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腿罢了。”
宋知音顿了顿,抓着宋怀章袖口的手微微用力,洁白的的手捏紧了宋怀章袖口上的兰草。
宋知音:“大哥,我不想你和二哥闹僵。二哥喜欢小表妹,也愿意娶她,未来小表妹也会和大嫂一样成为我们的家人,自然也会为这个家一起出力。既然有结亲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又何必结仇呢?”
宋怀章目光往下垂,落在袖口上被宋知音弄皱的兰花上,那是韩绮绣的。他又是无奈又是宠溺地伸出手,点了宋知音眉心一下,“你呀你,从小一肚子心眼。你对我大道理一大堆,你二哥领情吗?”
“大哥最疼我嘛。”宋知音撒娇。
“恃宠生娇。”宋怀章轻笑着摇摇头,显然已经将话听进去了,临别时,宋怀章道:“你去找你二哥,把道理再和他好好讲讲。我去找你大嫂。”
宋知音喜笑颜开:“大哥最有风度最棒了!”
很明显,宋怀章吃这套,嘴角笑容压都压不下去。
夜晚,宋怀章忙完公务,从书房回到卧室。
自从上次,他被韩绮拒绝后,两个人便无声地陷入了冷战,宋怀章也以公务繁忙为由住在了书房。
宋知音是知道这件事,所以今天才会借由宋怀豫和冬春的事情,提起韩绮。
宋怀章屏蔽守夜的丫鬟,轻轻推开了房门,趁夜色,摸黑爬上了床。
韩绮睡得浅,只觉得身上的被子轻了许多,一股霜意钻入被窝,随即一双大手将她揽入了一个带着夜色与露气的怀抱中。
韩绮紧张到身子紧绷。
宋怀章紧紧地抱住韩绮,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声音如沙砾摩挲着贝母,“夫人,我错了,这些日子不该冷落你。”
韩绮身子慢慢放松了下来,却仍旧紧张。
宋怀章:“我们是一家人,家人应该相互包容相互尊重。我不该一时冲动,不顾你的意愿,伤了你的心,又自顾自的怄气。夫人,你原谅我好不好?”
韩绮手抓住宋怀章环在她腰上的大手,隐隐约约摸到了他手臂上紧绷的青筋。
原来,他也不似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胸有成竹,今夜“爬床”如新婚夜一般紧张。
韩绮声音细小:“我没怪你,是我不好,我知道你有你的需求,但是我……我……身体不方便。”
“还是我的错,没有考虑到你的不方便。”宋怀章亲了亲韩绮的耳尖,“我等你。”
说着他忽然笑了起来,“夫人只需要记得,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夫人想,为夫随时都可以为夫人效劳。”
“你……”韩绮脸如火烧,“你不要总说些让人害羞的话。”
“嗯。”宋怀章轻轻应了一声,将韩绮抱得更紧,“夫人,睡觉吧,闹了几日了,我真的很想夫人。夫人,你想我吗?”
韩绮转过身,缩在宋怀章怀里,环抱住他劲瘦的腰身,“嗯,我也很想你。”
说完,两个人相互依偎着,在朦胧淡月中沉沉睡去。
第二日,宋怀章神清气爽地从床上起来,吻了吻韩绮的眼皮,让她多睡一会儿,这才去上早朝。
早朝后,宋怀章归府,拦住了在家轮休的宋怀豫。
因为是在家,所以宋怀豫脱下了官府,衣衫是休闲的竹青色,缕缕春风,桃花点点频摇,黄莺啁啾婉转,柔和了宋怀豫脸部冷硬的线条。
单从外表上看,宋怀章儒雅风流,君子端方,宋怀豫因为在开封府当差,主管刑狱,更为冷硬,如崖上雪松。
而他的身上也总熏着淡淡的雪松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