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雷一动不动趴在沙发上。毕正拿了外套准备回家,刚走到门口便听见一声闷响。回头一瞧,柏雷已经睡在了地上,两手往沙发上乱拔,试图爬回沙发,身体动作完全无意识。
毕正忍俊不禁,就这样袖手旁观地瞧着。
忽地,他想到一个不太可能、但确实存有可能性的后果一一柏雷会爬回他卧室的床。
眼下的他不能够,但不保证半夜之后。
大
早晨,毕正听到客厅里的动静立刻惊醒。抬腕看了表,离五点还差三分钟。
一整晚都睡得很浅,担心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潘柏雷坐在沙发上,一会儿揉肩,一会儿抹胳膊。“酒醒了?"毕正从他身后绕过,打开冰箱取了水递到他面前。
“你在这儿睡的?“潘柏雷惊讶地接过水,不可置信。他太了解毕正的习惯,要不是自己家,要不是酒店,没有其他地方能够留宿毕正。
“你醉得一塌糊涂。”
“少装仁义!你又不是没丢过我。”
“哦?什么时候?”
潘柏雷精神不济,连打呵欠,懒得与他理会。猛喝了两口水,晃悠悠地站起来。
“谢谢你让我睡了一夜的沙发,我现在要回床上补眠,你随意!”
毕正没拦他,两手抱胸在沙发扶手上坐下,不一会儿潘柏雷就奔了回来。
“你这家伙真过分!“他指着毕正的鼻子,这才明白自己睡了一夜沙发换来全身疼痛的原因。
“你让梁芝欢占了我的床,你自己占了我的客房,让我一个人睡沙发!”
“要不然你想睡哪儿?"毕正弯起嘴角。
潘柏雷答不上来,恨恨地收回手指,去了客房。半响,毕正才起身去瞧了眼霸占卧室的梁芝欢,她还睡得很香。
这一晚,也就只有她睡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