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挣点小钱渡曰。”
“没事的,你爷爷的病会好的。“宋鹤元温声安抚她。拿到药后,宋鹤元将她送到家门口,女子这时才恍然回神。“多谢公子,我挣到钱之后会还公子的。”“钱是小事,既然碰见就是有缘,我如何能看你在危急之中而见难不救呢?”
宋鹤元衣冠楚楚,风度翩翩,听着他说话,女子一张脸立刻通红。垂着脑袋诺诺道:“那就谢公子了。”
宋鹤元脸上闪过一道笑意,目送女子进门,这才离开。身边仆人知道他的本性,向前一步,机灵道:“公子,这位姑娘住的也太差了,是不是要给她另外选栋房子?”
宋鹤元此时已然恢复往常名士公子姿态,悠然道:“不急,再等等。”“是,公子!”
次日,那女子再来茶馆,如今只她一人,她爷爷还卧床在家。她下来讨赏钱的时候,宋鹤云又在她盘子上放了锭银子,女子连声道:“不可不可,公子昨日已为我解围,我怎好再收公子的钱。”“昨日是帮你的忙,今日是为你爷爷买药用的,你要谢就替你爷爷谢我吧。”
女子脸上满是感动,还带着几分少女怀春的羞涩,低着头似是不敢与他直视:
“那,那我替爷爷谢公子。”
宋鹤元脸上笑意加深。
第二天他再来的时候,那女子与前几回不一样,脸上涂抹了胭脂,尤其嘴唇涂了口脂,显得娇艳无比。
历来女子为悦己者容,当她走下台,来到宋鹤元面前,满面绯色时,这个悦己者已然不言而喻。
这一回宋鹤元多和她说了几句话。
“你爷爷今日也好些了?”
“谢公子关心,爷爷他好多了,已经能下床了。”“那就好,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名唤采枝。”
“采枝。”“这两个字在宋鹤元舌尖滚了一圈,慢声细语地说:“真是个好名字。”
采枝脸上一片薄红。
“公子。“待采枝走后,仆人调笑着叫道,宋鹤月打了打他的手,面上却是笑而不语。
就这样暧昧了几日,这一日,宋鹤元回到家里,被他父亲叫到了书房。虽然自成年之后,宋父就鲜少打骂儿子,但宋鹤元对他心结早已存在,父子二人并不亲昵。
他一进门就看到宋父拉下的脸,心中一个紧张,连忙垂手问道:“父亲,您唤儿子进来是有什么事吗?”
宋父冷冷开口:“你最近和纪璞箬相处得怎么样?”宋鹤元谨慎回道:“还好,父亲为什么这么问?”“还好!“宋父用力地拍了拍桌子,怒道:“你还敢欺瞒我!纪叔清今日亲口对我说,之前在商量的婚事就算了,他虽然没有明说,但若不是不满意你,要不是你不争气,他怎么会不顾两家情面这么跟我说?”
“说,是不是你做错了什么事情?!”
宋鹤元见他动怒,幼时心魔顿时复生,慌忙喊道:“父亲,我没有,我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我跟你说过多少次皇帝信赖宠爱我宋家,却也只是宠爱,但陛下却是事事与纪叔清商量,耐心问他意见,在与陛下的关系上,他纪家比我们宋家要亲近得多。若有纪家相助,我宋家必更进一层楼,我将心血都花在了你身上,将你培养的这么好,你怎么连一个纪璞箬都搞不定?”宋父怒火攻心,将他骂得狗血喷头,宋鹤元一声不吭地受了,直到从书房出来,他才在自己房中打砸一通发泄。
然后这远远不够,宋鹤元脸色愈发阴沉,心心中怒火不断累积,如果再不能宣泄掉,他一定会当众失态!
他需要一个“雪薇"!
“来人,备马车,我要去白水巷子。”
日暮四合,还在街上的行人匆匆往家的方向赶,巷子里头,家家户户亮起了灯,虚掩的门里飘出饭菜的香气。
采枝洗好了衣裳正往家走,忽然看到一个身影从巷子里头出来。“谁?!”
她惊了一跳。
那身影自黑暗中走出,袒露在微薄的夕阳之下。采枝惊讶地喊出声:“公子?!”
“公子,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宋鹤元神色寂寥,无端显得伤情:“我今日心心情不好,你能陪我说说话么?″
“当然没问题,公子,我去将衣服晾了再出来,你等等我。”采枝快速地跑进屋里,将衣服晾好,又对屋子里还在咳嗽的老人说了几句,这才出门。
“公子。”
黄昏暧昧的光晕之下,俏丽少女的脸庞就好似那月晕一般皎洁无暇,又纯情可爱,让宋鹤元内心油然燃起一股暴虐情绪。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采枝,直到采枝红着脸催促道:“公子。”宋鹤元目光这才收敛,恢复往日儒雅姿态:“你陪我走走吧。”“好。”
二人一前一后慢慢地走在巷子里,日落之后天黑得很快,有哪家挂在门口的灯笼照出二人影子,在地上拖出长长的一条。“采枝姑娘是哪里学的琵琶?”
“我爷爷以前在乐坊弹奏,我是向他学的。”“原来如此。”
“你原本进京是想找谁的?”
“是我的姑姑,我听爷爷说,我姑姑姑父在新京做早点生意,还有三家店铺呢,只是几十年过去了,原本的地址早就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