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妹妹 幸运萤 1660 字 1个月前

崔母自从上次摔过之后,行动不便,出入要靠轮椅辅助,去不了远的地方。

Pandora推着她在小泽居附近的公园散心,老人家视力不错,相隔半个足球场依然发现了女儿的身影。

“个个系咪沫沫?佢同边个一齐?点解好似好亲密咁嘅?”崔母指着对面惊讶地一连串发问。

在对面的崔沫与沈皓云也发现了她这个目标人物,俩人并肩而行,沈皓云很自然地递手搭住了崔沫的肩膀。

崔沫暗里望了眼对面,母亲有些激动地拉着Pandora说话,十有八/九是看见了。

沈皓云与崔沫沿着街道慢走,Pandora推着崔母在远处跟着,鬼鬼崇崇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在跟踪。

这样瞎走下去不是办法,沈皓云问:“附近有没有小店可以坐一坐?俩老人家走这么久的路会累的。”

崔沫说:“前面有一家小餐厅。”

小餐厅是开在河边的露天饮食店,餐桌餐椅沿着河畔摆放,天作顶地作席,阳光下树影斑驳,阵阵清风拂脸而过。

沈皓云刚坐下就接了通电话,他不动声息地往四周看了圈,挂线后手递了出去,搭住了崔沫放在桌面上的手。

崔沫明显地颤了颤,抬眼看他。

沈皓云平静地解释:“你家保姆叫我们专业点,演戏演全套。她们躲在拐角处。”

崔沫意会了,另一只手自然地搭上了沈皓云的手背,三只手玩叠罗汉,她低声说:“你挺听Pandora的话。”

沈皓云看着她搭上来的手,说:“尊长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崔沫的掌心有一块块薄薄的老茧,皓云即使是用手背也能感觉出来。

Grace以前干活总是赤手上阵,划伤碰伤不计其数,是林敏仪几翻劝说,她才戴上手套保护自己。

不过手已经伤了,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养回来。

沈皓云和Grace纠缠的时候,试过拿指甲刀帮她把薄茧一点点地剪掉,他说这操作特别减压,Grace讥笑道:“看来你还适合去当修脚师傅。”

Grace走了之后估计没有人帮她修剪薄茧了,以至于人在茧仍在。

“你看什么?”崔沫见他盯着自己的手背,直言问。

沈皓云也不遮掩,大方问:“你的皮肤是在非洲晒黑的吗?”

论皮肤白皙的话,崔沫远不如沈皓云。但以前的Grace也是挺白皙的,忙着打工的她整日在杂货店里埋头苦干,并没有闲情与时间去海滩度假晒太阳。

崔沫未有关心过这个问题,说:“也许是。”

沈皓云往下问:“世界这么大,为什么选择去非洲?”

崔沫回忆着那边的生活似的,说:“想看撒哈拉沙漠,看东非大峡谷,看动物大迁徙。”

“看到了吗?”

“都看到了。”

“跟你期待的一样吗?”

“有些一样,有些不一样。”

“那你母亲呢?”

“带着去。”

这跟沈皓云所了解到的一致,崔沫在南非读书时就带着崔母,学校称赞她励志,校刊上有报道过她与崔母的在校生活。

沈皓云问:“除了去看你想看的,在南非读书之前,你还跟母亲去哪了?”

那几年的信息蒋旗依然未查出结果。

崔沫说:“在非洲到处转,那边有很多国际援助项目,哪里需要义工就往哪里靠,他们管吃管住挺好的。”

沈皓云佩服:“带着老人家在陌生的洲份周游列国,该怎么夸你?”

崔沫笑道:“在外面转转好过在家里憋着,非洲也不冷,我妈妈怕冷。”

崔母在长仁住院时,沈皓云看过她的病历。

老人家最大的问题是患有抑郁症,导致精神不佳食欲不振,体力和抵抗力相应下降。

或许Grace早年辍学打工就是要帮患病的母亲养家糊口。带母亲到处旅游开阔视野,想的是由此改变母亲的心态。

遗憾的是依现状来看,效果并不明显。

“那你父亲呢?”沈皓云问及她另一位至亲。

崔沫简单说:“许久没联系,已经失联了。”

听得出她不愿意多谈,沈皓云不强人所难,改问:“那为什么回国工作?”

崔沫微微耸肩:“是我妈妈的意思,人老了就想落叶归根。”

俩人自相亲以来,未有机会像今天这样只有两个人坐下来安静地聊天。哪怕以前跟Grace,沈晧云也不曾有过如此强烈的求知欲。

他抓着机会多问:“入职城大至少要博士学历,你认识什么厉害的人物给你破例了?”

崔沫有点不好意思了,叹气道:“这事我知道不合规矩,你就别揪着不放了。”

沈皓云摆出一副“我很难被摆平”的表情:“难得有崔老师的把柄,我必须要好好利用啊。”

崔沫也不知他说真还是说假,唯有告诉他:“如果你要去揭发,那我也没有办法。本来想着做一年左右就辞职的,提前辞职也不是不行。”

沈皓云意外了:“辞职去哪?”

崔沫摇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