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油加醋的替乌雅氏说好话。
大清历代帝王对于天花已是束手无策。
听闻乌雅氏献上偏方,玄烨当即下旨让十名宫女接种牛痘,他心想着多几种试验办法,说不定能出奇效。
第二日晌午之后,太医院就派人来给吴雅接种了牛痘。
吴雅还特意使了些银子,让太医休沐出宫的时候,给她家里人也种上牛痘。
而景仁宫的奴才们也没逃掉,都被吴雅押着一块接种了牛痘。
景仁宫大小奴才们最信任乌雅姐姐,二话不说都听姐姐的话接种了牛痘。
章佳氏和万琉哈氏惊闻乌雅姐姐报名去皇庄,当即就心急如焚的前来景仁宫。
一见到乌雅姐姐,二人就愧疚的曲膝跪在地上道歉。
“姐姐,你是不是以为我们要去皇庄,所以才会报名?”
章佳氏满眼悲切,羞愧万分的看向乌雅姐姐:“姐姐,我这就去内务府把你换回来。”
章佳氏红着眼眶,说话间就着急的转身准备去内务府替代乌雅姐姐去皇庄。
吴雅知道章佳氏是真心实意想要替她去,她心中不免感动,赶忙拦住了心急如焚的章佳氏。
“章佳妹妹,你别太过自责,本就是我自己想去的。”
万琉哈妞妞年岁小,还藏不住心事,此时一脸幽怨的抱怨起来。
“姐姐,此次让宫女进行牛痘实验,是太皇太后拿的主意。”
“万岁爷重孝,不忍心太后涉险,所以准备亲自主持此时牛痘实验。”
“我和清婉姐姐以为我们二人注定要去皇庄,毕竟我们是乾清宫里家世最低的,可没成想万岁爷仁慈,竟然下旨让乾清宫里的奴才抽签决定,我二人这才侥幸逃过,对不起姐姐!是我们连累了你。”
“你们没事就好,现在轮到我嘱托你们帮忙照顾我家里了,若我回不来,今后求二位妹妹多照拂照拂我们家。”
“姐姐!您别担心家里,只要我们二人活着一日,就会舍命护你家眷周全,呜呜呜....”
章佳氏差点哭出声来,赶忙捂着嘴角,低头悄悄的落泪。
吴雅将两个小姐妹送走之后,吴雅就回到了偏殿的屋内歇息。
可能因为她要去皇庄,所以连日来御膳房都送了好些精致的膳食,估摸着想让她吃点好的,免得今后没机会了。
重阳节清晨,吴雅坐上了前往皇庄的马车。
与她同乘的是两个怯生生的十三四岁汉军旗宫女,此时那两个小姑娘瑟瑟发抖的看着她。
显然二人也知道此去九死一生。
“别怕,你们叫什么?”
“回...回这位姐姐,奴婢叫秋颜,她..她叫夏..夏婵。”
两个宫女瞧出了眼前宫女衣襟上挂的压襟身份牌与她们不一样,愈发伏低做小,战战兢兢的回话。
紫禁城里绝大多数宫女的衣襟上不仅有压襟,还有一块一寸长的身份腰牌,用满蒙汉三语写着她们的名字,方便主子们辨识,类似于现在的身份证。
若没了身份腰牌,哪儿都去不成。
不同等级和不同军旗的宫女身份腰牌材质不同。
而最高级的满军镶黄旗包衣宫女的身份腰牌,更是雕刻着繁复旖丽的花纹,材质更是上等的羊脂玉。
而她们这些末等汉军旗粗使宫女用的腰牌,是香樟木所制。
“不用紧张,我们都是主子的奴才,到了皇庄之后,大家需互相照料才是。”
“不不不,不敢,满蒙军旗的才能尊称为奴才,我等出自汉军旗,只能称作奴婢。”
吴雅:“.....”
她差点忘了,在清朝,奴才竟然是个奇葩光荣的褒义词。
紫禁城里并不是谁都有资格在主子面前自称奴才的,只有满蒙军旗的旗人宫女才能自称奴才。
而汉军旗宫女只能称自己为奴婢。
这种习俗延伸到朝堂上,则是满军旗的官员才有资格称呼自己为奴才,而汉臣只能自称臣。
奴才的地位,高于奴婢和臣。
奴才这个词,虽然有些卑躬屈膝,但却表达了与皇帝更为亲近的关系。
看着眼前噤若寒蝉的小宫女,吴雅尴尬的闭上了嘴巴。
入了皇庄之后,她们一行十个人就被安排到了湖边的草舍里暂住。
吴雅发现自己被汉军旗的宫女孤立了。
她猜到这些宫女潜意识里觉得她是高人一等的满军上三旗包衣,所以才会对她敬而远之,并没有恶意。
她乐的自己单独住一间草舍。
皇庄里的空气都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药味,时不时的传来凄厉痛苦的哀嚎痛苦声。
即便在这炼狱般的地方,这一晚吴雅却睡的无比踏实,只要离开紫禁城,到哪都是人间仙境。
第二日一早,吴雅吃过早饭之后,就被小太监领到了一处大厅内。
有几个医女来培训她们如何照料天花病人的事项。
医女们几乎是一对一的教学,甚至拿出了绘着不同时期天花症状的图册,来让众人观摩,教导她们该如何照料病患。
几个胆小的宫女当即就被吓得眼泪汪汪。
看着图册上惟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