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被推上前就看到周晚风亲爸都敢打,向后退都来不及,说话没来得及张嘴,手臂被人拉起来,人一趔趄重心移位,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感觉人波浪似的,咣,背砸地上。疼的龇牙咧嘴,冲着那边张大嘴看的目瞪口呆几个哥们招手,“看个屁啊,赶紧来帮忙。”
仨同学哦哦窜过来,就爱凑热闹。
三个学生上去,光看着力大,技巧什么都没有,周晚风借力打力一个甩出去,一个背摔,一个反手压住一脚踢开。
场面一下子都乱套了,张婆子叫骂哭喊,各种诅咒。
周晚风再次把周志儒甩打地上,拽起旁边椅子,噶擦甩过去,眉眼狠厉,“从我见你开始,你他妈就阴阳怪气的挤兑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椅子砸到旁边桌子上,可也把张婆子吓得大气不敢出。
察觉背后有人,刚要反手肘击,瞥到一身制服后立马收了回来。
周晚风眼是冷的,脸也是冷的,胳膊衣服往上一拉,手臂上红的发青,还有一块破皮冒血了,一看就是指甲死命掐的。
“你干什么,当这是什么地方?全给我扣起来。”
竟然直接在公安局打起来了,晚上值班人手本来就不多,这帮子人还在这不消停。
说是扣起来,其实就是各自带到小房间,明眼就是家庭之间有矛盾纷争。
周晚风被拉到小房间里,对面警察一脸严肃,“你连你爸爸都敢打,你还敢说你想留在云海市?”
“他对我不闻不问,让那些人欺负我,他尽到父亲的责任了?那个老女人骂我的话他是聋吗?我有妈生没妈养?她自个都是女的,说这话不扎心吗?我妈在我小时候病死的,我都不记事。要骂不该骂当爸的吗?是他只生不养。”周晚风冷言回击。
警察平缓一下,试图从一个角度调解,“好好,不说这个,那说说你为什么想要留在云海市,不是因为爸爸在这?”
周晚风垂着眼皮,无声叹口气,不停地揉搓手腕,这身体太弱了,以后要好好锻炼下。
抬起头看着警察道:“您能体会吗?有的人明明有爸爸,却恨不得他死掉。这世界每天都有人死,我时常祈祷他出门被车撞死,被歹徒一刀捅死,或者高楼掉把菜刀就插他脑袋上。有的人死比活着强,死了清净,活着就是睡醒一睁眼满世界都是对比。我也有爸爸,他活着,可他活着的好处我占不上啊。”
周晚风嘴角嗤笑,自嘲一样说道;“所以我找上来了。他是我爸,他大鱼大肉,我就不能吃糠咽菜,不然他就是虐待我。他在云海市,把我扔老家就是弃养。云海市很好,生活,还是上学都比我老家强得多,这么好起点我为什么要放弃回老家?”
警察听明白后事情就容易调解,想到刚才的打斗,眼神倏地变得严厉起来,问道:“你打斗技巧很专业,在哪学的?”
外行人可能看不懂,刚才的打斗女孩虽力气不足,但是绝对是有技巧的,而且,技巧还很专业。
起码刚才推拉小伙子那几下,绝对是熟悉三种内家拳技巧的。
周晚风面无表情,不答反问,“和这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那么能打为什么还会被人一开始抓伤手臂?”警察也不是吃素的,侦查能力很强。
“先动手打人不是过错方吗?”周晚风反击。
警察看着女孩眼睛,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如果这不是调解室,他都以为这是审讯室现场,审讯的还是那种最难缠的硬角色。
“行啊,知道先动手打人不对,小小年纪在这口头教育你,有问题知道报警找人帮助是对的。但试图激怒对方在趁机泄愤殴打是不对的,尤其,你殴打的对象是年龄大的老人,就更不对。”警察严词厉色。
“照您说那他们打我,骂我,阴阳我,我就该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好好的人都得逼疯了。”周晚风站起身来,并保证道:“他们不惹我我自然也不想惹事,在我眼里人渣就不分老的小的男的女的,都出畜生。给畜牲讲品德,狗能不吃屎吗?”
警察看着女孩起身就走,根本没准备听他后面要说的话,气的喊一句,“我看你嘴皮子利索,记得下回别动手,你张张嘴就能把人说哑了,记得动嘴别动手。”
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孩子,打了人还面不改色,这种要不心理素质极硬,要不天生狠茬子。
就那冷眉冷眼,一看就固执得很,不听劝的。
周志儒和云岚在另一间调解室里。
周晚风一出来,看见外面突然多了几个人站着。
张婆子刚还冲着衣着华丽女人哭哭啼啼说着什么这会看到周晚风出来,嘴巴赶紧闭上,什么话都没有。
云琅身旁站着女人一身珠光宝气,脸上妆容太重,尤其眉毛不符合年龄看着很怪。
女人旁边站着两位六十多岁老人,光看面相就知道这两人应该兄弟关系。
那边周志儒和云岚出来,看到外面站着人,神情一愣,“爸,叔叔,婶婶你们怎么过来了?”
周晚风听到称呼后,投去一眼。
云岚看到爸爸,一下子跑过去,眼眶发红的喊了一声,“爸爸,你怎么来了。”
云海生看云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