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把手机静音了,想着等人到了下去拿。
不成想,他就这样睡着了。
拿过手机看了眼,上面果然有别墅管家打来的电话,以及外卖配送员的电话,总共四通未接来电。见没人接,又给他发了消息,说是给他暂管着。怕是站在他们别墅门外,伴着夜色,吹了许久的冷风。最后实在等不到人来开门,就返回去了。香山弯的每个住户都配备着一个别墅管家,管家会记住里面住户来往的亲朋好友,第二天姜嫂过来做早餐,说不定就顺便把东西交给她了。
意识到这个可能性,温景宜更觉得羞赧。他俩在卧室里怎么样都行,但是摆到明面上,还是特别难为情。轻咬着唇瓣,她干脆掩耳盗铃:“我去洗漱了。洗漱好,温景宜又用冷水洗了下脸,褪去面上的热度。刚刚用过热水,蒸汽在镜面上蒙了层雾,又慢慢消散,露出她还隐约泛着红晕的脸。
正要把脸上的水擦干净,镜子里就多出了那张男人轮廓分明的脸,被浴室氤氲的光线晕出柔和的脸部线条,短发微微乱。宽松的睡衣,慵懒而俊美。
温景宜以为他来洗漱,连忙把脸擦干净,打算给他让地方,说了句"你洗吧”,转身就要出去,就被谢津南单手搂住了腰身。
“我们是夫妻,买这种用品不是很正常?”他从身后拥着她,微微俯首,脸庞贴近她耳际,低沉嗓音充斥着耳膜,呼吸时不时拂过。
温景宜当然知道正常,但被人这么发现,还是难为情。“我知道。”"她扯开他抱在自己腰间上的大手,但他手劲儿大,她这点力气在他那里根本不够看的。他反而越发搂紧了几分,眼里含了很浅的笑意:“就是觉得有点对不起昨晚送东西的人,让他白白站在门外等那么久。”温景宜:
对啊。
他俩都睡着了,电话也不接,送东西的那位不知道吹了多久的冷风在等,按了多少次门铃。
“我要出去了。”温景宜不想再纠结这件尴尬的事,又轻扯了扯他的手,让他放开。
搂在她腰间的手臂松了下来,温景宜刚松了口气,就被他搂着腰转了个身,后背倏地抵上洗浴台,冰冰凉凉的触感,她条件反射地抓住他手臂,心慌了下,抬头。他俊脸柔和,沉沉眼眸宛若浓稠夜色,怎么也看不到底:“要不要补上?‘
补什么,他们都知道。温景宜呼吸一下就乱了,原本还算宽敞的浴室忽然逼仄起来,张口问:“在哪?’话刚问出口,她就想咬断自己舌头。
这都问了些什么。
他眸色似乎更浓了,低声问:“你想在哪儿?,“我
“你想在哪里,”他意有所指,嗓音更低了,“我都可以。”不可以。
越说越过分了。
温景宜整张小脸都红得像要滴血,见他还想说什么,急忙伸手把他的嘴捂上了,磕磕绊绊道:“你...你洗吧,我出去了。”话落,她一把推开他。
谢津南就站在原地看她,见她慌乱跑开的模样,眼底的笑意一深。到门口,温景宜还是回了下头,对上他深沉的目光,像是被烫了下,又连忙别开眼,离开浴室。也不知道为什么,经过这三个晚上,让温景宜对谢津南有了崭新的认识,看着他的眼睛,总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被拆吞入腹。
早餐时间,温景宜下楼没见到姜嫂,心里还隐约松了口气。只要她人不在,说明那东西还在外面,可以让人一会儿送过来。
但是姜嫂不在,那今天的早餐是谁做。
谢津南?
正要打电话问问,姜嫂怎么不过来,谢津南洗漱好从楼上下来,径直走向了厨房。
温景宜跟了过去,感觉谢津南很自然地就走向了厨房,像是早就知道姜嫂不在。不免疑惑:“姜嫂今天怎么又不过来?’谢津南走进厨房,娴熟地从冰箱拿了食材出来:“姜嫂今天家里有事,请假了。”话落,他抬起眼眸看她,嗓音平静,“想吃什么?'
又有事?
虽然温景宜很馋他的厨艺,但也得关心下姜嫂:“姜嫂家里有什么事,怎么最近总感觉在请假。“可能在忙。”他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吃西餐还是中餐?”好吧。
温景宜想了想,笑着问::“那我可以吃面吗?”谢津南看她一眼,微微扬唇:“可以。
今天难得一觉到天亮,又是周末不用那么早上班,温景宜的睡眠很足,下午到书店的时候精神都不错,差不多七点吃过晚饭后,见店里没什么客人就上了二楼想起放在这里的古琴,忽然就很想弹奏一曲。二楼有面落地窗,虽然楼高不够,但也能稍微俯瞰小部分城市街道,红绿灯闪烁,车流人影不息,还是很漂亮。琴桌就摆在落地窗旁,有层薄薄的纱帘放了下来,外面的景致若隐若现,温景宜把琴放上去,坐下后,双手抚在琴弦上,先试了下音,稍微想了想,才开始弹奏。这是温景宜第一次在这里弹古琴,书店店员也是头一次听,楼上传来婉转琴音,他们虽然听不懂,可还是觉得很有意境。
原本还担心会不会吵到看书的客人,结果大家都很享受。甚至有人还录起了视频。
虽然看不见弹琴的人,但是在这样安静氛围下,听着优美动人的琴音,更让人心驰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