青铜包裹牛皮为剑鞘,三分宽的剑格与六寸长的剑柄皆是青铜一体合金打造而成。
剑身连鞘阔约四寸,长约四尺,超越普通剑气三尺三寸甚多,重约十斤,除了剑格两面镶嵌的两条晶莹黑玉,通体简洁干净,威猛肃穆之气非同寻常。
“好剑!”
秦王政眼中一亮,单手已经将木盒内的剑器拿出来,握在剑格上,手腕用力,长剑纹丝不动,略有好奇,看向尉缭子。
“此剑略长,故而,少府铸剑之时,为了防止剑身轻而易举的从剑鞘内滑出,便是将暗扣稍深了一分。”
尉缭子话音未落,面前的秦王政已经将长剑拔出,秋水寒光,如水韵一般的光芒折射,落在兴乐宫内,迸出一丝金铁之音。
“此剑的确略长,寡人欲要将其拔出来,还真是不易。”
秦王政颔首,抽出长剑不难,欲要将剑体完全的抽出,可就不是那般容易的了,除非自己双臂伸展极长,但此剑寻常时候,自己也无需抽出,故而不为担忧。
“此剑甚为不错,国尉,着有司给予赏赐。”
并未将长剑全部拔出来,放回去,挥手召过一位侍者,将黑色木盒捧入偏厅。
“数日后,燕国献降,大王冠剑临朝,当彰显大秦文武之功。”
旁侧,昌平君熊启笑语。
“哈哈哈,大秦却是彰显文武之功了。”
“可……平天大冠,玄服锦袍,黑龙锦靴,再加上这柄颇重的长剑,大秦文武之功堪为千斤重担也。”
感知先前那柄长剑的重量,秦王政哑然一笑,那对于自己来说,可谓是极大的挑战,可……冠剑临朝,的确堪为重要。
“哈哈。”
“……”
闻大王此言,殿内群臣亦是为之大笑。
“大王,数日后,燕国献降,启以为,还有一事可以行之,寡人可以一同颁布秦国,通告诸夏,当为大事。”
数息之后,昌平君熊启出列,拱手深深一言。
语出,整个厅殿内陷入浅浅的寂静。
“哦,何事?”
秦王政奇异。
“大王,燕国献降,期时,诸夏山东六国中,当有三国之地纳入秦国之土,三晋之地中,魏国更是不足为惧,齐国与秦国交好,楚国如今正值内患。”
“果然如此,大秦一天下当无拦阻,启以为,当可趁着这等盛大之机,立下王储,稳定国本,安定人心,以为诸夏礼仪典范。”
迎着大王看过来的目光,熊启不急不缓的将事情道出。
而后,厅殿之内,更为之寂静。
“立下王储,稳定国本,安定人心。”
“哦,莫不是国尉、廷尉你等也是这般觉得?”
秦王政面上缓缓收敛先前笑意,归于最开始的平静,喃喃自语一声,有感厅殿内的异样,视线落在尉缭子等人身上。
此事……怕非熊启一人建言。
“大王如今膝下子嗣甚多,也当挑选一位以为王储了。”
“春秋以来,甚多诸侯国因王储之事导致政乱,大王虽正值壮年,然……立下王储并不有损威严,反而可稳定国本根基。”
“更是大秦传承延续的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