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出远门去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所以他还不知道。”
沈为清有些纳闷:“姑父出了远门?去哪儿了?”大宣律法规定,驸马仪宾,不得入仕。
所以薛致庸虽担着驸马都尉的名头,可实际上只是个手上无实权,无需参与政务,只领俸禄的虚职,平日里闲得很。
以往东宫几个孩子来公主府玩,驸马基本上都在的,几乎从未听说他出过远门。
华月郡主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爹爹没跟我说,我问我娘,我娘说我让我只管玩我的,大人的事少打听。沈为清也没多想,又问:“那表哥知道吗?”华月郡主点头:“我哥哥是知道的,那天我娘从东宫回来,就跟我和我哥说了。”
太子和澜真公主是双胞胎姐弟,今年都三十八岁。只不过太子妃比太子小了五岁,太子为了等太子妃,成婚较晚,二十四岁才得了长子,沈为宴今年十四岁。澜真公主比太子结婚早了几年,生育也早,唯一的儿子薛颂今年已经十九岁了。
澜真公主和太子姐弟二人感情好,两家的孩子也经常窜门,小的时候还时不时地住在一起,宛如亲生一般,关系极好。
薛颂是所有孩子里面年纪最大的,和性格直爽风风火火的母亲和妹妹不同,他的性格和驸马简直如出一辙,风度翩翩,斯文儒雅,连承武帝都曾夸他是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薛颂脾气好,性子好,不管对哪个孩子,哪怕是顽劣如沈为清这样的,他也永远都是那么耐心十足,孩子们都很喜欢他。
没见着表哥,沈为清还怪想他的,便问:“那表哥今日怎么也不在府里?”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华月郡主嫌弃地看他一眼,随后有些骄傲地扬起小小脸:“我哥哥忙着做生意呢,上个月刚赚了六千两银子,可忙着呢。”
文安郡主自幼长在宫里,吃穿用度都是被安排好的,对银两没有什么概念,但见表姐语气得意,便也拍手捧场:“表哥好厉害。”
“那是自然。“文安郡主点头,拉着文安郡主的手,笑着说:“哥哥还给了我二百两,说让我自己买零嘴吃,回头咱们一起去逛铺子。”
文安郡主九岁了,还只逛过一回铺子,闻言欣喜地点头:“多谢阿姐。”
沈为清这两年没少往宫外跑,市集也没少逛,听到表哥赚了六千两,那是真心羡慕:“要是我父王和母妃也让我做生意就好了。”
一听这话,小姐妹俩齐齐翻白眼。
文安郡主朝自家二哥使眼色:“二哥,你少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华月郡主也怼道:“是啊,你说什么风凉话呢。”“我哥哥那是因为不能在京城做官,他又不想离家去外地任职,这才张罗起做生意来,你可好好当你的郡王吧,以后舅父和大表哥都用得上你的。”
想到“驸马之子不许任京秩”这条律例,再想想表哥薛颂的才华,沈为清难得有一些不自在起来。见两个妹妹还对他横眉冷对,他挠了挠头,解释道:“凝儿你别生气,我没有说风凉话的意思,我就是太穷了,翻箱倒柜也凑不出五百两来,这才羡慕表哥能赚那么多钱的。”
“不信你问慧儿,我想给皇祖母送个生辰礼,还得去拔诺儿养的那两只绿孔雀的毛呢,就为这,诺儿把我好一顿踢,我这腿现在还青紫着。”
华月郡主再次翻了个白眼,翻完扑哧一声笑了:“你个穷鬼,那还不是你管不住自己,花钱大手大脚,乱七八糟什么都买,舅母才不给你那么多钱的。”文安郡主也捂嘴笑:“就是,都是二哥你自己作的。”沈为清被揭了短,气得歪倒在榻上,捂着心口指着两姐妹:“气死我了,两个小没良心的,说的好像你们没花过我银子似的,忘了我送你们那些礼物了?”两姐妹俩懒得再搭理他,手拉着手,欢欢喜喜说起铺子里有哪些好吃的点心来。
正说着,就听青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郡主,薛姑娘请来了。”
兄妹三人齐齐坐直了身体,对视一眼都点点头,华月郡主清了清嗓子,“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