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之前,不得让她出来。”
周御史一党会死。
但不是现在,也不能死在谢家。
谢南州不会允许温氏一意孤行,拿谢家仅剩下的几条性命开玩笑。
卫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抱走,难免羞燥,推操道:“夫君,我自己能走,我是伤了胳膊,又没伤腿!”众人:“………“夫人这话颇有道理啊。
谢南州太阳穴突突直跳:“闭嘴。”
卫慈”
谢老太太讪了讪,目送着温氏离开,又瞅了瞅谢南州与卫慈远去的方向,幽幽一声长叹:“风雨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
让她最意想不到的是,她原先对朝廷的赐婚颇为忌惮,更是对卫家女十分不喜,而今,却愈发改了观。她那个不近人情、不好女/色的孙儿,竟也似乎对卫丫头格外不同……
大
谢南州觉得自己颜面有损。
走在半路上,故意颠了一卫慈。
“阿一一”
卫慈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她愕然的瞪着男人。
可谢南州自是不会亲口说出诸如"在外人面前给我面子"的话。
显然,那句“我自己能走,我是伤了胳膊,又没伤腿",让谢南州心中不痛快。
可男人绝对不会直接言明。
两人对视,男人眼中暮色沉沉,步子倒是十分迅速。谢南州的眸光落在了卫慈被割破的手臂上,眸色再度暗沉,冷不丁问道:“你傻么?不会躲开?”卫慈气到粉唇半张。
那种情况下,她若是不拉着温氏,温氏必然会去寻周御史的麻烦,事情一旦闹大,对谢家没有半分好处。她又不清楚谢南州的造反大计,如今已经进行到哪一步了。
若是谢家羽翼丰满,大可不必再忍。
她自己也不是隐忍的性格。
长时间强憋着怒意,着实不好受,她也瞧着周御史不甚顺眼。
谢南州没听到怀中人说话,嗓音罕见的柔了几分:“疼么?”
卫慈呆了一下。
这厮,还会关心心人?
不久之前,的确有些疼。不过,这会子疼过头了。温氏拿的那把匕首不大,划开的口子并不深。卫慈摇摇头。
谢南州看着逐渐染上血渍的裙裳,眉心微蹙,似是颇为不满的道了一句:“这身衣裳下回不能穿了。”卫慈”
她快受伤了,他却在意自己身上的这件衣裳废了?卫慈再一看男人的衣袍,她恍然大悟,脱口而出:“夫君,你难不成……是想与我同样颜色的衣裳吧?”这叫什么癖好?!
蓦的,谢南州毫无理由的冷沉道:“闭嘴。”卫慈还想继续追问下去,但见男人冷着一张俊脸,步子似是又加快了,她在他臂弯里,不敢轻举妄动。终于到了缺月阁,紧跟过来的锦书与寻墨立刻去搬了药箱。
卫慈被男人放在了榻上,药箱就被提了过来,谢南州吩咐了一声:“打水来,这里交给我就好。”其实,他之所以从军营折返,是另有目的。他与付恒前去军营之后,付恒交给了他一封帝王密函,虽说上面字迹看似是帝王亲笔所写,可眼尖如谢南州,心中存疑。
原本,谢南州赶回侯府,是打算亲自验证付恒之前给卫慈写过的情信。
可当下事态紧急,他也不成想,刚好去寻谢老太太谈事,却看见了卫慈被伤的一幕。
他本可以不管她死活,直接来缺月阁夺走那张手笺即可。
可还是没能违背本心。
谢南州在床沿落座,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博古架。没记错的话,老三是告诉他,卫慈将情书藏在了博古架的书册里了。
卫慈见男人不打算离开,还在她床头落座,这无疑……僭越了啊。
谢南州难道忘了,他与她并非是真夫妻。
卫慈推脱:“夫君,让锦书与寻墨过来就行。”谢南州却已经握住了卫慈受伤的那条手臂,顺势掀开衣袖,露出半截雪腻肌肤,那上面的一道伤口已经逐渐止血,溢出浅色血液,伤口附近的血渍凝结,看上去伤口不深。
“还是让为夫来吧。“谢南州执意道。
锦书与寻墨端来温水与棉巾,两人十分默契的站在一旁。
卫慈的眼神示意,她二人全当没有瞧见。
小姐当真不知趣啊!
姑爷都如此主动了,小姐也要配合一二呀。谢南州心系那封情书,淡淡吩咐:“你们都出去吧,莫要扰了你们小姐歇息。”
谢南州十分熟练的替卫慈擦拭干净手臂,又在药箱撕扯了一段纱布,在伤口洒上金疮药,再浅浅包上一层,不忘叮嘱道:“这阵子热,你的伤口莫要捂着,每日记得换三次药,待结痂时,再开始敷去痕膏,不出一个月即会雪腻无痕。”
卫慈躺在软枕上,她本该觉得手臂生疼,可不知为何,听了谢南州磁性的嗓音,她的耳蜗一阵酥酥麻麻。…哦、哦。”
卫慈应了一声,大抵是又有了“肌肤之亲”,这个时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难免气氛尴尬。
“睡吧。“谢南州将药箱与铜盆收拾好,竟还待在屋内,他兀自在圆桌旁落座,倒了杯凉茶喝。卫慈”
她不过就是手臂划伤,并非是受了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