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少前车对自己驾驶位的冲击。后车“砰"地撞上来,伴随着车窗玻璃碎裂的声音,几乎没有任何缓冲地以挤瘪后座的力道逼近他,前面安全气囊弹出时气体瞬间膨胀,他在那一刹想到的是星回。
小姑娘的眼睛明亮清澈,像她的人,白纸一张,单纯而美好。是个男人,都会心动。
初遇那天,星回在雨中回头的瞬间,栗萧里的心弦就被拨动了。一见钟情这种事固然浪漫,却不一定长久,他不是太信,要不是有那两千块的转账,后续没了交集,时间久了可能就忘了。
偏偏有了那笔转账,近而有了那顿饭,还捡到一只猫。事情的发展完全不在栗萧里的预期里,唯有星回第一次为“五千块”登门,是他步步为营的开始。越相处星回对他的吸引力就越大。可小姑娘才二十岁,正是青春懵懂又爱玩的年纪。栗萧里担心她不定性,不认真,不敢开始太快,怕结局不好,便不着痕迹地往她心里加砝码,让她离不开。
从一开始栗萧里就目标明确,要和星回有一个好结局。小姑娘却因撞见他被人表白急了,忽然问了那么一句。她露了爱他的破绽,他就藏不住了。星回却没往前走,甚至没像以往那样来了他家就待上一小天,只敷衍地陪了五千块一会儿便借口有事要走。栗萧里就以为她是玩够了,腻了他,他有点生气,语气略冲地回了句:“随便。”更没送她。
如果我死在这场车祸中,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居然是气话。栗萧里后悔不已,意识模糊间,感觉车身动了两次,像是二次被撞,应该是又有车刹不住,连续撞了上来。所幸后面的车都不是大车,没有造成他更大程度的伤。完全清醒后,栗萧里发现自己的腿动不了,他缓慢俯身去摸,在腿上摸到湿黏的液体,是血,而一个简单的俯身动作让他疼的额头都冒了汗。
腿因碰撞被冲击到,受到破坏,大榔率是骨折了。栗萧里趁手机还有电先打电话报警,再打给大哥栗远之。
随后为安全起见他该下车。可外面又是雨又是雪的,他拖着一条伤腿能转移到哪去?安全带卡扣还失灵,他凭一己之力根本出不了驾驶舱,本想给星回打个电话,又怕吓到她,琢磨着自己这点伤不至于没机会当面和她道歉加表白,终是作罢。
过了很久,栗萧里被冻得都快没意识了,前面有人过来,那人看起来一点伤都没受,像是跑过来的,带点喘地问他有没有事。栗萧里说不上哪里不对,见对方要扶自己下车,心里一慌,按住他的手:“别白费力气了,安全带卡住了。”
他手上沾了血,先前打电话弄得脸上也有,那人见状说:“我去找工具。”
栗萧里没拉住他,刚说了声:“你别乱动。“那人跑了几步后突然向前摔过去,就没起来。
栗萧里反应过来他是伤了脏腑,喊了两嗓子求救,同时疯了一样去扯安全带想要下车救人,徒劳不说,他这样一动作腿上剧烈疼痛起来。幸好很快又有两个人过来,发现了倒在地上的那人。
现场混乱不堪,伤者很多,一个医生都没有,除了自救和互帮,只能等待救援。栗萧里做不了其它,只能不给别人添麻烦,静静等待。
栗远之带着救护车和医生赶到高速口时,高速已经设了卡,封了。现场亮如白昼,临时搭建的救援指挥帐篷里站满了人。他打听之下得知,哈南高速双向四车道全因车祸堵了,短时间内很难疏通。救援的大部队过不去,相关部门调来铁骑队,要先往现场送医生过去,救治重伤者。星回是通过傅砚辞找到栗远之的,为确保栗萧里能及时获得救治,她让栗远之把医生给她,她带去现场。栗远之认为是胡闹:“你当我们这些人都是死的吗,让你一个小姑娘去?”
“可救护车根本过不去。“星回指着自己的摩托车:“还是你会骑它?”
那是栗远之第一次见星回,小姑娘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肃容下眉眼冷静,有些许内敛,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在女孩子中不算矮,裤装配机车,看起来挺酷的一个人。
栗远之不清楚星回和栗萧里是什么关系,但能在这个时候赶过来,还要骑摩托车赶去现场的,一定不是普通关系。他看着面前纤瘦单薄的女孩子,实在不能应:“我是不会骑,但也不能你去。万一你出什么事,我无法对萧里交代。我再想别的办法。”
“没有别的办法。大哥你心里清楚,连救援队都知道,这种天气下,还是深夜,山路更不安全,他们才不绕路,而是调铁骑过来,逆行都要走高速。"星回心急如坟地看向即将出发的铁骑队,理智地说:“确认的已经有五个车祸现场,近三十辆车连撞,还有两辆大巴车,有多少人需要救治?救援的医生一批才能送过去几个?什么时候才能轮到他?我们自己有医生,有最佳的交通工具,难道还要在这坐等吗?他等得起吗?”
星回逻辑清晰的几连问字字说到点子上,栗远之犹豫了,“可你…”终究是不放心,不敢松口。星回双手抓住他手臂,“我在赛车训练基地受过训,如果不是爸爸妈妈觉得危险不同意,我现在已经是一名赛车手了。我骑车,可能比一般人开车还稳。大哥,我能行,你相信我。”
那一刻亲情占了上峰,栗远之被说服,去找现场指