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两侧,为之形势突变。
山谷两侧之上,也是赵国伏兵一支支羽箭落下,夹杂着滚木礌石,射向攻城士兵砸向大小云梯。
更有几辆可怕的行炉在垛口内游走不定,见大型云梯靠近,迎头浇下通红的铁水,巍巍秦军云梯立时在烈火浓烟中轰隆哗啦崩塌。
城头之上,一桶桶水浇出,烟气更是弥漫而扩散,看着登临城墙的秦国兵士,也是上前与之交战,血腥之气顿时弥漫虚空上下。
攻受各有手段,难分胜负。
在秦国强大弓弩的压制下,山谷两侧伏兵虽出力受到限制,可是那些伏兵,均是李牧从北方边军带来的,均是堪为神射。
羽箭虽少,杀伤力不弱。
一位位赵国兵士一边躲闪着秦军强力弓弩,一边拿起弓弩瞄准射杀。
如此争锋,竟然谁都讨不了好,反而在山谷两侧与山谷、城前之前,落在一地的尸体。
“收兵!”
王翦又是一语令下。
李牧不亏是赵国良将,这般的防守之策,的确难入。
继续下去,除非动用那等手段,破开关隘,可是非自己所希望看到。
“上将军,那李牧伏兵在山谷两侧的射手,太过可恶!”
“末将以为,明日再战!”
赵国伏兵在山谷两侧之人,射的太准了,山谷内的尸体,许多都是他们射杀的,一位诸将踏步而动,狠狠请战,欲要彻底躬下井陉口。
语落,幕府军帐内,其余军将也是相视一眼,绝对应该继续猛攻,给予赵军持续的压力。
非如此,诸将也提出一个个应对之策,什么从后方偷袭,以火焰烧山,以黑夜攻城,让那些所谓的神射手不为助力。
军帐之内,纷纷攘攘。
“哈哈哈,诸位少安毋躁!”
“若是言语不惜代价拿下关口,本将一位,战法不下于百种,李牧如何防御,也防守不住的,可果真如此,就不合大王之意,不合秦国一天下之意也。”
“大王曾言,灭赵并没有固定的期限,缘何如此?便是在于此,击败李牧不难,可是李牧若然退往赵国腹地,其手中之兵堪为主力,灵活游走,难以剿灭。”
“不仅如此,若然我等一次次强攻之下,李牧仍旧可以坚守,其人在赵国地位也更加稳固,也非好事,是故,须得静待良机!”
王翦立于沙盘之策,对于今日攻战,并不放在心上,倒是对于李牧战法有一定了解,看着眼前的诸将,再一次沉声落下。
“赵国之内,良将唯有李牧,攻守之间,若然不计代价,可以攻下,可是我等现在要做的就是拖住李牧,让李信、杨端和两路大军而动。”
“从南北不住攻取赵国城池,消灭赵国之兵,待良机而动,李牧自己就会忍不住的。”
王翦抽出手中长剑,落在沙盘之上,看着李信、杨端和的行进路线,那里一共有二十万秦国精兵,面对赵国之兵,有着绝对优势。
“接下来,我等就是要托住李牧主力,不让其轻易离开这里,日日箭雨压上,夜里不住给予偷袭,不让赵国兵卒安稳修养。”
数十个呼吸之后,王翦说到完口中最后之言。
“喏!”
闻此,诸将思忖片刻,再次相视一眼,目光落在上将军身上,认同此策。
当夜,便是有中军文书从王翦手中流出,一路在北,一路在南,一路返回咸阳。
次日清晨,秦军喊杀攻势又起,待赵军退入关口之内,一阵猛烈箭雨之后却不见秦军攻杀。
入夜,赵军营地一片漆黑,却突然有火把甲士从山林杀来,此起彼伏整夜不间断。赵军一阵接一阵短暂激战,到天亮已经是疲惫不堪。
如此多日,李牧已然识破王翦之策,随即下令,关口、山谷两侧,分队轮换守卫,以免兵士疲惫,秦军不大举攻来,己身不懂。
既然秦军可以偷袭,赵军也是可以。
如此这般,僵持下去,竟然关口两侧,谁都不能够脱身了。
于此,王翦闻之,朗朗一笑,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