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2 / 3)

当年呢!仗着相爷喜欢在这抖起来了!”“你觉得相爷喜欢她?“余清珞侧眼看过来,声音压得幽冷危险。

田妈妈顿觉失言,但一时又找不到确切的话来形容,只能期期艾艾道:“相府是什么地方,若非相爷表现出了什么,她身边的奴才敢这样放肆?”

余清珞沉默半响,指关节捏的泛白:“正是执川哥哥是什么样的,我不信他真对这个女人上了心,我修书一封回余府,你带回去,托哥哥调查一下这个杨涟漪。”田妈妈犹豫着,没说好也没反对,只是低声道:“小姐,你如今已是国公府的少奶奶,又是相爷的嫂嫂,何必再去关心相爷的事,左右他将来都是要娶妻的……“住口!"她突然怒从心底起,气得双肩都在颤抖,看向田妈妈的眼眶猩红,极力克制着自己的音调和声线,“当年若非哥哥和母亲劝我,执意让我嫁进国公府,我如何能与执川川哥哥失之交臂,只要我再等一个月,一个月,等清韵出事,执川哥哥身边只能是我!”

“小姐!"田妈妈立刻看向周围,确定这个花园僻静没人经过,才稍稍放了心,“事情已经过了这久……“我过不去!"酸涩溢满了余清珞的胸腔,她突然哭出一声,捂过脸去,她和王清韵自小便是极好的手帕交,是她先认得陆峙,偏生王家与陆家更为交好,她只能看着众人暗戳戳撮合陆峙和王清韵,到了婚龄,本以为再无希望,与其嫁给别人,不如嫁进国公府,至少门第显赫荣耀,还能和陆峙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谁知,谁知……她才嫁进门一个月,王清韵便从陆峙身边消失了,她如何不悔。田妈妈知道她家小姐的性子,多说无益,只是实在担心将来她走岔了路,此时为了平复她的心情,不让其他人看出端倪,只能顺着她的意:“小姐是觉得相爷将杨涟漪接进府并不是为了娶她或纳她为妾?”

余清珞哪里晓得陆峙究竟要做什么,只是她私心里不愿去相信陆峙当真会看中意了杨涟漪,她拿着锦帕擦去眼泪,镇定吐纳一息,冷冷道:“顺道将这件事告诉王星若。”田妈妈了然。

余清珞心下有了计较,只需安心等待就是,可辛娆却不然。

她的心很乱,一些她从来不愿去想,也不愿去面对按捺在心底的念头此时争相想要冒出头来,她怎么压也压不下,心烦意乱地只想等着陆峙回来,可为何要等陆峙回来,她是要有些话要问他,那些话是什么,她潜意识又不敢去想。

只是陆峙没有等到,却等到了神医老者。

“丫头作甚愁眉苦脸的?今日该是个喜庆的日子才对啊!"老者乐呵呵弯下腰去看着萎靡坐在台阶之上的辛娆。辛娆一见他,也打不起精神不想起来,那“喜庆”二字就好像戳了她心窝子似的,她撇撇嘴:“哪有我喜庆的份!”老者挑眉:"呵,这话听着有点酸呐。”

辛娆面色一滞,干咳了一声连忙起来打起笑脸问道:“神医先生如何会来?”

老者将手掌按在胸前:“老朽字号逐人归。”辛娆嘻嘻欠身,才站直,就听到逐人归问她:“怎么不见新来的杨小姐?”

嘻嘻的笑脸顿时僵住了,辛娆又撇了嘴:“先生找她?杨小姐在西苑。”

逐人归有些意外:“我只当她也住在栖迟院,相爷让我来给她把把脉。”

辛娆愣住了,好半天才道:“相爷让您来的?”“可不是。“他转身就要往栖迟院外走,突然转身对着辛娆说了声,“丫头,恭喜了。”

恭喜?辛娆微愣:“何喜之有?”

逐人归眯眼一笑,什么也没说走出了栖迟院,正当辛娆琢磨他说的话时,他又折返了回来:“还得请丫头引路才是。”

辛娆并不想去见杨涟漪,但也不好意思回绝他,思忖片刻便答应了,路上她又问了何喜之有,可逐人归并不言明。

直到走到影落居外,辛娆正止步,请逐人归自己进去了,谁知见两个下人捧着一个托盘恭恭敬敬走出来,经过辛娆身边时,辛娆瞄了一眼,身形狠狠一怔,慌忙叫住了下人。

那托盘里放着一块玉牌,辛娆开口时声音不自觉的颤抖:“这是……杨小姐的生辰八字?”

下人恭敬称是。

辛娆脸色一白,许久不曾回神,就连下人离开也不曾察觉,还是逐人归轻飘飘的一句话拉回了她的思绪:“这样的极阴之辰虽是罕见,但在此处见到也不稀奇。”辛娆自然知道不稀奇,因这生辰八字竟与她相差无几,可当初进府时,陆峙明令禁止她上报自己的真实八字,当时她不知为何,后来经过王星若点拨,她才知她的生辰八字撞了王大小姐的,现如今杨涟漪进府,竞堂而皇之将她的生辰八字告之与众,为何,是陆峙的偏爱吗?都说陆峙宠爱她,可她进府六年,从来没有正经过过一次生辰呢。

看着逐人归的背影,陆峙还特意让老先生来给杨涟漪诊脉,是了,那杨涟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很,陆峙一定关切的紧吧,怪不得眭妈妈那般趾高气昂,她顿时一股气堵在了心口,深吸了好几口气,也不能将那口气疏散了,反而越用力呼吸,好像心越疼似的。

她怔怔站在影落居外,霎时白了脸色,那些压制的念头就像是洪水猛兽一般直涌进她的脑子,她此刻就像是卸了所有胭脂水粉的姑娘,最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