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情感缺失的画家(23)
殷其琛缓缓脱下身上的服装,换上了泳裤。他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此刻那结实的胸肌和线条分明的腹肌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带着一种独特的斯文败类的气质,只是他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唇角紧紧抿着,眉头微微蹙起。
他实在是极度讨厌被人要挟的这种感觉,看着要挟他的少女轻轻一跃,如同灵动的鱼儿般顺滑地滑入水中,泳姿缓慢而优雅。当她转身朝他投来一个眼神时,他又仿佛被蛊惑了一般,脚步忍不住往前迈了几步。
察觉到自己这不由自主的动作,他的眼神带上了些许的戒备,然而沈时卿这个时候又朝他游了过来,双手捧着水朝他泼来,他的心跳又忍不住开始加速。
他纵身跳入水中,与沈时卿面对面站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们的眼神交汇在一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又在殷其琛的心里悄然滋长。
美得仿若不似凡人的少女突然凑近,她的唇瓣几乎就要触碰到殷其琛的,却又保留着一定的距离。她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良久,见他依旧没有任何行动,沈时卿开口道,“真怂啊,殷其琛。”
从来没有人胆敢说殷其琛怂,他可是商场上人人畏惧的猛虎,谁不说他手段狠辣,心黑得流油,面前的少女却这样评价她,还挑衅一般往后退。
一股冲动猛地涌上殷其琛的心头,他伸出胳膊,用力地将沈时卿拉入怀中,对视着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伸手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水珠。
紧接着,他用力地吻住了她的唇。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殷其琛只能感受到少女唇瓣的柔软,无法掩饰的渴望从心中汹涌宣泄而出,殷其琛吻得越发激烈,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得一声惊呼,“你们在做什么!”因为想念沈时卿而提前回来的阎刈刈,看到沈时卿和殷其琛亲密的场景,眼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极度的愤怒。“舅舅,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阎刈刘冲上前拉开殷其琛,因为愤怒,他的声音都在剧烈颤抖。殷其琛一直以来想要隐瞒的事情终究暴露,他一方面觉得愧对阎刈刘,另一方面又有一种终于来临的感觉,不管怎样,的确是和沈时卿纠缠到了一起,此刻也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语,“刈刈,舅舅很抱歉。”
阎刘刈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猛地冲上前,挥起拳头朝着殷其琛的脸狠狠砸去,整个人犹如一头失控的野兽般嘶吼着,“背后撬外甥的墙角,殷其琛,你是不是人啊!枉我一直这么敬重你!”
殷其琛自知理亏,任由他打自己,又是一拳下去,他的嘴角直接溢出了鲜血。
沈时卿看见殷其琛脸上的伤痕,微微蹙眉,她的作品一切都该是由她来赋予的,就算是伤害也要是她布局好才行,阎刈刘这么打下去,殷其琛肯定得破相,她可不想面对一个全脸包着纱布的人画画。
“停下,阎刈刈。"沈时卿想要上前劝阻,却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两个本来还在扭打的男人,见此状况,哪里还顾得上他们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急忙驱车送沈时卿去医院。大
病房内,医生的声音严肃而凝重,面色也是极为凝重,“小姐,你患的是一种空见的神经系统疾病,这种病会逐渐侵蚀你的神经元,导致肌肉无力最终失去行动能力。”沈时卿听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她的画,如果她拿不起画笔了,那以后该怎么办。
看着神情难得露出茫然的少女,一股心疼之情在殷其琛心底迅速蔓延,他紧紧握住沈时卿的手,“别怕,我会想办法的。”
阎刈刘也急忙出言安慰道,“姐姐,你一定不会出事的。”
然而沈时卿根本没有听进去他们的话,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忽然,她说道,“我的画具呢?”
她的面上毫无表情,但看着却叫人莫名心惊,殷其琛不敢刺激她,赶紧去别墅那边拿了画具送过来。拿到画具的第一刻,沈时卿便完全将注意力放在了画画上面,她像是把自己推到了极限,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与饥饿疲惫,不眠不休地将一切都倾注在自己的画布上。她原本就是个画痴,但原来饿到极致的时候胃部依旧会绞痛,提醒她该进食了,但现在却完全对周遭的一切,甚至是自己的身体,都失去了感知。
已经知晓一切的凯特琳满是心疼与忧虑,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她坐在沈时卿旁边说道,“我的孩子,你不要这样。”
阎刈刈和殷其琛也轮番上阵劝说沈时卿,但都没有奏效,他们只能看着她整日不吃不喝。
局面僵持着,一位身着西装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面容融合了东西方之美,身材高大挺拔,比例完美,仿佛每一寸都经过精心雕琢。
殷其琛和阎刈刘在他出现的第一瞬间,眼神中就充满了戒备。
“邬总怎么来了?“阎刘刘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冷淡,邬沛玺是沈时卿的初恋,阎刈刈当初和他闹得实在是不愉快。邬沛玺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的敌意一般,径直走到沈时卿面前,注视着她,“怎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