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去不少刺痛。
她舒展眉心,静静注视着他俊逸的侧颜,四周静地仿佛能听见自己紊乱的心跳声。
“好些了吗?”
她眸子仍湿漉潋滟,点头道:“好些了,你先坐下歇会罢。把外衣脱下来晾晾,都湿了。”
祁明昀继续低头为她揉了一阵,等那处青红消褪散开,才摸到潮湿罗袜的边缘,要替她穿上。
兰芙一惊,忙按住他的手,慌言:“我、我自己来。”
祁明昀忽然对上她的眸子,好整以暇反问一句:“你自己能动?”
兰芙听出了他话中带着的戏谑,匆忙偏过头,试着自己抬了抬脚,可那才压下的刺痛感又不听话地乱窜。
自己穿不了,怕是连路都走不了了,只能由着祁明昀替她穿上鞋袜。
祁明昀安顿好了她,起身褪下了自己的外裳,顺着石洞缝隙朝外望了一眼,外面还是疾风骤雨,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他把两件衣裳铺在洞口的过风处,欲坐在她身旁歇息片刻。
坐下的一瞬间,心口锥痛翻涌,呼吸蓦然急促起来。
他暗道不好。
这毒,居然这时候发作起来。
这东西发作极快,痛麻之感顺着心脉蔓延至全身,似要将五脏六腑都扯碎。他失力半倒在石块上,一双黑眸黯淡下去,捂着胸口剧烈喘息起来。
方才还好端端地人突然嘴唇苍白如纸,神情痛苦狰狞,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
兰芙面色大变,按着他的双肩使劲晃他,声音都哑得变了调:“表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