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然挺立着,等候着,看向远方。
观韩申车马行来,诸人默然躬身一礼。
“哈哈哈,韩兄,这是为我等送行乎?”
宋如意朗声大笑,生离死别都是虚妄,纵然悲壮,也当不为外显。
“诸位活祭我等,是我等之幸!”
韩申面上一笑,猛然的,心中也似乎彻底明悟了什么,一步踏出,玄光闪烁,出现在燕丹诸人跟前,深深一礼为之告别。
“丹……为先生壮行!”
燕丹手持铜爵,颤巍巍的近前一步,行至韩申跟前。
“哈哈,多谢殿下。”
韩申接过铜爵,一饮而尽,酒水洒落,浸染衣衫,总如此,神情快哉也。
不远处,高渐离与旷修二人并肩盘坐在大地之上,一人击筑,一人奏琴,天地之间,异象而起,悲怆不已的气息弥漫,豁然间,天地苍凉。
一股股悲伤的意蕴交织在诸人心头,交织在整个河谷上下。
韩申闻此,拱手对着高进里与旷修一礼。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
“……”
高渐离朗声歌曰,犹如战场大鼓一般,音韵传荡,整个河谷上下,尽皆如此之音,燕丹与诸人相视一眼,尽皆慷慨激昂。
气贯长虹一般的目光坚毅起来,尽皆落在韩申与宋如意身上。
“哈哈哈,诸位,我等走了。”
韩申再次一笑,灵觉震荡四周,有感天地异象,大踏步的转过身,回到自己的青铜车上,宋如意也是朗朗大笑之音不绝。
一道道目光紧紧的看将过去,看着那一对车马越行越远,终究消失在眼眸深处。
“逍遥师兄以为如何?”
身披水蓝锦袍,眉目梳拢秀发,银簪穿插,踏步在一株粗壮的树木枝干上,浑身上下流转别样道韵,精致的容颜上,眼眸深处同样浮现河谷之行。
看着韩申一行人离去,直接将目光看向旁侧,那里人宗逍遥子也在。
“难矣。”
“可……人道自有定天之数。”
逍遥子手持长剑,亦是踏立在一株枝干上,闻皇阿之言,摇头叹息,此事……尽管功成希望不大,然……它的意义并非如此。
况且,希望不大,并不代表没有任何希望。
若然功成,则一切逆转。
若然不成,还能够比现在的结果更坏。
“天道……难测。”
皇阿美眸微微眯起,脆音轻启,落下一言,语落,周身蓝光涌动,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