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妃抱住女儿,亲了亲她的头顶,温声安慰,随后又说:“慧儿,娘亲给你个任务,往后若是再遇着你皇祖父,或是哪个皇叔,你就逗着诺儿说话,这样她就没空和阿桶说话了。”
文安郡主重重点了点脑袋:“慧儿记住了。”
母女二人又小声说了会儿话,便走了出去,就见小胖团子躺在榻上,居然在翘二郎腿,春日阳光从棱窗洒进来照在她圆滚滚的小身子上,好一副惬意悠闲的模样。
珊瑚坐在一旁,正笑着给小团子打着扇子,见二人出来,忙起身让开。
沈知诺扭头见是娘亲和姐姐,便弯着眼睛笑起来,一只小圆手拍了拍榻上:“娘亲,姐姐,过来躺。”
母女二人好笑不已,脱鞋上榻,一左一右挨着小团子躺下,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小脸蛋,小姑娘被亲得咯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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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皇子妃焦急问道:“到底何事,夫君你快说。”
十四皇子牵着妻子的手进内,到榻上坐了,斟酌了一番措辞,这才道:“那个毒妇说,她和你同为正三品的户部侍郎之女,可你嫁给了我,你母亲给她相看的不是七品小官,就是一些末等公侯家不上进的庶子,她觉得不公,心生不忿,这才想着害了你,她好嫁过来做填房。”
十四皇子妃震惊得站了起来:“魏芸她这般想?”
十四皇子忙扶着妻子坐下:“她是这么说的。”
十四皇子妃捂着心口,只觉堵得慌:“虽然我们是同一个父亲,可她是庶出,她姨娘又是青楼出身,她想高嫁没有错,可也得看别人介不介意她的出身呀。”
“我母亲先前跟我商量过此事,说想给阿芸找个门户低的,家中人口简单的,婆母和善的,这样嫁过去,她才有底气当家做主。我母亲真是一心为她着想,万万没有故意磋磨她的意思。”
“这么多年,我一直拿她当嫡亲姐妹来亲近,从未因她是庶出就低看她一眼,她怎能为了婚事不如意,就来害我呢。”
“再说,她要是真的看不上母亲为她相看的那些男子,她直接说明,母亲也不会逼迫她去嫁,她怎么能起那样害人的心思呢,我可是她亲姐姐啊。”说到此处,十四皇子妃忍不住伤心落泪。
十四皇子抚着妻子的后背,满眼心疼:“这些我都知道,你别生气,也别难过,为了这种狼心狗肺之人,不值得。”
十四皇子妃兀自落了会儿泪,又不解问:“好,就算她将我害了,可她又怎么如此肯定,你会娶她来做续弦?”
十四皇子立马举手对天,撇清自己的嫌疑:“薇儿,我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多看她一眼,我以前对她和气,那是因为她是你的妹妹,我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要是知道她是这样一个心思歹毒的,我早把她赶出去了,这个门都不会让她迈进来一步。”
十四皇子妃抓住丈夫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夫君,我自然信你,我是说,就算她得手,即便你要续弦,可你一个皇子,又怎么会看上她这样的出身?”
十四皇子点头:“薇儿聪慧,方才我也是这般问她的。”
十四皇子妃皱眉:“她还有别的打算?”
十四皇子再一次露出厌恶,“那个毒妇说,她准备寻机会给我下个药,她的清白被我毁了,到时候再故意让人撞见,如此一来,我也不得不对她负责。”
十四皇子妃气胸口起伏:“她的如意算盘,可真是打得太好了。”
十四皇子忙安抚妻子:“别动气,别动气,我已经叫人把她捆了,用车拉回魏府,送去给岳父大人处置了。”
十四皇子妃捂着肚子,感激地看向丈夫:“夫君,多谢你顾及我父亲的颜面,没有将她直接送去衙门。”
十四皇子摇头:“我不光是为了岳父大人的颜面,我是觉得那毒妇还有隐瞒。”
十四皇子妃一愣:“怎么说?”
十四皇子:“我也不知,但我就是觉得此事绝不是她说的那么简单。”
“夫君是怎么看出来的?”
“那个毒妃当时还说了一句话,让我起了疑心。”
“什么话?”
“她求我放过她时,说她心悦于我,才起了这等歹念。我不信,让她看着我再说一遍,她看我时的眼神,只有惧怕和祈求,丝毫没有女子看向心悦男子时的倾慕。所以我觉得,此事背后,定是另有他人在谋划什么。”
十四皇子妃点头,“自打我们成婚,魏芸没少来,我看她对你也总是大大方方的,并不像有其他心思的样子。”
“可是夫君,若她说的是假话,那到底是谁在背后谋划,又是为了什么?”
十四皇子摇头:“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无事,我已经让冬来给岳父大人带话了,想必岳父大人能问出些什么来。”
十四皇子妃心中不安:“那要是我父亲也问不出来呢?”
十四皇子沉吟一瞬,说:“要是岳父大人也问不出,那明日咱们就去东宫。”
“今儿在宫里,本来诺儿和那个阿桶还在说话的,可我实在担心你,便也顾不得多听。但想来,那个阿桶是知道缘由的。”
“应是如此。”十四皇子妃点头,想了想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