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蔡的城门刚刚打开,豁然间,便是疾风暴雨降临。
王贲率领三万轻骑兵,分作四路,直接猛攻四座城门,城门城楼守军睡眼朦胧之间,刚刚放下吊桥,出城进城之人正零零散散之时。
远处的天边昏暗原野上,传来一阵极为怪异得闷雷之声,紧随着便是急速飘来得黑云,惊愕不已的城头兵士还未来得及禀报上级军将,黑云近前,直接压来。
进出城门得车马人牛来不及惊呼,便是被由远而近快速袭来的黑云冲散……,一切仿若梦幻,整个上蔡尚未苏醒,便是陷入一场深深的噩梦之中。
没有任何抵抗之力,王贲率领的大军直接占领一切。
“将军何人?纵然奉王命与大司马之令前来,也当在老夫卯时梳洗整顿之后,在正厅公案说话,何以如此无理?”
“一身乌黑,秦军一般,也不怕老夫问你个轻慢楚国烈焰国色之罪!”
当上蔡郡守被王贲下令从官署偏厅里间卧榻拖出来之时,还迎来那郡守得一连串呵斥。
“哈哈哈,郡守且看好了,我等原本便是秦军秦将,如何不是一身乌黑?”
王贲闻声,朗笑不已,单手挥动着马鞭,左右打量着官署所在,觉得此人着实有趣。
“……。”
“你等果真是秦军!”
“是借道,还是借粮?”
须发有些散乱得郡守瞬间陷入沉默之中,再次借着周围浅浅的灯光看过去,有揉了揉眼睛,数息之后,缓缓而应。
秦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秦国要攻打楚国了?
不可能啊,秦国现在颍川郡乱象横生,自顾不暇,焉得可以攻打楚国,可面前这些人真是秦军的话,他们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不借道,不借粮,就要这座上蔡城!”
王贲冷笑一语。
“你……。”
“秦军已经攻占了上蔡?”
刹那间,郡守仍旧有些迷怔得脑袋清醒过来,可……似是还是不能够相信,上蔡之地距离秦国南阳郡还有数百里之遥,秦军如果出现在楚国境内,他们会不知道?
“哈哈哈,是否攻占郡守自可一观。”
“今日,本将前来,只对郡守说一句话:秦军还会继续攻占楚国城池,你也当立马层报楚王,看是你报的快,还是本将攻打得快。”
王贲看着面前目瞪口呆得郡守,留下之言,直接转身离去。
“记,记住了!”
郡守浑身颤抖不已,面上满是无言惊恐,看着秦军一行人离开,连忙大踏步的走出官署。
正午时分!
秦军数万轻骑兵在城内好好的饱餐一顿,又补充了辎重等物,没有迟疑,闪电般全部离去。
当上蔡之地郡守得加急文书快马传递之寿春之时,王城之内,继位不过一两年的负刍,正为它事烦恼不已,推恩之令,进行的并不顺利。
原本的谋划之中,项燕兵败,借助楚国熊悍之力,侵掠洞庭、江水区域的老世族,可那一战,对于老世族的损伤并不算太大。
短短数年便可以恢复过来。
而且,推恩令下,有世族反对,有世族支持,那些支持的世族,负刍虽满意,却非楚国顶级的世族,屈昭景等大家族仍没有任何动静。
据说,宗族之内,凡是有言推恩之令上佳之人,直接无端端得消失了,其意不言自明,明显是对于推恩之令的抗争。
早知如此,就该让熊悍尽可能继续削弱他们的力量。
不能够收拢世族之权,己身之力便是不强,便是不能够最大程度的整合楚国之力,让楚国真正迸出极强之力,自己也曾下令于项燕。
可……此人也是一个老狐狸一般!
真正的国事艰难!
收到上蔡之地的加急文书,短短半个时辰之内,整个寿春之地,为之寂然,秦军竟然突袭楚国城池,而且还能够悄无声息得攻战上蔡。
上蔡距离寿春可是没有太远了!
如果秦军继续南下,可就直接威胁到国都了,当即,国府之内,一道道调兵文书下达,直往淮水以北各大城池,以备秦军。
然则,紧随着,又是城阳、繁阳……等地的城池接连陷落,每一日,都会有新的急报传来,也意味着有新的城池被攻占。
“大司马,何以归于国都?”
寿春之内,负刍心中惊骇不已,连续几日,秦军都是每一日攻陷一城,似乎楚国的城池就是纸糊的一般,可以随意攻破。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秦军如此战力,已经表现出一切,朝廷之上,群臣亦是心惊不已,各自商榷处理办法,甚至于早有文书落在项燕身上。
让其率领二十万大军,剿灭秦军来犯。
可……今日,那本该在处理剿灭事宜的项燕,却出现在寿春,令负刍有些不悦。
“大王,项燕以为,秦国三万兵力就想要渡过淮水,纵横楚国之内,实在是异想天开。”
“此战,必有缘故!”
身披银白色重甲的项燕,踏步朝堂之上,近前一步,左右而观,迎着负刍的目光,深深一礼,随即快速说道自己所想。
“有何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