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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025

陈虎还没意识到这一次和过往几次完全不一样,拿出自己一贯伎俩对唐猛威胁利诱,见行不通,他不走了,让唐猛送他到急诊室,故意消耗唐猛的耐心,抓住时机提出只要让他抽一根烟,他就配合。

唐猛臭着一张脸给他烟。

陈虎一脸嫌弃说:“我不抽劣质烟。我兜里有烟,你帮我拿出来。”

根据他的经验,这时候唐猛的耐心已经被他耗干了,大脑被烦躁和怒火占据。为了让他配合,唐猛会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陈虎幻想着唐猛顺着他的话帮他掏烟,结果掏出一块金条。

金条一旦被唐猛掏出来,他可以编任意一个理由。只要他想,他可以还陷唐猛收受贿赂。

这是唐猛自己递到他手上的把柄,他陈虎心眼子小,唐猛让他丢了那么大一个人,他一定让唐猛做最不愿做的事,欣赏唐猛因理想崩塌,而变成一坨烂泥。唐猛是主动进攻型的,不能容忍自己被罪犯牵着鼻子走。

把烟随手给了身旁的人,唐猛一把拽住陈虎的后衣领,扯着人往前走。

这一招他屡试不爽!陈虎想不通怎么在唐猛身上失效了!

从未受到挫折的陈虎这时候心态上出现了一些问题。得到烟的人年纪最小,叫阿喜。大家看他小,把空的大前门烟盒给了他,他把这根烟也放进烟盒里。一根大前门三分钱呢,嘿嘿,他攒了四根烟,能卖一毛二分钱。阿喜嘴角快咧到耳后根,视线追随唐猛。

路灯下,唐哥的背影格外的温暖,唐哥抓获的罪犯脸却格外狰狞。

一个吊坠在罪犯挣扎的过程中从衣领里跳出来,黑色绳子,吊坠是暗红色新月形状。

他突然停下脚,瞳仁晃动。

旁边的人喊了他一声,阿喜回过神,跑上前,跳起来抓住吊坠:“唐……不对,公安同志,五天前,我回家的路上,不小心听到两个人说话。一个人说林聪是小天才,让他拐走林聪,就给这点钱,是不是有点少了!我想凑近再听一听,我老大养的狗子窜到我怀里。”

跟着他一起趴墙角狗狗祟崇偷听两人讲话,老大的狗子嫌弃这个距离有点远,还要往前走,他拼命拽狗项圈,结果老大的狗子拖着他往前走。遮住脸的人随手捡起一根棍子打狗,没打到狗,还弄丢了棍子,连滚带爬往巷子口跑,结果踩到了那根棍子,摔个狗吃屎,这个吊坠从他的衣领里跑了出来。

“就是这个吊坠,我不会认错。"阿喜怕唐猛不信,举手发了毒誓。

陈虎目光础裂,要不是唐猛拽着他,他就把这个小少年压在身下揍。

那晚他一瘸一拐跑回家抹药水。大姐担心保姆跟Lily待久了,和保姆的感情比她好,就让他爸妈照顾Lily,晚上开车接Lily回家。大姐那天接Lily,看到他在抹药水,大姐把他喊进书房,问他怎么回事。他就跟大姐说他找人拐走林聪,好像被行人听到了,晚上黑,他没看清楚到底是几个人。当时大姐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淡淡说了句:“陆瑞霖八月底回来,我没时间跟你耗。如果你没有能力,我找其他替我做。”

他慌得厉害。

为了向大姐证明他有能力帮大姐做事,他不假人手,亲自跑五号巷蹲守林聪,蹲了两天没蹲到人,他烦闷喝了点酒,结果撞到了人。

都怪这个小少年,如果不是他,大姐根本不会用冷冰冰的眼神看他。

阿喜被陈虎的眼神吓住了,甩掉吊坠,下意识躲到唐猛身后。

唐猛拽着陈虎走,陈虎竟反抗不了。

阿喜瞪大眼睛看这一幕。

阿喜认的老大弹他一个脑蹦,让他过来帮忙抬柴油桶。“老大,我不想找亲生父母了,我想当公安。“阿喜抬柴油桶,眼里细碎的光璀璨耀眼。

“你想当公安啊,好志向,咱们哥几个干脆凑钱送你上学。“推摩托车的男人说。他们二十好几了,人生也就这样了,阿喜才十二三岁,只要阿喜坐进教室学习,人生还有其他可能。难就难在阿喜是他们老大在火车轨道附近捡回来的,当时阿喜浑身滚烫,他们没钱给阿喜治病,被他们队伍里一个神棍到乡下挖一堆野草回来熬药,给阿喜灌了十几碗。阿喜是清醒了,但是忘了以前的事。他们根据阿喜换牙,推断出阿喜大概多大。是的,阿喜现在还是黑户。

阿喜没有户口,没有办法上学。

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出主意给阿喜弄一个户口。阿喜老大没参与这个话题,但也在琢磨怎么给阿喜弄一个户囗。

倒是可以把阿喜送进福利院,福利院会给阿喜上户口。可是5年前,阿喜被他捡回来,那时候街道办查盲流查的严,查到阿喜是黑户,由于不知道阿喜父母是谁,街道办联系福利院,和福利院约好了时间,送阿喜到福利院,阿喜当时害怕到失禁。他冲动之下说要收养阿喜,把阿喜的户口上到他名下,由于他是城市户口,城市户籍管的严,派出所不给上。

阿喜老大深深的无力。实在不行,他只能到乡下给阿喜找一对养父母,把阿喜的户口落在农村,到时候他出阿喜的学费。

唐猛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内容,就是他,也没办法把阿喜的户口上到城里,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