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纳入秦国民册,西戎而灭,亦是如此。”
“数百年来,秦国灭国不知几何,但如今的秦国之内,只有秦人,是故,末将以为,若然秦国一天下,到时,也当只有一人。”
“至于所谓的燕人、齐人、楚人等,不服秦国管制者,均当殁之!”
又是一位军将主将而出,身披苍云重甲,却是位于秦王政身前一侧不远的蒙恬,如今的九原大营主将,沉声而落,神情凝重。
和大王相知多年,自然从父亲口中知晓武祠所立之内涵,有武祠的存在,将来大秦东出,当会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三代以前,轩辕氏统合中原部落联盟,从此裔不谋夏,夷不乱华,是谓诸夏而立。”
“中央之国,有服章之美,谓之华,有礼仪之大,谓之夏。是故诸夏列国同源,尽可为华夏之人,老秦人是华夏之人,三晋之人也是华夏之人,燕国之人也是华夏之人……。”
“寡人欲要将山东六国一一灭掉,让六国之人重归华夏本源,建立一个超越上古三皇、五帝之功的前所未有之国度。”
秦王政没有多言评价,身躯微侧,看向廉颇的石刻雕像,神色有些浅浅的激动,脑海中浮现那等雄奇伟岸之事,旷古烁今之事。
“廉颇是赵国人,但寡人今日将其列入武祠之中,就是要告知尔等,告知山东六国的人,大秦不仅是老秦人的大秦,更是诸夏之民的大秦。”
“武祠之内,名将林列,这就是寡人的胸怀,寡人可以对敌秦之国之将如此,对于敌国之民也会如此,只消服从大秦法理,就是我大秦之人。”
言语深沉而落,秦王政再次看向面前的那些军将。
“大周平王以来,天下何以战乱纷纷?”
“寡人以为,就是因为诸国皆分裂华夏之本源,忘却诸夏之本源,文字不一、风俗不一、口音不一、服饰不一……,如此,岂有安稳安平之日。”
“百多年前的秦国便是如此,商君推行法政,短短二十年,秦国强大,若然举国一族,举国一文,举国一俗,举国一音,举国一服。”
“诚如是,何有乱哉?”
战乱的本源就在于人心,何以人心有异?
最大的一个缘由便是风俗、文化不一,今日设立武祠,不仅仅是给眼前诸将而看,更是给山东六国而看,诸夏间,只有秦国才能够重整诸夏,复归繁华。
廉颇身为赵之良将,赵王见恶之,但自己将其纳入武祠,同武安君等并列。
田单身为齐国良将、谋臣,齐王见恶之,但自己同样将其纳入武祠,同武安君并列,享受大秦祭祀。
乐毅如此,孙膑如此,吴起如此……,如此忠臣良将,而己身之国不惜之,反而在秦国有祭祀之所,诸夏直达,此举何其谬哉。
“秦国一天下,不仅将彻底将山东六国之地纳入秦国版图,更是要将山东六国之民之心纳入秦国,非如此,大秦与大周有何异?”
“这就是寡人给予山东六国之民的承诺!”
“国尉,此行回宫,当拟王书,加盖王印,散发山东六国。”
言尽于此,该说的自己今日都已经和眼前诸将说了,若然接下来大军东出六国,有违背王策者,勿怪言之不预也。
沉声道喝,对着尉缭子语落,踏步在前,行出武祠之内。
“他日若然大秦一天下,武祠将会在咸阳宫赢秦祖庙之侧立,凡我大秦祭祀,皆有武祠之牲畜!”
“今日武祠之内,我大秦名将四人,寡人很希望将来有你等的雕像出现在武祠之内!”
回过头,再次看了一眼武祠。
朗阔之音落下,秦王政没有驻足,留下一句刹那间令身后群臣武将为之热血沸腾之言,武祠将来会立在咸阳宫之旁,享受等同大秦王室的祭祀规格。
这……,这应该算是于国同休吧!
国不灭,祭祀不灭,身为名臣武将,所期待者绝为其一,如百多年前的商君,立有大功于大秦,法行天下,如今的大秦之内,有何人不知商君之名。
若然身入武祠,千百年将不朽也,对于家族亦是莫大的福荫。
纵然家族将来有衰,只要武祠之内先贤仍在,亦是颇大的晋升之资!
悄然间,一位位军将的神情微变,对于武祠内那些山东六国之名将存在,他们已经不能够改变了,但对于一侧的大秦武祠之位,却是不能不上心。
只是,想要在死后,雕像而入武祠,怕是得立有非常之功,起码也得媲美司马错攻灭巴蜀,经略汉中之功,如今的诸夏间,若言能够立下什么功劳超越司马错。
怕也只有灭国之功了。
一时间,纵然连王翦心中都为之畅然,身为蓝田大营上将军,亦是内定的东出主帅人选,若然灭国大战,必然自己统帅。
百年之后,身入武祠,何以荣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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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到齐了?”
一个时辰后,秦王政一行人彻底行遍整个护国学宫一周,归于学宫入口演武场前方,临近讲武堂之厅。
“九大院堂的博士、教员合计三十六人,在讲武堂内等候!”
桓齮近前一语,上次大败,己身被剥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