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1 / 2)

昨夜是君侯与女君大婚的日子,但两人却不知为何吵了一架,君侯气得去书房睡了一晚!

这样的事儿,就算她们千叮咛万嘱咐旁人不能说出去,但有些东西是瞒不住的。

杏香悄悄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一对璧人,他们连背影都显得那样登对。

但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走动间,连纷飞的衣袂都触碰不到彼此。

杏香很想叹气,天知道她今早上看见君侯主动过来时,有多高兴。

娘子稍稍怔愣过后,也迎了上去,极尽柔婉姿态。

但君侯好似不太买账。

杏香在心里边儿唉声叹气了一路。

翁绿萼知道,萧持现在的心情很不美妙。

只看他步伐迈得多急、多猛就知道了。

衣袍纷飞间擦出的罡风几乎都要化作实物,吹挂得她心头一阵酸涩发皱。

按着礼节,翁绿萼应该落后他半步。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长,翁绿萼有心加快步伐跟上他,却是有心无力,努力了好一阵子,她终于忍不住出声:“君侯——”

那道伟岸身影猛地一停。

萧持冷冰冰地回头看她:“做什么?”

这时候想要撒娇求和了?

晚了!

翁绿萼平复了一下有些急促的呼吸,一双美丽的眼睛因为气急而涌上了些涟涟的水光,双颊也晕上淡淡的红,她丝毫不知自己此时的模样有多么妩媚动人,只柔声道:“君侯走慢些可好?妾跟着有些吃力。”

萧持的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腰和那一双玲珑绣鞋上,重重嗤了一声:“娇气!”

说完,他转过身径直走了,步伐踏得仍然很重,但显然慢了一些。

翁绿萼悄悄松了口气,她追了上去,让两人之间的距离始终保持在半步的位置,轻声道:“多谢君侯体恤。”

她想,还是得先安抚好萧持才是。起码,在兄长在的这几日,不能叫他看出她们之间的不对劲,累得父兄担忧。

翁绿萼暗暗给自己加油鼓劲,在穿过一道月亮门时,她脚步稍稍加快了一些,袖子上绣着的缠枝石榴花轻轻摩挲过他的手腕。

“昨夜是妾不好。君侯宽容妾这一回,好不好?”她柔声曼语,温香软玉依偎在萧持臂膀边,当真是令人稍有不慎就会沉沦其中的温柔乡。

杏香见着这一幕,眼睛一亮,识趣地把步伐放慢,只远远地跟着他们。

她的姿态放得足够低,萧持古怪地觑她一眼,昨夜那种满怀不忿的感觉复又涌上。

她以为凭借着这副虚情假意的楚楚面庞,就能打动他,让他神魂颠倒,做下违拗本心的事吗?

休想!

翁绿萼原本只是想缓和缓和关系,毕竟萧持那张脸,臭得太明显。她担心瑾夫人看见,会生出更多微词。

她忍着羞耻,说了讨好的话,却不见萧持有什么反应。再一抬眼,映入的还是他紧绷的下颌与压得平平的唇角。

看着,十分不好接近的模样。

翁绿萼有些失落,挽着萧持臂膀的手缓缓卸了力道:“是妾唐突了……”

她犹带沮丧的尾音未落,萧持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有些大,痛得她忍不住蹙眉。

萧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我不论你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顺从。你是我的妻,从今往后,不许再生出违拗我的心思。明白吗?”

又从他嘴里听到‘虚情假意’这几个字,翁绿萼心神刺痛,感觉到攥着自己手腕的力道又重了些,她眼睫微颤,对上萧持紧紧追踪着她每一个神情变化的凶狠眼神,点了点头:“妾明白。”

见她做出一如往昔的乖巧模样,小鸟依人,极是柔顺,萧持的心气儿总算顺了一些。

他点了点头,许诺道:“若你懂事,我会疼你。”

听着这施恩一般,高高在上的语气,翁绿萼笑容不变:“是,妾知道了。”

她怎么不觉得受宠若惊?

怎么不用那双很漂亮的眼睛望着他,再说一些让他难以把持的话?

萧持皱了皱眉,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见翁绿萼用另一只手拂落了他攥着她腕子的手,缓声道:“时辰不早了,不好叫老夫人她们久等。”

老夫人。这个称呼,怎么听着很是不顺耳。

萧持沉眉,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她一直与旁人一般,唤他‘君侯’。

不该唤他‘夫君’?

要不然怎么彰显亲疏有别?

萧持拧起眉,思索着她没有主动改口的原因。

见他不知为何又犯起病,周身泛着冷冷的煞气,翁绿萼假装没看见,勉强哄到这个程度已经叫她头皮发麻羞窘不已,再继续哄下去?

翁绿萼实在没有头绪。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万合堂。

瑾夫人、萧皎与她的一双儿女都在。

翁绿萼刚一进去,就与萧皎对上了一个眼神。见她微微颔首,示意她放心,翁绿萼松了一口气,回以一个感激的笑

新婚夫妇俩刚一进门,瑾夫人的视线就紧紧跟在他们身上。见萧持脸绷得紧紧的,眼下青影明显,她心头就是一沉。

再一看翁绿萼,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