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野生,但也是不可或缺的生灵。
前些年,为了准备过冬/肉/食,的确猎杀过太多头山猪。
谢老太太不过就是好奇一问,闻言,便不再多问。谢南州饮了半盏茶,这才说明了来意:“祖母,您此前给孙儿的玉佩,应是丢失在了药王谷,不知祖母可否再给我一块?”
谢老太太又诧异了,她打量了几眼自己最器重的孙子,顿时心y惊:“老二啊,你、你
若非是对女子动/情了,又何必特意索要那种玉佩呢?一开始,老二根本不愿意佩戴。
这下可好,他自己主动索要了。
谢南州捏着茶盏的指尖又紧了几分,似是特意强调:“祖母,我无事,勿提。”
谢老太太:""还不准她多说了?
谢老太太直接让王婆子将装满药材的荷包给了谢南州。“老二啊,这玩意儿比玉佩更管用,里面都是抑制情/欲/的药材,可上回孙神医不是说你……”谢南州接过荷包,面色沉沉:“祖母,慎言。”谢老太太:“…"她都快糊涂了,老二到底是不行了?还是太行….?!
有些话,不是她这个长辈可以直接问出口的。好在,在谢老太太眼里,老二一直都是个稳重自持的孙子,她这才能够稍稍放心。
谢南州佩戴好了荷包,这才离开了镜月堂。行至小径,随从广寒从另一条岔道走来,行至谢南州身侧,附耳说:“侯爷,夫人她今晨见了您的四名侍妾,还赏赐了不少东西。”
谢南州清隽的眉目倏然一蹙。
男人似是不悦。
但未置一言,仿佛根本不当回事,这便款步离开,他垂眸瞥了一眼腰间的荷包,眼神阴郁。
大
中洲与西洲的交界之地,一辆青帷马车正缓缓驶在官道上。
马车内,江晚凝正凝神思量。
她让人事先打探了西洲的消息,得知常胜侯非但没有为难卫慈,还是西洲百姓眼中的宠妻狂魔。卫慈她……
移情别恋么?
没有道理啊。
江家没有落败之前,江晚凝与卫慈是手帕交,她心疼卫慈在卫家的处境,更是厌恶那虚伪的卫家庶女。江晚凝更是知道,卫慈年少起就心系二殿下,她那样人,哪里会移情别恋。
这传言好生古怪。
江晚凝表面上看,是来投奔卫慈,可她是付恒安排而来。
付恒拿她父兄的安危做要挟,她只能照做。江晚凝闭了闭眼,再度睁开眼时,眼底润了一片晶莹。亦不知卫慈嫁入谢家后,日子到底过得如何。她自己眼下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再无法支援卫慈,甚至于,这一次还要利用、证骗她。想到这里,江晚凝的一身傲骨与倔强,让她更是痛苦沮丧。
大
西洲到处守卫森严,入境之人,皆要盘查底细。故此,江晚凝尚未抵达侯府之前,谢家就已经知道京都江家的小姐,要来投奔侯夫人。
谢老太太第一时间得知了,有关江晚凝的一切背景与消息。
她让人把谢南州叫到了镜月堂。
见谢南州又换了一身暗竹纹锦袍,不免十分诧异:“老二,你今日不曾出府,怎么早上与午后所穿衣裳不一样了?”
她的儿孙们虽都是容貌极好,但无人喜欢打扮的花枝招展。
谢南州神色一凛,寥寥几语,敷衍了过去:“天太热,出了汗。”
谢老太太半信半疑。
但也没有多问。
毕竟,她是个不拘小节的女子。
孙儿一日换几套衣裳,算不得什么大事。
谢南州右手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鬓角尚有些湿意,面色萧挺依旧,看不出什么情绪,四平八稳。是以,谢老太太也就不疑有他。
这便开始说起了正事。
谢家暗桩四通八达,消息传递的十分迅速,有关江晚凝的卷宗也备好了。
谢老太太将卷宗递给了谢南州。
“老二,你看,这是京都江家嫡女的消息,她名叫江晚凝,你幼时应当见过她。当初江家办洗三礼,祖母带你登门吃过酒席。如今江家卷入了案子,阖家下狱,这江晚凝被人保下来了,眼下正前来投奔卫丫头。她与卫丫头算是闺中手帕交。”
“我现在怀疑,江晚凝是受人指使而来。”谢南州是个聪明人,一下就明白了。
不过,他记忆力惊人,忽然就想到了一桩事。他七岁那年的确跟随祖母,去了一趟江家吃席,他幼时见过之人,何止是江晚凝……还有长宁侯夫人沈氏怀中的小婴孩。
谢南州猛然一怔。
那日,粗心的婢女无意打翻热茶,滚烫的茶水刚好倒在了那襁褓身上,长宁侯夫人立刻查看婴孩,一拉开婴孩衣襟,便有一颗嫣红的小红痣。
谢南州!”
那婴孩就是卫慈。
他分明早就忘记这桩事了。
为何在梦中,会梦见卫慈胸口的小红痣?!当真魔障了!
谢老太太察觉到了谢南州的异样,忙问:“老二,怎么了?”
谢南州捏着卷宗的指尖微微发白,但面上很快恢复正常:“祖母,江家与谢家算是世交,江大人的案子,怕是有蹊跷。那江晚凝既然是受人指使,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