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灵芝这么一问下,沈时清倒是有了一些的想法。
“赌和色,到确实是最能花钱的。”
昨夜的男人可不像是受过苦的样子,他虽然没有灵芝的那种在夜中仿若白日的眼睛,但是也是借着月色对那人的身形窥探到了一二。
那身形和动作想必花费了不少的银钱,而在这丰洲如此情况下,没有谁能够比孙天石有闲钱养人了。
他的目光看向这硕大总督府的后院,又看向了灵芝,恍然间想起了一个一直被他忽视的角色。
那个一直没有被他想起,却在这丰洲有着不亚于孙天石有分量的角色。
灵芝没有去过多的关注着沈时清这边的情况,而是在打听到了丰洲之前有着不小的花楼后,对这边的花楼有了不小的好奇心。
在京都的时候,祂只有和那李相儿子吵架的时候去过花楼,但是那时候的祂没有想过其他的,只对那些美味的饭菜感兴趣。
但是大概是做人类做久了,人类的七情六欲也在影响着祂的思维,所以对人欲便产生了兴趣。
“公主殿下。”
灵芝还在和侍卫队长问着花楼现如今的情况,廊厅中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那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年纪,举止间温润如玉仿佛那盛夏中开放的荷花般出淤泥而不染的样子,盈盈一拜之间到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
欻拉!
伺候在灵芝身旁的侍卫队长手中长刀出鞘,警惕着来人。却不想对方一副娇弱女人的模样,却对那长刀没有半分的紧张。
“奴家是孙田氏,就是那罪人孙天是的内人。”
再次盈盈一拜,将那赤裸的脖颈袒露在的锋利的刀鞘下,一副任由处置的模样。
灵芝向那廊塌上一倚,不知是对这所有人都没有放在眼中的女人感到好奇,还是第六感发现这个女人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好奇心突然就起来了。
“哦?你就是那孙天石宁可自己入地牢都要保下的女人啊?倒是确实美艳。”
灵芝让侍卫队长去到廊亭外等候,自己却挥了下手,让田氏走到自己身边。
灵芝其实对男女的概念并不慎清晰,甚至父神这个名号还只是因为‘母亲’告诉祂后才一直那么称呼。
最后明白男女的区别,还是沈时清告诉祂的,但是在祂的感知中,人类而已,男女并没有什么区别。
“我想,你肯定是来和我说一些秘密的事情的,对么?”
灵芝的指尖划过田氏的脸颊,视线在她细嫩的皮肤和婀娜的身姿上垂涎,这是第三个入祂眼的人类。
田氏将脸庞抬了一下,带着一些岁月痕迹的脸上不仅没有那些丑态,反而更添加了一分韵味。
“昨夜送给公主殿下的郎君,殿下不喜欢么?可同奴家说一下,喜欢哪种类型的,奴家再给殿下寻找一二。”
大概是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田氏没有说那些絮絮叨叨的恭维的话术,而是直捣黄龙。
“哇,原来昨晚的人是你的。”
灵芝看向田氏,眼中有着不小的好奇。
沈时清那边的情况灵芝都知道,更是清楚那消失的一部分银钱。现如今田氏如此光明正大的过来,什么意思灵芝不傻,当然也能猜到一二。
“我那冤家干的那些破事我也清楚,只是奴家毕竟是个妇人,如何的劝阻都不能让他回心转意。”
田氏就像是世界上所有的深闺女子一样,说起自己的丈夫都是满满的哀怨。
只是灵芝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却没几分真心的模样。
“他不仁,我哪里还需要有义?”
“在丰洲如此的事态下,奴家只能同孙天石那家伙的手中分了一笔钱,照顾着那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儿。”
说着,田氏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了一个小盒递了过来。
“奴家也晓得,那冤家做下的事已经是没有活路,只求殿下给他个痛快。”
灵芝看着盒子中厚厚一摞的银票以及田氏面上隐藏着的兴奋和期待,以及那勃勃野心,忍不住的展颜笑了。
虽然对方的话里实话没几句,但是不得不说这人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