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将谢南州的所作所为,尽数告知了卫慈。
于是,缺月阁那边,卫慈正倚坐着美人靠,翻阅着回事处命人送来的妇女疑难杂症的书籍,后厨的婆子故意夸大其词,道:“侯爷说了,夫人的身子一日不恢复,就绝对不允许夫人踏足后厨。”
卫慈这一刻的心情颇为微妙。
谢南州究竟是何意?
他这两日也未免太过不寻常了。
先是阴阳怪气的控诉她,这又似乎事事替她考虑。这书册还涉及到了生孩于了……
谢南州总不能还想让她生孩子吧?!
可他明明说过,她与他之间仅仅是三年名义夫妻!后厨的婆子不仅是来传递消息的,还送来了乌鸡人参汤,待婆子一离开,锦书与寻墨欢喜至极。“小姐,姑爷对您当真是太好了!”
“是啊,小姐,姑爷这样的男子,世间少见呢。”“咱们姑爷能文擅武,还会关心小姐,以我看,这几本书册也是姑爷特意给小姐送来的。”
“姑爷容貌俊美,日后小姐生出来的孩子,必然可人至极。”
锦书与寻墨已经在幻想着,小小姐与小公子满地跑了。卫慈”
她此刻可高兴不起来。
付恒与朝廷钦差即将赶赴西洲,她虽与谢南州之间闹了罅隙,可也得顾全大局,务必要阻止付恒迫害谢家。大
卫慈特意在光天化日之下去见了谢南州。
免得又碰见什么不可描述的场景与画面。
她今日没有再穿自己所钟爱的浅碧色,而是挑了一件鹅黄色裙裳,束了细腰,前襟微低。
广寒上前禀报时,谢南州捏着茶盏的手一顿,他正坐在凉亭下烹茶,侧过脸便看见卫慈站在月门处,女子亭亭玉立,娇艳明媚,一袭鹅黄色裙裳,衬得肌肤洁白如雪。怎么会有人生得如此白皙娇嫩?
谢南州觉得卫慈的衣襟太低了,都能看见锁骨。不可理喻!
这里是侯府,又不是她在卫家的闺院。
她难道不知道府上到处都有男子出没?
谢南州一个冷冽眼神扫向广寒:“退下!”广寒与江白自是巴不得立刻隐身。
卫慈过来时,谢南州面上毫无他色,一开口说话,却叫人无语凝噎。
“你的月事好些了么?”
卫慈刚迈入凉亭,闻言后,双腿愣是一软,亏得她足够有定力,也已经活了一世了,不然当真会扭头就跑。却见男子一脸理所当然的“慰问”,仿佛是她自己小题大做了。
卫慈吞咽了两下,试图找回自己的气场,对方如此坦荡,她自是不便扭扭捏捏,遂道:“已经好些了,多谢侯爷关切。”
谢南州拧眉,似是思量,又问:“几日能好透?我看书上说,每个女子不一样。“他得弄清楚日子、时长。如此,日后每月特定的时间便不会招惹她。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卫慈…!!”
卫慈一手扶住了亭台栏柱,她已经无地自容,却见男人依旧坦荡自若。
面前这位到底是未来的天下霸主,卫慈前两次的确失态了,她已后悔打了谢南州。
她每做出一个决定,都务必要掂量着一些。卫慈默了默,嗓音轻颤了一下,似是豁出去了:“五日。”
谢南州又再度拧眉。
倒是没再语出惊人。
他只是觉得五日时间太长,那么,这期间都会腹痛么?五日皆要流血?那身子岂能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