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给他捅了娄子,这同样的法子肯定不能再试一次了。
不如悄悄地跟着他,等他什么时候遇到危险,直接挺身而出,来一出英雄救美!
不行,这样的话,不就要暴露自己的穷奇身了吗!她可不能吓到应龙崽崽!
或者,直接把慕江那老东西的阴谋诡计亲口告诉他?
也不行,如今小应龙对慕江正是言听计从的阶段,怎么可能会相信自己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还会说人话的凶兽,而且她也没办法合理解释清楚自己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
……
柯灵:好难QAQ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里唯一的那点暖色烛火也熄灭了,天地间只余呼啸的风声。
大约是小应龙已经睡下,柯灵也不再多想。
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
虽然她这一身皮毛保暖,但柯灵还是不太习惯以天地为床,这前没遮挡后没着落,叫人怪没安全感的。
于是她悄悄跳上院墙,准备去柴房里收拾个小空间给自己对付一夜。
然而她刚摸进院子,就正正好踩在墙边的木柴堆上,发出了好清晰的巨大一声“咔嚓”。
柯灵:……
不是都说猫步轻盈吗!怎么她重得像个秤砣!
容不得她多想,那一晌屋内烛火都没亮,木门就被大力地推开。
柯灵紧急地左右一看,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往老槐树下两尺高的雪堆里麻溜地一钻,屏住呼吸只露出一对眼睛悄悄地偷看院子里的情景。
凌晅披着被子就直接推开了门,神色急迫地环视了院子一周。
院子里除了未停的风雪呜咽与他自己的心跳如雷,再没有其他了。
凌晅默默捡起老槐树下那根被她踩成两截的木柴,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照着断裂处又重新拼成了一根,仿佛它从未断过一般,小心地放回了柴堆的顶端。
拢紧了身上单薄的棉被,凌晅往手掌心呼了呼热气,在小小的院子里仔仔细细检查了好几圈。
什么都没有发现,凌晅脸上显出一丝失望的神情,最后在老槐树下站住了,木雕似的一动不动,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而他的脚旁,正好是柯灵藏身的雪堆。
咫尺之隔,可怜的猫猫头都快紧张得爆炸了。
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本来伤人就已经很不好了,要是让小应龙发现自己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偷摸溜进来,岂不是连小偷的身份都要坐实了!
柯灵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因为大脑充血而热出的汗把掩盖自己的雪都融化了。
好在凌晅也就站了一刻有余,或许是因为并没有发现院子里还有其他动静,而寒风吹得他不住地咳嗽了好几声,身体实在承受不住,最终只能神色落寞地回了屋内。
一直到凌晅房里彻底没了动静,雪堆里才缓缓地冒出了一张憋得红中发紫的猫脸,一双红瞳在夜色格外的明显,那场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柯灵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没有露馅。
有了这次的教训,柯灵走路特别仔细地观察地面情况,轻手轻脚地摸进柴房里,没再发出异响。
这柴房虽然又破又漏风,但总算上面有个屋顶遮盖,这让柯灵顿觉安全感倍增,麻溜地在柴房最里面墙角处的杂物堆里刨了个小空间,自己美美地缩进去,伸个懒腰打了个大哈欠。
刚准备趴下,脖子上硬硬的东西有些硌得她不舒服。
柯灵低头看了一眼,才想起来脖子上还挂着自来熟书生给的手链。
而不知何时,那手链上的红宝石上竟然出现了“柯灵”两个字。
哎?
柯灵虽有些疑惑,但已经在打架的眼皮并不允许她思考更多。
明日小应龙要去道场听老东西讲课,她可不放心让小应龙一个人去那龙潭虎穴。
这一日,左良一大早就被慕青阳踢着屁股,从床上强行薅起来,在道场后门处等着。
“青阳,咱们这么早的是来干嘛啊?”左良扶着腰打哈欠,本就小的眼睛此时更是上眼皮沾下眼皮,活像是一条细缝。
“蠢猪!除了吃睡玩还知道什么!”慕青阳眼底泛着淡淡的青色,看上去昨夜也不像是睡得很好的样子,“你不想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想啊。”左良嘴张得老大,“可是你又不让我跟爹还有掌门叔叔说,怎么查。”
“说说说,你除了告状还会干什么?”慕青阳克制不住地翻白眼,“遇到事情的时候,能不能别只会动你那张破嘴,先用你的猪脑想想办法!”
“哦……那我们,去山里找找那天的怪物?”左良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最后不确定地问。
“……算了,我怎么会跟你这种猪脑子说这种事。”慕青阳无语地扶额,本就泛青的脸色此时更是直接转黑,“既然那野种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他必定知道些什么内情,今日他会来听爹讲课,你待会儿拦住他别让他走,我会把事情问清楚,明白吗?”
“拦路啊,这事我熟!”左良一听,瞬间精神了,“你说吧,是要打断他一条腿还是两条,上次让老子那么出丑,这次我肯定让他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