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边,和那三只看热桌子边的两位,明晃晃地写着:好了,你们可以继续了。为了降低存在感,她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和小猪一字排开,四双眼睛无声地看着小破南扶光有点懵圈,并不知道换个药有什么好看的。
“你怎么来了?”她伸手拔开桌上放着的药瓶,嗅嗅,头也不抬地问吾穷,“他这伤口你有什么头绪吗?”
“我能有什么头绪。"吾穷干笑一声,"我要有办法,他早好了,结果这事儿不还是拖到等你来么?"
吾穷说完这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叫“一语八关”,上辈子加这辈子想说的小作文都浓缩在这句话中了,她很憋闷的望着南扶光,心想你们有胆子再来个歃血为盟给我试试。南扶光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我又没被宴几安挠过。"话一落,就见一屋子的人僵硬住,齐刷刷的望向她--一声意味不明的的短气音。
就连那杀猪的原本起伏深沉呼吸的胸口都不动弹了,他微微眯着眼,从鼻腔深处发出“被这类动物气得七窍冒烟的经验我很丰富,但动手这种事还是少.....所以我也不知道这"
条四脚蛇怎么回事。
一边说着,她一边打量那伤口,数日未愈合的伤口外翻处泛白,皮肤周围又是红色好似发炎,她一边打量伤口一边琢磨刚才嗅到的伤药成分是不是合理,感觉到男人低着头望着她,目光落在她头顶。
轻飘飘的呼吸吹在她头顶上。
南扶光用了术法净手,伸手去碰他有些外翻的伤。
物残留,这时候,她明显感觉到手下的皮肤猛然紧绷。柔软的指尖只是刚刚扫过那伤口,尚未来得及仔细看是否有什么导致持续感染的污秽"行了,不用了。
"
头顶传来的声音烦躁又不耐烦,这种语调八百年难得在这杀猪的声音里听到过一次,南扶光有些诧异地抬起头,猝不及防地跌入一双深邃的黑眸中。他说,"出去。"
还歪着脑袋,困惑地"嗯"了声。
整个人被这简单的两个字砸得发懵,南扶光猛地缩回手,眨眨眼好像有些没听明白,紧接着,她发现自己被那有些冷漠的眼神望得心脏发紧,甚至有些慌张。站了起来。
抿了抿唇,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失去了与这人争论“是你叫我回来的"争辩欲,南扶光下,男人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问她:"去哪?"
刚往后退了一步,手腕便被一只温热粗糙的大手一把扣住,往后退的反方向拉扯了南扶光这被阴晴不定的神经病搞得有点分裂,一时间忘记发脾气,无声地指了指身后门的方向。
就听见那杀猪的平静道:"不是说你。"
他转过头,望着榻子上倔强望过来的吾穷,"你出去。"吾穷欲言又止。
没来得及吱声,就听见男人又懒洋洋补充,"带着这三只一起。"榻子上的四双眼睛瞬间失去光芒,老实地一个个排队跳下榻子,一步三回头地恋恋不舍退出温暖的屋内,吾穷走在最后一个,推到门口一个脑袋还在房内,喊南扶光:“日日,面好冷。"
南扶光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一边转头看向杀猪匠:“是啊,外头雪都没停,你做什么--
声音在对视上对方的眼睛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走。"
薄唇轻启,一字落下时,身后的房门“啪”地一声干脆利落重重关上。南扶光手腕还落在男人的手掌心,转过头,便见那人随意长腿一伸,将原本她的那张椅子拖到了自己的面前,而后手一使劲,她一屁股坐在他近在咫尺的距离。此时听见柴火噼啪一声清脆的爆裂,那细微响动吓得云天宗大师姐支棱僵硬一瞬,又听到头顶传来一声短暂轻笑。
她睁大眼,仰头望去。
“这伤口,自己不会好的,抹药也不行。”
男人的唇边还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都说过了,我离开你不行.....你不会以为我在开玩笑吧?”南扶光脑子一下子没转过来:“什么?"
语落便见那张英气逼人的脸无限靠近了过来--手指无声收紧将纤细的手腕收拢在心,他始终未放开她,就像是事先判断她可能会逃跑。那双原本睁得大的眼现在已经完全睁圆,云天宗大师姐连呼吸都屏住了,看着那微翘的唇近在咫尺,他上唇相比起其他人算薄的,从面相学来说,这样的人绝情又无情。"我体质特殊,受伤就是不容易好。"
男人缓缓道,"但抱一会儿你,就会好一些。
"
南扶光心想:啊啊啊啊什么东西?
"要伤口彻底愈合,再做些其他的或许效果更好。"他歪了歪头,望着她,"可以吗?南扶光心想:啊啊啊啊可以什么东西?
她唇瓣一开一合,像是一条被可怜的被扔上岸的上鲤鱼,一张脸涨得通红,满脑子完完全全被这张很有说服力的脸占领,她想起娘亲说的:日日,找男人还是要看脸,男人都是这样没用又气人,找好看的,你生气时看他一眼至少能说服自己当年不是头发瘟、中了邪。他鼻下呼出的鼻息就在她鼻尖打转。
温热又潮湿,让人想到小狗湿漉漉的鼻子。
笼罩过来的人身上的气息早就熟悉的不行,
一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