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棺椁是空的,无疑秦国已经知晓他们想要窃葬文信候,故而施此计谋,引诱他们入瓮,脑海中闪过文信候府邸内的一切,似乎一切都是那般。
“赵震,近一年之前的韩国新郑之中,你就该死的。”
“不过,现在倒也不晚!”
单手负立身侧,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庭院大门处,看着此刻周身已经玄光大盛的二人,修为气息均臻至化蛇顶尖,诸夏之中,这般的存在可是少之又少。
不过,似乎自己也杀了不少。
“玄清子!”
“你道家天宗超然物外,何至于做秦王的走狗,数次拯救那残暴之君,为其屠戮百家之人!”
浑身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浩然之气,背负的纯钧之剑握在手中,浑然天成的道韵之气从纯钧之剑上当初,淡白色的剑气玄光缭绕,无双的剑气纵横。
其身侧的那人,虽神容看上去不修边幅,虬髯黑面,身材却魁梧不已,手持一柄宽大的长刀,狂暴而又霸道的气息弥散,颇有兵家传承的影子。
“你知道中山夫子现在何处吗?”
无视二人浑身那提升至巅峰的精气神,随意踱步在庭院之中,四周的角落中,一位位伤者密集的躲避着,周清没有将视线放在他们身上。
轻语之,面上微微一笑。
“天道大势,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者亡!”
“中山夫子已经被我镇杀于洛阳城邑,明日一早,他的尸身将会悬挂于城门之上,公告关东列国,这就是下场。”
“而这个下场也会落在你们身上!”
双手缓缓抬起,心随意转,各有一道混元黑白的太极图沉浮,其周身淡淡的紫韵玄光环绕,一步踏空,淡淡的异象闪烁,凌空而立。
看着被自己言语所动,而变得不可置信,随后神情怒气盎然的二人,强横无比的剑气恍若封镇天地,向着虚空中的自己攻来,那虬髯刀客的刀芒同样霸道无比。
然则,他们二人的修为别说与如今的自己相比,就算是当初新郑之中的自己相比都差之甚远,如何能够奈何自己。
周身顿显护身光罩,其上淡淡的道纹浮现,如同护体罡气,反震之力不绝,将连绵的剑气、刀芒震成粉碎,随即,双手横压,各有一道混元的太极图凭空而落,演化天地失色之领域。
分别将赵震与那虬髯刀客镇压其内,与此同时,这处医家所在的庭院之外,千人队骑兵徐徐而至,宗全与宗琼身形跳跃,随伺身侧。
“玄清子,你如此助纣为虐,屠杀百家之人,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赵震与那虬髯刀客的头顶各有一道黑白太极图存在,各自垂下一道光幕,硬生生的将二人禁锢在其中,没有封闭六识,赵震之语不断而出。
“我……助纣为虐?”
“哈哈哈,观如今诸夏列国之国政,唯有秦国遵循法制,刑过不避大夫,赏善不遗匹夫,庶人可封爵,王室亦可杀,民众皆有辉煌之希望,数代以来,未曾绝也。”
“你出身赵国,而今赵国内的情形如何?朝堂之上尽是奸佞之臣,君王昏聩无比,不思在战场上击溃秦国,尽会使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
“就算秦国被你们转了空子,得了喘息之机,又能如何?受益的终究还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公室贵族,万千庶民该如何?听闻你先前也是赵国的将领,怎么不在战场上真正的击败秦国,反而修炼武道,行此下流之事!”
这就是关东列国之所以日渐衰退的原因,本就孱弱之国度,国内的矛盾越发之激化,不思将其解决,反而欲要使用不入流的手段取得胜利。
只可惜,他们却忘了一件事,秦国之强大,非明君之强,非吏治之强,而是法制之强,只要秦国法制不改,纵然君王变更,又能如何?
挥手一招,那仍旧被赵震握在手掌中的纯钧之剑化作一道白色流光,落在手中,体内劲力鼓动,刹那间将这柄名剑给予真元冲刷。
嗡!嗡!嗡!
灵性自生,精魄隐现,此剑原为吴越相剑师薛烛所有,泛着淡紫色光芒的双眸落在纯钧之剑上,观其行,和赤松子师兄手中的秋骊之剑相差不多。
头顶万千星辰,细细观之,一团团奇异的光华从如同水韵一般的剑身之上流转而出,宛如出水的芙蓉雍容而清冽,剑柄上的雕饰如星宿运行闪出深邃的星光。
剑身浑圆一体像清水漫过池塘从容而舒缓,隐现锋芒的剑刃则如壁立千丈的断崖崇高而巍峨,其上道韵天成,契合道家修行之理念。
“小师叔,这就是与秋骊之剑并列的纯钧之剑?”
一侧的宗全似乎也有不俗的眼力,顺着小师叔的目光看将过去,落在其手中长剑之上,灵觉触动,一股与师尊赤松子手中秋骊之剑相媲美的气机传荡。
“不错,此剑日后当为道家所有。”
“至于这二人,直接杀了省事!”
将纯钧之剑递于宗全,踏步而动,奔至被阴阳无极之力镇压的赵震与虬髯刀客跟前,单手徐徐扬起,贯通阴阳无极,二人头顶之上的黑白太极图为之光芒大盛。
“慢着!”
忽而,就在周清施展手段欲要将此二人彻底镇杀,以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