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趟茅厕。”
“用了多少时间?”
“这……奴才并没有注意过,应当一刻钟?两刻钟吧?”
胤褆想了想,索性起身带着几人往章泰和喇克达所休憩的包间而去。
这间名为同和酒楼的铺子共有上下两层,众人所在的包间乃是二楼最里侧的,往前走便能见着环绕而下的宽阔楼梯。
走到一楼,左手处是大堂和灶房,右手处则是包间,中间的小路直通后院,能前去茅厕。
胤褆走入章泰和喇克达先前所坐的包间,这里远比楼上包间要小得多,装饰简朴雅致,透着窗户能见着外面茂密的花草,缝隙间隐约能见着几名侍卫来回走动。
“这里虽然花草茂密了些,但透过花草间隙还是能看见人的。”喇克达指着窗户,又指了指他先前的位置:“我当时坐在那边,亲眼见着章泰从这边走过去的。”
“从左边还是右边?”
“唔……应当是右边?”喇克达想了想,很快给出答案。
胤褆挑了挑眉,看着外头若隐若现的人影,即便他的视力也很难分辨清楚走过去的侍卫面容:“你确定,你见着的是章泰本人?”
“是,是啊。”
“你朝他打招呼,或者说话了?”胤褆透过窗户往外看,心下思考着整座酒楼的格局,同时询问道。
“没,没有?”
“那你怎么确定他是章泰?”胤褆收回目光,好奇地转身看向他。
“就……他穿的衣服?还有感觉?还有那个时间啊……我和章泰打小就是朋友,肯定不会看错人的!对吧?章……泰?”喇克达迟疑着回应,又求助般地看向章泰。
打从刚才起,章泰一直沉默寡言。
面对喇克达有些紧张的问话,他吐出一口气来,定神道:“是……这样。”
胤褆锐利的眼神看向章泰,比起喇克达的引人注意,章泰格外内敛,全程都几乎没有情绪变化。
他的视线从章泰的衣衫上滑过,最后落在鞋面上,章泰虽为旗人,但穿着并不张扬富贵,衣衫是竹青素色,边角连刺绣都无,露出的皂靴也是最为普通的款式,上面花纹皆无,边角还有点脏兮兮的。
胤褆挑了挑眉,注意到不同寻常的点,章泰的皂靴被擦拭过,但依稀还能见到点未擦去的新鲜黄泥。
他刚刚转悠的那一圈,未见过这般的黄泥。胤褆眼神闪烁,招武声过来叮嘱两句,又使人将章泰带出门外。
不多时,他指着窗外闪过的人影,忽然问道:“喇克达,那是章泰吗?”
喇克达闻言抬起头,下意识往窗外看了眼:“是……哎?”
映入眼帘的是三名穿着竹青色衫子的身影,他们疾步匆匆,几乎没有给人观察的机会便消失在树影后。
“其中有章泰吗?”
“哎?……额,有……吧?”喇克达迟疑半响,犹犹豫豫回答。
胤褆笑了笑,很快出去的章泰又回来了。只是他这回身上穿着件白色衣衫,倒是另外两名侍卫和太监武声穿着不同款式的青色衫子。
“章泰刚刚走过去过,穿的是白衫。”
“至于你所见着的章泰,则是旁人穿着青色衫子走过去。”
“那眨眼的功夫,你是怎么确定那人是章泰的?还是说你当时根本不是在包间里,这才确定章泰从后院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