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悟空见菩萨怒火雷霆,先是一愣,本想跪下请罪,可待反应过来菩萨扣他脑袋上的是什么罪名时,又是一恼。“菩萨这番好没道理,俺老孙何时犯了戒律,要你这般冷脸。”
“好你个泼猴,你既入得沙门,也该守那清规戒律。可如今却与女妖拉拉扯扯花红柳绿!还要狡辩,且看你怀中抱得是谁!"菩萨指着悟空怀中那白衣女妖道。悟空一听,竟是一乐,他小心将怀中白浮放置到平坦之地,待他安排妥当,这才跪在菩萨身前,嬉笑解释“菩萨啊,你此番可是着了相了,那闺女原是个不谙世事的,自山中来,初入人世,不懂事故,俺老孙观她气息清纯,却行事太过软和,便与她做亲,认了个兄长之责,才好保这雪净如银不染纤尘的女娃子能在这世间立命嘞。”那猴头面上嬉笑,神色瞧着坦荡,话里话外也说的真诚,但菩萨却觉这猴头话中言语根本无法自治。说是兄长,却太过亲昵,说是职责,却太过珍重,说是坦荡,却又添暧昧。
说不清,道不明,讲不通,理不净。
好一个猢狲,好一个泼猴,好一个孙行者。菩萨心中大叹一声,罢!罢!罢!泼猴无状,但幸而神窍混沌,我亦不去点明,且趁此机会,斩断这桩孽缘!“你既说是兄长之责,我便信你,便也不需请出戒律。"菩萨双手合十,闭目轻叹。
悟空闻言心下大喜,忙叩头道“菩萨明理,菩萨明理,俺老孙在此谢过了。”
“只一个。“观音菩萨眼神清请,语气也十分郑重“且将那白女交付于我,你既是因担忧那白女于世间安危,那便由我带了去罢。”
悟空叩头的动作一顿,他直觉菩萨此举可不怀善意,便先不答,且谨慎询问“带去?带哪里去?”“与那红孩儿一同,与我前去普陀山,归入佛门,念经修禅,明心悟道。”
悟空一愣,他眼神忽而一转,才见那红孩儿头上,四肢皆带有与他同样的金箍,迫于咒念,只得听令。原来,是在悟空与白浮不见了踪迹之时,八戒悟净两人皆慌了神,以为大师兄遭到不测,便在那山神土地四海龙王的提醒下,前去南海请来观音,将红孩儿收服。如此顺利的请得观音,只因红孩儿曾听得白浮之言,心中生了犹豫,到底是否应该吃那唐僧,且白浮跟那猴子一同离去,圣婴大王心中忧虑,竞也忘了捣鬼,便令八戒顺利请得观音,将其擒住。
那唐僧被救下后却也无事,只是因惊吓过度此时得了安全,便卸下防备睡了过去。
也因此,悟空归来之前,菩萨一直在此静候,直等悟空出现给了菩萨当头一棒。
“这是何道理,你将妹子带走了,那俺老孙呢!"悟空有些急了,他反应过来菩萨是想将那些账都跪在白浮头上,这怎么能忍!
菩萨看着悟空与那白女的神情不喜不悲,但语气掷地有声。
“你自随唐僧西去修得正果,此后,也再不见她。”菩萨的话让悟空脸色一变,一旁的八戒霎时间提起心来,他拉着沙僧向后退了一步,恐那猴子发了瘟,害了病,若是这猴子当真执棍给那菩萨来上一下,可就是大难了!
“这…俺老孙可做不了我这妹子的主。”
悟空跪下,给观音菩萨狠狠磕了个头,直道“蒙菩萨提携之恩,在佛祖面前引荐俺老孙保取经人西去,如此才让我脱得刑罚,自那五百年压身之苦中脱出。因而弟子感念菩萨恩情,保师傅西去,一路上兢兢业业,再苦再累,不敢推托一声。”
悟空说得真切,若说这世间得他尊重之人,观音菩萨算一个,也因此即便心下再是灼烧,也按捺下来,不去与菩萨发难。
“但我那妹子与俺老孙可是不同,她乃自由身,生性不爱受拘束,想来是不愿遁入空门,与菩萨一同而行的。”菩萨闻言终于恼怒,他看着此刻表面归顺实则生有二心的猴头斥道
“你这泼猴!我看你心中显是藏有私情!那白女有幸修成正果还未表态,倒是让你先百般推诿。”被如此斥责,悟空也恼了,他看着菩萨直言不讳“什么正果反果,菩萨可莫要在此强加于人,要让俺老孙说,心行相合,方可得自在。菩萨还未问过我那妹子是否乐意跟你去念经,你就要将人带走,实在不讲道理!”菩萨直接被气笑了,他指着悟空骂道"泼猴难缠,你说本尊不讲道理,你就能做那白女的主了!”“菩萨允禀,送佛念经,与我而言实在太难,还请允我告罪,恕我不能随菩萨于空门中修行。”白浮的声音传入二人的争论中,自服了仙丹之后,体内的风寒便有了缓和的趋势,白浮也趁此机会将那风寒彻底炼化,才清醒过来。
其实白浮根本不想插|入菩萨和猴子之间的对话里,无他,太尴尬了!尴尬的白浮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但眼看着大圣与菩萨照这样发展下去便难收场,不得已,白浮还是当回了活人。
菩萨误以为她和大圣之间有什么私情这件事情,白浮想都不敢想,她觉得大圣根本不可能生出那些儿女情长的心思来。但白浮还不能直接就这个问题去否认争论什么,因为面对这种敏|感话题,最好的办法就是一笔带过。是故,白浮直接就自己是否原入空门这件事当切入口,绝口不提私情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