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此事该如何而做,大王心中应该也有谋略,秦国若要一天下,需以强横霸道之力攻灭六国,再以王道手段收服六国之民,此之为王道与霸道并行而进。”
“王道者,礼仪为先,霸道者,兵戈为先,因郑国之大功,大王给韩王之颜面,此可以称之为礼仪,而今,韩王不从,当霸道而入。”
“玄清此策为先礼后兵,郑国渠成,秦国内政盘整,不宜动兵,但并不意味兵戈不行!”
身为现今战国乱世的超级大国,对于区区一弱小韩国,难道真的束手无策?不,秦廷内想来许多人都欲要兴兵,只不过缺少一个由头而已。
对于韩国这样的国度,给脸不要,那就注定要付出代价,一手萝卜,一手大棒,这是几千年后岁月长河中一个行之有效的策略。
一语出,果不其然,身侧左右的秦廷文武要臣均颔首微笑,于韩国这样的弱小之国,如何放在诸人眼中,数十年来,一直在秦国兵锋下瑟瑟发抖。
而今,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敢扣押郑国族人,看来于韩国来说,许久不曾真正的感觉到畏惧了,就是厅中上首的秦王政闻之,亦是双眼微微眯起。
“先礼后兵!”
口中喃喃而道,似乎明白大师所言何意,精光闪烁的丹凤之眸越发欣赏的看向下首,看向护国法师玄清子,一直以来,大师始终没有让自己失望。
“刚才玄清已经说到,目下秦国对山东六国之整体方略未定,郑国之事,只针对韩国,不涉他国。先对其余五国明发国书,戳穿并痛斥韩国之猥琐,冷遇秦臣之失礼,申明秦国护持功臣之大义,使列国无由合纵干涉。”
“而后,驻守在三川郡的秦军可移兵韩国,猛攻韩国南阳诸城,三五日内攻下三五城,大势压上,纵然山东六国想要救援也来不及,如此,大事底定!”
对于超级大国的秦国来说,先礼后兵实在是最佳的对敌策略,一切事情的主动权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无论事情如何变化,都绝对不可能超出自己的掌控范围。
周清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一边看着上首的秦王政,一边将目光看向左侧的武官群体,王翦将军在新郑,为首的自然是上将军桓齮、蒙武等人
自己这一策,即是先礼后兵,也是文武共进,不偏向任何一方。
“哈哈哈,大师好策略,郑国为秦国修建了郑国渠,乃是秦国的大功臣,大王说得对,哪里有让功臣遭受如此待遇。”
“王翦如今在新郑,军中老夫主事,三川郡那里驻守有八万精兵,攻打南阳之地,足够可用,至于知会六国之事,昌平君想来很是擅长!”
身披黑色重甲的老将军桓齮当即出列,对着上首的秦王政一礼,而后面上欢悦的看向周清,大师此策却是上佳,而是说道他们的心尖处了。
王翦身为大秦军方的未来支柱,韩国韩王此举实在是对于整个秦国的挑衅,更是对秦国军将的挑衅,近年来,韩国鲜少受秦军攻打,看来有些忘记了恐惧。
“哈哈,先礼后兵,倒是有些儒家王道精要,不过正合眼下之事,老将军主兵,那么,启愿意从旁协助,速战速决,免得多生事端!”
对于老将桓齮,昌平君亦是熟悉,桓齮在秦昭襄王年代就受到重视,可谓是军方现存的老资格上将军,近年来,虽说身体欠佳,但大秦兵锋之下,老将军也无需亲上战场杀敌。
至于大师所言的通告六国,不过小事儿,如此一来,在大义名分之上,秦国便占据了先机,孤立韩国,其无从等待也。
“大旱久矣,秦国对外鲜少征战,想来许多兵士都难以忍耐了,大师此言贵在速决,通告六国与攻打韩国需要一同而进,以免六国再次合纵。”
“着上将军桓齮领兵事,昌平君领文事,即刻起,尽快将此事了解,将郑国家族之人带入秦国,于此事,大师前一策虽不行,但大师新郑之行还是免不了。”
良策既出,观下首文武要臣并没有意见,秦王政也不甘继续等待,随即令行再次下达,转身走向上首条案之后,持笔写就王书,加盖王印。
行兵戈之事,秦军自然无惧,自百家前,商君之法传遍朝野,秦人闻战则喜,攻打弱小的韩国南阳之地,不成问题,文书之事,昌平君唾手可得。
口中之言缓缓,责任而落,昌平君熊启、上将军桓齮、护国法师玄清子拱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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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守,接下来你当前往赵国邯郸,执掌照眉池那里的天上人间,宗全会在那里于你交接,诸般之事,不必费心,有掌事劳心也。”
出兴乐宫,周清便是踏步入咸阳宫右侧的玄清宫内,有着虚守的坐镇,那里的人气生机浓郁,进出的道者也多了两位。
正厅之旁休憩区域内,虚守正在那里闭目修行,周身淡紫色的光芒闪烁,便是入其中,一览虚守的修为,微微点头,虽非先天最顶尖的层次,但也是如今墨鸦、白凤等人的层次。
“是,小师叔!”
感小师叔突然出现,闭目修行的虚守为之醒转,随即快速起身,身着天青色的锦袍,拱手一礼,对于这个事情,小师叔前往赵国前说过,故而并不意外。
“这是我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