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完成,朱迪就出去了。
佣人给温景宜换下婚服,拿了套崭新的衣裙给她换上,还顺带给乔然带了一套,乔然也就跟着换了。
等所有人都出去了,乔然忍不住将早就想问的话问了出来:“谢津南怎么不陪你试婚纱?”她皱着眉头猜了一下,“还是他没时间来南城?”
刚知道温景宜要嫁去京江谢氏的时候,乔然没差点直接飞回国,要不是准备比赛,也不至于现在才能回来。
谢家下手要是再慢点,说不定她能把景宜拐来自己家,配给她哥哥。毕竟母亲也早就想打景宜的主意了,不对,是几乎大部分的南城贵妇都想景宜做媳妇。只怪谢家条件太好,温家没多考虑就同意了这门婚事,不然她就陪着母亲下手了。
真是太可惜了。
都怪她那个不成器的哥哥,不知道主动点。
“他前段时间出国了,婚纱设计稿是他指导完成的。”温景宜简单解释了下,言外之意就是谢津南对婚纱也出了力,就不用再陪她试婚纱。
乔然:“那也不能……”
温景宜并不在意这些虚礼,左不过两个不熟悉的未婚夫妻大眼瞪小眼,还不如她自己轻松自在:“过几天他回国,会在南城陪我几天。”
都这么说了,乔然也不便多问。
不过有件事还想问问:“你刚才怎么突然问起沈宝宁?我听朋友说沈宝宁来南城了,你碰见她了?”
温景宜往旁边的椅子坐下,拿了杯佣人刚才上好的茶水,听她这么问,便将刚才在咖啡厅的事告诉了她。
乔然下意识也想歪了,睁大双眼:“沈宝宁不是谢津南表妹?”
没想到乔然和自家保镖想到一块儿去了,温景宜笑容里带了几分无奈:“你们都在想什么呢。”
乔然:“那她什么意思?”
温景宜:“不清楚。”
乔然摸了摸下巴,作沉思状,看起来很是智慧:“谢家那么大一个家族,又盘根错杂,景宜你可得小心,说不定都是些各怀鬼胎的东西。”
温景宜:“我明白。”
…
京江市,谢家老宅。
婚期在即,谢家老宅的佣人忙得脚不沾地,从内到外不仅要重新打扫休整,还要添置婚礼一应需要的物品。
折腾了三个月,仍有许多事宜还未准备妥当,佣人进进出出,都在为下个月的婚礼忙碌。事无巨细,生怕出现什么纰漏,过后还要多次核对。
以谢家今时今日的地位,也不怪这场婚事筹备得如此繁琐。
谢家自百年前钟表起家,后来落败了,举家去国外发展过一段时间,待归国后真正扎根京江,百年来屹立不倒,成为名副其实的世家大族,底蕴深厚。因此这场婚礼即使打算低调进行,操作起来还是诸多规矩。
管家吩咐完佣人,便往后院走去。
后院有一偌大的观景池,开满了荷花,满院的荷香,清新怡人。
此时谢夫人正在观景池旁的阁楼和一众贵妇打麻将。
阁楼上有庇荫院子,是观赏荷花的最佳位置,在这打麻将不仅清凉舒适,还能观赏到满池的荷花。
管家走到谢夫人身侧,微微俯身在谢夫人耳侧轻声说了几句,谢夫人沈筝词便招呼坐在一旁观战的贵妇过来替她把麻将打完,自己则退了出去。
佣人递了条湿毛巾给谢夫人净手,沈筝词随意擦着手,边看着管家问:“父亲让我看什么?”
管家鹤如已年过五十,眉目间皆是岁月留下来的痕迹,笑着道:“夫人您自己看看不就清楚了。”
沈筝词今日心情还不错,懒得跟鹤如这个老匹夫计较,随手将湿巾递给佣人,便接过他递过来的手机,上面正是温景宜穿着婚纱的照片。
女孩穿着华美拽地的白色婚纱,不施粉黛,举止端庄大方,令人赏心悦目,即使是通过照片也能看出她骨子里的教养。
照片总共拍了十几张,沈筝词随手翻看了两张,发现是谢津南即将过门的妻子温景宜,眼里的兴趣顿时就散了。
父亲倒是会挑,给她挑了这么个优秀的儿媳妇回来。
看得出来谢夫人对温景宜没什么兴趣,鹤如想着缓解下气氛,便笑着道:“等温小姐嫁进来,来年再生个小少爷小小姐,家里就热闹了。”
沈筝词不冷不淡地笑了声:“那也得津南争气,不然一两年是别指望了。”
毕竟是自己儿子,不说有多了解,也知晓个七八分。
和他父亲一样的性子,对待自己的妻子能相敬如宾就不错了,别说什么琴瑟和鸣,相濡以沫。
一两年内生孩子,那更不可能。
“温小姐这么漂亮知礼,还是老先生亲自挑选的,少爷自然也会喜欢。”
沈筝词拧眉:“这是津南的未来妻子,发给我看我也做不了他的主替他喜欢,浪费精神。”
鹤如讪讪:“老先生说您是大少爷的母亲,理应让您看看。”
沈筝词看着他:“现在能算看过了么?”
“……算。”
沈筝词没再理会他,回到麻将桌继续打麻将。
鹤如叹了叹气,还是给谢津南也发了一份。
一连将这十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