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匹战马,她所骑的是谢南州的坐骑,名为赤电。
今日卫慈一人策马离开时,谢南州就已经察觉到诧异了。
这畜生……
从不允许旁人骑它。
眼下,倒是乖顺的很,从前的刚烈性子不复存在了一般,还时不时看似腼腆的晃晃脑袋。
谢南州:”
男人过分细心警觉,若非赤电是一匹马,他都快怀疑,赤电也是个贪图美/色/的……
谢南州与卫慈并肩走在最前面,卫慈看过来,问道:“夫君可知,今日在来军营的路上,是谁要杀我?”谢南州眸色一凛。
不成想,这女子竞这般聪慧。
她看出来了么?
谢南州面不改色,一本正经扯谎:“杀手是冲着本侯而来,与你无关。”
卫慈似是如释重负。
她一直怀疑京都那边,会继续派人过来杀她。她一死,朝廷就能找借口针对谢家了。
闻言,卫慈面色如常:“这样啊……那日后夫君定要小小心些。”
谢南州只淡淡应了一声,目视前方,似是根本不把身侧女子的话放在心上。
广寒和江白对视了一眼,几人面面相觑。
侯爷竟然对夫人扯谎?!
几人眼观鼻鼻关心,又觉得自家侯爷今日让出了自己的坐骑,已是太过古怪,况且,侯爷骑马的速度,也太慢了些,仿佛是故意与夫人保持同样的进程。大
半个时辰后,药王谷。
止血的草药很有辨识度,谢南州让一行人分成三波人马,拿着卫慈带来的药草当做样子,这便开始分开几路寻找同样的草药。
卫慈自是与谢南州一起。
广寒与江白自告奋勇,道:“侯爷,夫人,我二人去那边找找看!”
两人撒丫子跑开。
其余几人亦然。
很快,马匹吃草的地方,就只剩下卫慈与谢南州。卫慈自是明白这些人为何一哄而散。
她有些难为情,心想,侯爷也从来不将她当做妻子呢。三年后,她与他便就是山水不相逢了。
卫慈莞尔,落落大方,她看着人时,眼神纯澈干净,瞳孔如剔透琉璃:“夫君,那你我也换个地方找找看吧。”谢南州负手而立,置于身后的那只手,紧握成拳,片刻又松开,掌心俱还是汗。
“嗯。“他无比清冷的应了一声,神色一如既往的肃重。两人沿着葳蕤灌木往前走,药王谷附近是高矮不一的丘陵,地势错综复杂,随处可见不知名的毒药。日头愈发烈了起来,谢南州眼角的余光,正好可以瞥见卫慈涨红的脸,还有额头溢出的细细薄汗。她的衣禁…还是低了些。
谢南州如是的想着。
这身衣裙虽是已经遮到了锁骨上方,但还是能瞧见白皙纤细的脖颈,最好是能完全遮掩起来才好。可转念一想,谢南州又觉得不妥。
若是那般,会不会太热了…
谢南州胸膛微微起伏,他这人眼睛里容不得一星半点的瑕疵,对卫慈这一身衣裳颇为不满。
就在男人的思绪如奔腾烈马之时,卫慈瞧见了一株眼熟的草药,她兴奋之际,一只柔美攀在了谢南州的手臂上。细嫩轻柔的触感让谢南州身子一僵。
不过,他素来一副冰山之态,卫慈没有半分察觉。“夫君,你看,是不是那株药草?”
谢南州行军打仗多年,对草药自然还算熟悉,可偏生这一刻,他看向那摇曳在风中的草药,竟也觉得妖媚极了。谢南州眉头紧拧。
卫慈已经往前走出好几步。
谢南州在她身后,低头看了一眼方才被美人触碰过的手臂,那一片肌肤上细密的汗毛竟都树立起来了。谢南州:”
卫慈寻着那一片草药继续往前,可才走出几步,忽然一道野兽嘶吼声传来。
“一一”
下一刻,谢南州在她身后低喝一声:“别动。”卫慈一动也不敢动,随即手腕被人握住,她侧过脸来,就对上了谢南州深邃的眸。
此时,不远处的灌木丛中有一巨大的身影朝着这边狂奔而来。
卫慈与谢南州对视的瞬间,就被他拉着往附近的山洞狂奔进去。
山洞漆黑,越往里,越是阴冷潮湿,隐有冷风拂面而来。
“别动。“两人在一处隐蔽之地驻足。
卫慈呼吸不稳,借住谢南州的一条臂膀,才站稳了身子。
她太过紧张,以至于根本没有察觉到她的胸口正抵在男人的手臂上。
谢南州另外一只手已经摁在了腰间,随时拔出软剑。“一一”
那巨熊缓缓走来,体型应是庞大,以至于,随着它的靠近,这山洞仿佛在轻晃。
卫慈喘息不匀,耳畔忽然传来湿热感,男人的嗓音低低哑哑的响起:“屏息,别出声。”
卫慈茫然抬首。
幽暗之中,她的额头擦过谢南州的唇,一触即离。卫慈自己没有意识到,谢南州的视野早就适应黑暗,自是将一切纳入眼底。
熊瞎子不吃死物,也鲜少会单独行动,以免外面还有一只,谢南州鬼使神差的想了一个最合适的法子,他头一低堵住了卫慈的唇,掠夺了她的一切呼吸。卫慈”
她又慢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